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郁维玲跟着封岩几乎是寸步不离。
毫无自由可言。
她提出抗议,可封岩一句为了她好,生生的堵死了她所有的不满。
一大清晨,郁维玲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本是安静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封恒看见她,小跑着冲了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
经过这几天的精心喂养,又少了那个小胖子的欺负,封恒长了点肉,脸上也变圆了。
郁维玲笑眯眯地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温柔的询问道,“今天在家要干些什么啊?”
封恒亲昵地搂着她的脖子,一只手还玩着她的一缕头发,甚是乖巧地回答,“看书,练字。”
“嗯,好好练习。”郁维玲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练好了,明年姐姐送你去读一年级。”
封恒还不满六岁,今年下半年是没法读小学,只能等到明年了。
“好。”封恒点头,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现在可依赖姐姐了。
姐姐漂亮又温柔,她的身上还特别香,简直比妈妈还要香喷喷。
封恒抱着郁维玲就舍不得松手,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吸了一口。
“姐姐,你擦了什么,好香啊。”封恒这几天不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连话也说的很利索了。
郁维玲抬起胳膊闻了闻,香么?她什么也没擦啊。
封恒两只大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真的,超香。”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将封恒给拽走了,“你俩在干什么?”
见是封岩,敢怒不敢言的封恒怂的赶紧跑回了餐桌。
郁维玲:“……”
封岩瞥了她一眼,“一大清早腻腻歪歪,成何体统!”
郁维玲无语了,跟自己的亲弟弟腻歪怎么了?他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羡慕还是嫉妒?
早餐吃到一半,封雁破天荒的早起,从楼上下来,看都不看郁维玲姐弟俩一眼,径直走到封岩面前,“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封岩头也不抬,“说。”
封雁咬唇,“哥,我们出去说。”
他惜字如金,“这里说。”
封雁恼怒地瞪了郁维玲姐弟俩一眼,怨气满腹,“这里有外人。”
原主跟封雁关系打小就不好,从来就没有和解过的一天。
封雁觉得原主抢夺了属于她的父爱,所以十分恨她。而原主呢,觉得封雁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不屑与她为伴。
而郁维玲穿过来没几天又因为封恒被欺负的事,封岩把自家老母跟同母异父的弟弟送去了别处。
这一切都是拜郁维玲所赐,封雁差点没把她给恨死。
郁维玲才不在乎封雁说的话,人家说的也没有错,她不就是一个外人嘛。
封岩抬眸看了眼她,沉吟片刻,不知道想什么。但他最终喝了牛奶,拿过湿毛巾擦了手,跟随封雁出去了。
几分钟后,从小花园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封雁的怒吼声,“哥,妈妈说的没错,你就是被她那个小狐狸精给迷住了。你看看你现在干的什么事,整天带着她去公司。这是我们封家的公司,又不是她家的。你是不是打算等她一毕业就安排在公司……”
“闭嘴,这些是你能胡乱猜测的么?好好给我回去练舞,年底要是拿不到大奖回来,这舞就不要跳了,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
随着封岩冷冰冰的话落下后,没一会儿,郁维玲姐弟俩就见封雁哭着冲了进来,经过两人时,气愤的瞪了一眼。
姐弟俩面面相觑。
封恒碰了碰郁维玲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姐姐,要不你不跟大哥去公司了,陪我在家玩吧。”
别看他小,其实很多弯弯绕绕的事,小孩子也懂个大概。
郁维玲苦笑一声,要真有选择,她巴不得不跟着封岩呢。
这几天的寸步不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肖想封家的公司呢。
看封雁就误会了。
郁维玲真想跟她说,你委实是想多了。她一无才二无能,硬是将她塞进公司,未必能胜任的了。
封岩寒着一张俊脸,带着一身戾气,“吃完了就出发。”
封恒担忧地看看郁维玲,后者捏了捏他手背,“好好在家练字,姐姐走了。”
一路上,封岩没说一句话。
去到公司,他仍然黑着一张脸,于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有几个高层过来汇报工作,就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差错,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这些都跟郁维玲没什么关系,她已经跟那位女秘书混熟了,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就是坐在她工位上,跟别人唠嗑。
整个总裁办公室的职员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她特别的客气。
下午两点,睡醒了的郁维玲实在见不得办公室里,每个职员小心翼翼的样子。
“哎,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吧。”郁维玲只想活跃气氛,“从前啊,有个老师下乡扫盲,教给一位中年妇女‘被子’两个字。第二天,他来检查,中年妇女不记得了。他给了含湖提示,就是昨晚上压你身上的是什么?妇人答是村长。老师红着脸摆手,不是这个,好好想想,前晚上也压你身上了。妇人又答,是村支书……”
办公室里的人哄地全部被她的笑话给逗得全笑了起来。
低气压一扫而光。
郁维玲背对着门,笑眯眯地问道,“哈哈哈,好笑吧,要不我再给你们讲一个。”
女秘书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正要附和郁维玲的话,突然被出现在门口的危险人物给震慑住了。
“我给你们出个歇后语吧,未结婚先同居——”郁维玲浑然不知危险,想起这个歇后语的答桉,不禁先把自己给乐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女秘书生怕郁维玲下一秒要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忙赶紧提醒,“咳咳咳……”
办公室有眼尖的职员也看到了门口的封岩,吓得不轻,四处逃窜,慌忙逃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郁维玲这才嗅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回头看去,封岩就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双手抱臂。
“出来。”他丢完这句就走了。
郁维玲收起笑容,无语地跟上了他,“去哪?”
封岩嘴角轻勾,极缓慢地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去见你的老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