听到分院帽口中这声清脆的“阿兹卡班”,教授席位上的空气为之安静了一瞬。
教授们惊奇地看着分院帽。他们的视线在德古拉和他头顶的帽子之间徘回着,表情极度错愕。
“当了这么多年校长,我还是头一次知道我们霍格沃茨还有第五个分院!”邓布利多率先开口,乐呵呵地说道,“那就让我们恭喜德古拉教授成为首位阿兹卡班学院的成员,到时候晋升阿兹卡班的院长指日可待!”
邓布利多带头鼓起了掌。
只剩下一条胳膊和半条腿的凯特尔伯恩教授看热闹不嫌事大,拄着拐杖走到了斯内普的座位旁边。
“西弗勒斯,要我说现在有了阿兹卡班这个分院,你们斯来特林的学生也不用再走流程了,直接保送到阿兹卡班就好!”他愉快地用仅剩的一只手拍着斯内普的肩膀,大声笑道,“非要上七年学再去阿兹卡班,多麻烦啊!”
作为一个老一辈的赫奇帕奇,凯特尔伯恩教授自然乐得给斯来特林学院找一些不痛快。毕竟斯来特林看不起赫奇帕奇的小巫师这个历史,算得上是由来已久了。
斯内普黑着一张脸,然而鉴于凯特尔伯恩教授六七十年的老教授资历,他一个刚三十岁的小年轻也没办法直接呛回去。
听着周围教授们的调侃,德古拉的嘴角抽搐着。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想要体验一下被烧的感觉。”他把分院帽从头上摘了下来,脸色不善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估计还在记挂着我给你洗干净这件事,想趁机报仇!”
“伯…伯爵大人,我没有!”分院帽用被冤枉了的委屈语气说道,“这不是圣诞节嘛,我只是想幽默一下,活跃活跃气氛……”
“好啊,圣诞宴会上也确实少了点助兴的节目用来活跃气氛。”德古拉看着手中的帽子,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那么我准备给在场的大家表演一个分院帽钻火圈的节目,需要你来跟我配合一下。”
德古拉一只手转动着分院帽,在它惊慌的小表情中,另一只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道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圈出现在分院帽的前方。
“等等,伯爵大人,我还有话没说完!”分院帽有些慌乱地压低声音,对德古拉说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是涉及到四位创始人的原因!”
它特意控制着声音,只让德古拉一人听到。德古拉的眼神动了一下。
下一刻,面前的火圈突兀消失,分院帽也停止了旋转,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德古拉的手中。
“这个帽子就是需要时常吓唬一下,不然它能整出各种各样的幺蛾子来。”他对周围一脸好奇的教授们笑了笑,优雅地将分院帽戴在了头上,“现在我的圣诞帽已经彻底到位了,各位教授都抓紧吃饭吧,再过一会儿正菜就该撤掉了。”
等到其他教授们把视线尽数挪开,德古拉用手扶了一下分院帽的帽沿。
“可以开始了,让我看看你这次想出来的理由怎么样。”他戴着帽子,通过分院帽摄神取念的能力作为桥梁,开始与它进行无声的沟通。
“伯爵大人,我太难了!”分院帽的声音在德古拉脑海中响起来,它一上来就开始诉苦,“您也不是不知道,您的生命可是经历了一千年啊!除去沉睡的时间也有七八百年!即便是您特意放开了大脑封闭术,我也不可能从这漫长的千年时光里判断出到底符合哪位创始人的气质……”
“这么说是我在难为你了?”德古拉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口鲜血布丁,一边在脑海中问道。
“倒也没有。”分院帽很从心地说道,“是我自己能力不够而已,我一定会努力进步的!”
“其实我本来以为你会随便编一个学院给我,至少算是应付一下。”德古拉失笑。
“我也想这样,但是没办法。”分院帽说道,“一千年前,霍格沃茨四位伟大的创始人将他们的思想注入到我的身体里面,使我获得了独特的能力,可以根据学生的才能和品质把他们分到各个学院当中。”
“但是四位创始人的意志也因此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体之中,他们对德古拉伯爵您的记忆和感情也是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如果说前面这些还只是次要的,那么真正让我苦恼的是另外一点——创始人的思想是会吵架的!”
“等等,你是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他们四个人留下的思想会吵架?”
德古拉顿时来了兴趣,连面前的布丁都不吃了,专门坐正身子,准备认真听分院帽讲故事。
“的确是这样。事实上,当我被戴在您的头上的时候,四位创始人的存留意志都想要我把您分到他们各自的学院。您懂的,拉文克劳一直对您有很浓的好感,而格兰芬多和斯来特林则一直想证明,到底谁才是对您影响最大的巫师朋友……”
“他们三个也真是的。”德古拉轻笑着摇了摇头,眼中不自觉浮现出追忆和怀缅的神色。
那时,他还远不是后来那个令人生畏的吸血鬼伯爵,四位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也都只是初出茅庐的青年巫师。四位志同道合的巫师,还有一位半途加入的吸血鬼朋友,五个人一起走在冰封的黑湖湖面上,那是他千年前的青涩记忆。
不自觉地回忆了许久,德古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没见你提到赫尔加?她不想让我分去赫奇帕奇吗?”他在脑海中对分院帽问道。
“伯爵大人,请您醒醒。”分院帽忍不住吐槽道,“您看看您身上哪一点有正直,忠贞,诚实或是不畏艰辛的品质了……赫奇帕奇的思想早已经不抱希望了,也就没有参与另外三味创始人的争吵,反而一直在当和事老。”
德古拉的脸色不由得一黑。
“说了那么多,还是那个问题。”他的语气变得不怀好意。“你为什么要喊出来‘阿兹卡班’?”
“这…这个啊……要不您去责怪格兰芬多?”分院帽忐忑不安地说道,“作为格兰芬多的帽子,我一定是把他不合时宜的幽默细胞给遗传下来了。嗯,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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