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领兵而出。
按照斥候回禀的消息,朝着西北方向杀去,那里驻扎着突厥数万兵马。
面对这些敌军,罗艺并无畏惧。
他镇守北平府多年,与突厥厮杀了几十年,只有外族对他闻风丧胆,他何曾怕过这些外族?
等罗艺疾驰行军后,果然看见边界位置,突厥布置在此的营垒。
“竟然当真如此狂妄,简直将本王视如无物,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当敌军将营寨放在边界,这已经是赤果果的挑衅了,罗艺当然不会容忍。既然由他亲自领兵出战,总得带点什么回去。
这些突厥人的头颅,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罗艺领兵,逐渐靠近敌军营寨时,变化又发生了。其中驻扎的突厥兵马,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股脑冲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罗艺还以为敌军是要决战。
结果这些突厥人,竟然一声不吭,在罗艺过来之前,扭头就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干什么?”
罗艺为之愕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带着人,直接到了敌营之中。
等一番搜索后,副将过来禀报:
“王爷,这营中没有半点粮草辎重。就好像这些外族,根本没有长时间在此的打算,他们布置这营寨,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
听到这话,罗艺愣住了:
“什么?”
无端端的,突厥人将他们引出来干嘛,总不可能是闲着无聊吧?
罗艺脑海中灵光一闪,意识到情况不对:
“不好,可能是声东击西,突厥人屯兵于此,是主动暴露给我们的。
难怪他们只有四五万人,肯定还有另一路兵马,从另一个方向袭击。可能是在北平府的东北方向,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副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无比凝重:
“遵命!”
——
正如罗艺预料的一般。
在北平府东北方,这里正有一路兵马潜行,有探子正在禀明消息:
“摩勒将军,前面是北平府的潞县,其中兵马不多,只有几百人。”
为首突厥大将沉声道:
“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恐怕罗艺也想不到,还有另一路兵马,已经潜入北平府了吧!
传令下去,让儿郎们抓紧时间,等罗艺反应过来,肯定会前来支援。
昔日突厥的耻辱,我阿史那摩勒会将之清洗。”
摩勒看着前方,眼底闪过一抹激动。
他当然没有忘记,突厥前几年在这里的惨败,被罗艺杀得溃不成军,仓皇而逃。
但今时不同往日。
大隋内部政权更迭,让突厥人看到了机会,他们要复仇,同时也是试探。
此番,摩勒的任务便是血洗潞县。
在北平府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们这里有五万人,拿下潞县轻而易举。
突厥众将士,也是格外的激动。
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而在突厥军队后方,这里有两道人影,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疾不徐。
他们正是雄天和姜松。
雄天沉吟道:
“姜大哥,这个方向过去,好像有一座城池。”
姜松闻言点了点头,答道:
“那应该就是突厥人的目标,他们特意绕开罗艺的兵马,就快要成功了。”
但听到这话,雄天却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突厥人想要成功,可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遇见了咱们,就是他们的噩梦。”
虽然突厥一方尚未动手,但雄天知道,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罗艺的兵马,一时半会无法赶到,总不能看着一城百姓生灵涂炭?
想到这里,雄天从怀中取出两块布条,伸手递给姜松,同时解释道:
“姜大哥,你把这布条塞到马耳中,我这呼雷豹在战斗时,可以发出虎啸,惊扰敌军坐骑,不过无法控制敌我。”
当雄天介绍时,呼雷豹好似通晓人性,洋洋自得的甩了甩蹄子。
姜松满面诧异,惊讶道:
“世上竟有这样的异种,马也能发出虎啸?”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姜松还是伸手接过布条,他相信雄天不会信口开河。
随即,姜松笑着感叹道:
“有了你这呼雷豹,胜算又多了不少。”
虽然敌军数万之众,他们只有两个人,可雄天和姜松非但不惧,更是跃跃欲试。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
——
在潞县之中。
县令正在处理琐事,忽然听到外头的慌乱脚步,让他挑起眉头,训斥道:
“急什么,难道是天塌了不成?”
进来的是一名衙役,此刻脸色已经煞白,说起话来语无伦次,惊呼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突厥大军,朝着我潞县杀来了。”
县令也是怔了下,觉得是不是听错了,他有些匪夷所思转过身来,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谁来了?”
衙役都快要哭了,赶紧说道:
“是突厥人,突厥外族杀进来了。”
“!!!”
得到确切的答复,县令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突厥大军怎么进来了,之前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衙役猜测道:
“恐怕是绕开边军防线,潜进来的。”
只见县令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敌军有多少人?”
衙役也无法确定,只能说个大概:
“大人,这支突厥人,起码有几万人。”
县令又是一个踉跄,几乎就要倒下去了,城中加上衙役,也才几百守军。
这点人手,怎么面对几万突厥人的冲锋?
要知道,潞县城池可不是那些坚固高大的名城,防御能力只能说聊胜于无。
这简直是噩耗。
不过身为一县县令,他知道自己的职责,虽然机会渺茫,却也不可放弃:
“快让人出城,去燕山求援,再把王县尉叫去城楼,咱们能拖多久拖多久。
可能王爷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县令快速安排着,他现在能做的不能,也就坚守和求援两件事。
衙役点了点头,说道:
“大人,求援的已经出发,王县尉也先往城楼去了。”
听到这话,县令一阵无语。
你都安排好了,要我这个县令干嘛,本县令一介书生,还能冲锋陷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