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干坏事的郁维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占占别人的便宜,结果可好,当场被人逮住了现形。
在盛律的注视下,郁维玲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呃……我……”
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能听我狡辩么?
显然不能。
只见盛律那双潋艳的眼眸,哪怕是刚睡醒,没有惘然,仍能保持平静的看过来,然而童孔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丁点的情感。
是的,此刻的他就像那种无欲无求的圣人。
或许是因为感冒,神容俊美的他,半躺在沙发椅背上,看起来无精打采,一付没有力气的样子。
像是等着被人欺负的样子。
郁维玲抿了抿嘴角,好想好想欺负这个妖孽男人。
半晌,盛律抬起慵懒眼眸,似乎知道她的心意,却连话都懒得说,朝她勾了一下手指。
郁维玲不明所以,但还是向他凑了过去。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少女倾身探过来,带着一股子澹澹的香甜气息。
她的脸很小,五官白皙秀气,线条流畅,清垂眼眸的样子,乖巧的不像话。
盛律抬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过于炽热,让郁维玲无法做到忽略他目光中的灼热和若有所思的探视,她心虚极了。
然后故意恶声恶气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以及那一点点小季动。
郁维玲的唇线生得性感,颜色还是澹粉色,没有擦口红,却惹得盛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娇艳的唇瓣上。
郁维玲一拳捶了过去,“喂,你看哪儿呢?”
盛律笑了,反手握住她的小拳头,眸色似笑非笑,“你喜欢我啊?”
郁维玲一怔。
是的,她得承认,怪这家伙长得太妖孽,害得她有一点小心动。
盛律提醒她,“哥哥是坏人,不能喜欢哦。”
郁维玲回神,收回目光,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盛律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嗓音也比平时沙哑。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
“放心,就是全世界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盛律又笑了:“话不能说得太满……”
郁维玲:“闭嘴!”
“放心吧。”他逗她,“看在你一付真心暗付的份上,哥哥答应你,以后要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就大发慈悲收了你,娶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尾音戛然而止。
郁维玲劝不住他,就用另一种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他是唐僧么,絮絮叨叨的,烦死了!
盛律越是抗拒她,她就越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他。
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呢?
郁维玲一紧张,就失了准头,直接亲到了盛律的唇角上,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放大了数倍的童孔。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侃我?
郁维玲见目的已达到,心满意足,抽身就要起来。
谁知生着病的某人,力气却忽然大的惊人,一手攥着她腰肢,一手扣住了她的脑袋。
她的嘴唇彷佛由蜜汁铸成,浓郁的香甜味儿从喉口泛开。
盛律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来势汹汹,卷入纠缠的唇舌,情意绵绵。
直到郁维玲喘不过气,大幅度地挣扎了起来。
盛律松手放开她,笑道:“真甜。”
郁维玲:“流氓。”
盛律摇头叹息,一双狭长的凤眼波光潋艳,“到底谁才是那个主动的流氓?”
“……”
“要不,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也当回流氓?”盛律魔怔了般凑上去,还想再战。
门口的许特助:“打扰一下。”
一道锐利的视线投过来,许特助胆颤心惊,局促不安地推了推眼镜,“那个,盛总,不好意思,我手机落你这里了。”
说完,不等盛律发飙,他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几乎落荒而逃。
望着许特助逃命般的箫瑟背影,郁维玲心底那一点旖旎荡然无存。
搞什么,她怎么能对大反派动心呢,真是见鬼了。
郁维玲深呼吸一口,拿起买来的感冒药,给盛律冲了一包,平静地递给他,“喝了它。”
“不喝。”
“你感冒了,必须喝药。”
盛律瞥她,“你让我睡一觉,比你那什么感冒药好多了。”
郁维玲态度强硬,“把药喝完了就让你睡。”
盛律玩起了文字游戏,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气,“药喝完了,你就让我睡?”
他故意加重了睡这个字的语气。
“作梦!”
盛律锲而不舍,“要不,你陪我睡一觉吧。就更有诚意了。”
郁维玲咬牙切齿:“作梦。”
最终,盛律提出一个要求交换,要他喝药也不是不可以,但郁维玲必须给他再做一顿晚饭。
没办法,谁让她欠他的呢。
社畜郁维玲只好去翻冰箱,结果里面啥菜都没有,一堆的速食食品和几十罐的可乐。
郁维玲咋舌,“你囤那么多可乐干嘛?”
“喝啊。”
“少喝点可乐,这玩意儿杀精。”
闻言,盛律乐了,“你哪听来的谣言?”
“你别不信,日后生不出崽,有的你后悔。”郁维玲关上冰箱门,“你家要啥没啥,我得出去一趟买点菜。”
在郁维玲走后,盛律找来遥控器打开电视,或许是电影太无聊,药性上来,他倒在沙发上再次睡着。
一小时后,盛律是被一股浓郁的肉香给馋醒了。
外面一片漆黑,室内也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那盏小灯孤独的亮着。
盛律揉着眼睛爬起来,等眼睛慢慢聚集了,才看清在厨房里忙活的是郁维玲。
小丫头还不错,信守承诺。
郁维玲也发现盛律醒了,见他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赶紧去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
饭后,盛律坐在餐桌上,若有所思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某人,“后天,陪我去演一场戏。”
“我又不是演员,不去。”郁维玲眨了眨眼,把手中的洗碗巾冲洗干净,回头就见他的眉眼全挤在一起,五官微皱,染上一层愁闷。
盛律:“有酬劳的。”
郁维玲狡猾地笑了,“有多少。”
“你开价。”
她伸出一只手。
盛律:“五千?”
“不。”郁维玲又笑了起来,笑得纯良无害,“五万。”
盛律也跟着笑了起来,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成交。”
小贪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