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恒很同情地看了江长风一眼。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执事刚准备的话，直接被他一句话堵死。
在方术司，就算是晋升了，也没什么权力，还是术士学徒。
权力没希望，那赚了钱，花天酒地……可这货让人叫爹，也不带碰的。
显然，身体还不行。
这样的人，拿什么激励？
“行吧，暂时就这样，你们如果能联合其余术士学徒，我也可以多给你们一些利益。”
张执事道：“不过，你们联系术士学徒，不可以我的名义。”
“明白。”牛恒连忙道。
江长风也连连点头，不打算这么干。
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行，鬼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坑。
“老规矩，你们玩，算我账上。”张执事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奖励都没有了。”牛恒叹息道。
“那能怎么办？”江长风澹澹道。
奖励这种东西，给了是好心，不给也没什么。
牛恒道：“这代表张执事，冷落了咱们，以后低调过日子吧，不能再大手大脚花钱了。”
“天色晚了，休息吧。”江长风道。
“嗯，我要多叫几个姑娘，把奖励晚回来。”牛恒恶狠狠地道。
江长风瞥了他一眼，很担心，牛恒会和前身一样，撞上女妖精。
他也点了个姑娘，还是那天白叫的那个。
打开房门，姑娘一脸怒气：“今晚你还想跑？”
说完，她看了看窗户，道：“我会叫人，在外面守着。”
江长风歉然道：“上次是我对不起姑娘，这次绝不会跑。”
“真的？”姑娘不信地道。
“真的，这次不是我花钱。”江长风平静道。
姑娘：“……”
好家伙，你就玩不花钱的么？
“一切算在方术司张执事账上，你多报一些银子，找补回来便是。”江长风道。
“如何多报？”姑娘皱眉道：“我们都是固定价格的。”
“你就没有什么消费物品？”江长风诧异道。
“酒菜算么？但你已经吃过了。”姑娘道。
“那就再吃一桌。”江长风叹道：“你这样不赚钱的，该有几个绝活才行。”
“什么绝活？”姑娘道。
“我教你……”江长风总算是为人师表了一回。
只是这学生，不太正经，讲课内容也不正经。
很快，姑娘脸红了，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不愧是连女妖精都不放过的人。”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江长风拱手道。
“青禾。”姑娘道。
“白铁锉青禾，碪间落细莎。象征着朝气和希望，好名字。”江长风赞道。
姑娘脸上有几分羞怯与惊喜：“公子竟还是个有学问的。”
“前人之作罢了。”江长风道：“我看好你。”
“多谢公子教导，以后公子前来，青禾都不收钱。”青禾道。
“对了，我想问问，江湖中事，你知道么？”江长风问道。
青禾道：“我知道的不多，公子想知道，以后帮公子打听便是了。”
“那先说说看。”江长风道。
“听那些江湖中人说，现在的江湖武林盟主，叫什么于青山，先天高手。”
青禾道：“其一身内气，已臻化境，所修的长春不老功，可容颜不老。”
“容颜不老？”江长风惊疑道：“江湖之中，还有如此神功？朝廷没抢了去？”
“只是传言，哪有这般神奇的武功。”
青禾摇头道：“估计也就是延缓衰老罢了，若是真有的话，张执事这种大人物，不得抢来？”
“也是。”江长风点头道：“那讲讲其他的。”
“对了，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公子知道青狼帮吗？”青禾问道。
江长风不动声色：“略有耳闻。”
张岳联合青狼帮，想要坑他，结果被他反杀了。
难道，青禾是要说这些事？
“青狼帮被人挑了，听说那虎爷脑袋都被人砍了，泡在酒坛子里。”
青禾一脸惊惧地道：“死的老惨了，若非有人拜访，都没人发现。”
江长风一脸惊愕，没想到虎爷就这么没了。
自己还想着，等先天了，再去找虎爷理论理论，哪位强人，下手这么狠？
“谁干的？”他问道。
“听说现场留下了什么玉面小飞龙，江湖都在传，这玉面小飞龙是谁。”
青禾道：“还有前段时间，镇魔司又抓了一个先天高手，号称什么血魔老祖。”
“哦？这血魔老祖又是什么来历？”江长风问道。
“是外来的，厉害得很，听说能和武林盟主于青山过上三十几招而不败。”
青禾道：“仗着自己是先天高手，横行无忌，吸食女子血液，被人瞧见了，上报了镇魔司。”
“这种祸害，死有余辜。”江长风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青禾低声道：“听说有江湖人，在仙杭城失踪了，具体忘了哪个门派了。”
“失踪？这应该很正常，哪天不失踪几个人？”江长风道。
看看岳风他们，方术司死几个都正常，更何况这些好勇斗狠的江湖人。
“传闻，是鬼杀的。”青禾低声道。
“鬼？”江长风面色微变。
“我只是听说，什么阳气被吸干了，面目狰狞而死，受到极大惊吓什么的。”
青禾一副惊惧模样：“我都想去方术司求符篆了，可惜没有门路。”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江长风瞥了她一眼，道：“别看我，我也没有。”
接私活，那是大贵人才接的起的。
符篆材料，大夏也管控着，一般人买不着。
一个不熟的女人，还不值得他去帮。
再者，他若是将符篆给了青禾，到时查到他身上，一堆麻烦。
青禾也不失望，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就算是有我也买不起。”
“哎，现在世道混乱，不要乱走，你也小心些。”江长风好心提醒一句。
“仙杭还好，南北就乱了。”青禾道：“前几日，还遇见一个南边过来的江湖人，听他说，起义军还有符篆，厉害的很。”
“起义军也有符篆？”江长风惊道。
该不会是，他们方术司卖出去的符篆吧？
“是啊，若不是起义军有符篆，大夏早就镇压他们了。”青禾道。
江长风神色变幻，这其中水很深，根本不是自己这小小的术士学徒，能够揣测的。
低调生活就行，其余的不管。
又和青禾聊了一会儿，便让她出去了。
这次青禾是面带笑容，满意离开，她学了不少新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