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欢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恶心得很,于是当即立马唤出了小万,准备扎晕对方!
秋竹刚要上前劝阻,就见外面顿时来了人。
“王爷、王妃!皇上有旨,要您二位进宫面圣!”
二人俱是一愣,就见萧稷率先反应过来,语气不善的问道:“可知皇上传召所为何事?”
他一看这太监,就认出了是父皇身边的随侍的太监,只一个眼神递过去,就让这随侍的太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随侍的太监听着庄王话里的寒气,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庄王的话,似乎是关于安王的事。”
萧稷闻言便立马想到了什么,只冷着声音回了一句“本王这就去。”
楚朝欢此时立即甩开了他的钳制,转而回到屋里让向芸准备进宫的衣服,秋竹则帮着楚朝欢梳妆。
刚才二人挣扎间,她的发髻早已经松散,此时也是无心装扮,想着既然是为了安王妃的事,心里便顿时拿定了主意。
二人上了马车,楚朝欢闭上眼拒绝与萧稷交流,萧稷刚才气也未消,头疼的揉捏着眉头,直到进了宫二人也未说上一句话。
养心殿外,静妃和林纵二人正站在殿外求见,瞧着楚朝欢前来,二人的眼神藏着刀一般射向她。
楚朝欢只觉得那静妃的眼神如同腊月的寒冰,自己在对方的眼神下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此时萧稷默不作声的挡在了楚朝欢的面前,挡住那二人看向楚朝欢的不善的眼神。
楚朝欢即使见了萧稷的小动作,也只冷着脸不做任何的回应,如此二人眼神未作任何的交流,便直接进了养心殿里。
殿内点着碳火,一进去便铺面的热气,楚朝欢却依旧觉得冷的让人如坠冰窖。
里面安王正脸色难看的跟周帝诉说着什么,周帝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会子见他二人到来,安王也没再像以前那般主动跟萧稷打招呼,只是端着一张冷漠的脸站在那里。
二人行礼之后,就见周帝率先问道:“盈祁,朕问你们,昨日你们夫妻二人在天瑾的筵席上都做什么了?”
却见萧稷不卑不亢道:“回父皇,儿臣陪着五弟喝酒。”
周帝沉吟之后转而看向楚朝欢:“庄王妃,你呢?”
楚朝欢上前垂着眸子,直接道:“回父皇,儿媳昨晚在莲花坞被人推下水了。”
谁知这话一出口,却见安王转过身来看向她嘲讽道:“四嫂说的好没意思,前两日琅儿下了请柬请你你不去,昨夜里你自己反倒是主动去了,还说别人推你下的水?这倒打一耙的事说的就跟背书似得。”
楚朝欢面无表情的看了安王一眼,然后对周帝道:“父皇,昨晚儿媳原本是在王府里呆着的,可是后来是安王府的马车来到王府门前的,说是庄王的意思,所以儿媳便被带着去了郊外的莲花坞赴宴了。”
安王闻言气呼呼的质问道:“你胡说,安王府的下人何时安排去接你了?”
楚朝欢冷瞥了对方一眼:“你王府的马车停在庄王府,若是不信四嫂的话,大可以去问庄王府的其他下人。”
萧稷这时插嘴道:“你四嫂说的没错,的确是五弟府上的马车接的你四嫂,而且,我也并没有让人去接你四嫂前去莲花坞,五弟可是弄明白了到底是谁派的人”
安王想了想便道:“四哥既然查清了,那四哥可清楚那个阿纯的丫鬟为何会出现在莲花坞?还联和了四嫂推琅儿下水?”
周帝闻言阿纯,顿时想起来那个背信弃义的奴才原是楚朝欢身边的那个丫鬟,最后还是楚朝欢自己求情带走的。
想到这,他也不禁质问道:“是啊庄王妃,你那个背信弃义的奴才不是已经处决了吗?怎么还会放出来?”
楚朝欢刚要回答,萧稷立马说道:“回禀父皇,那丫鬟的背后主子还未找到,所以儿臣便将她关押在大牢里了,没成想却让那狗奴才私自盗取了钥匙逃了出去!”
安王听出萧稷维护楚朝欢,不禁急道:“四哥你可别护着她,琅儿说了,推她下水的就是四嫂和她身边那个叫阿纯的丫头!”
萧稷顿时沉下了脸:“五弟,你可问清了弟妹,事实真的是她说的那般?”
安王一副认真笃定的回道:“我相信琅儿!”
楚朝欢一听安王如此相信林琅,只如实道:“在我遇见安王妃的时候,阿纯就已经在那里了,她们二人早就站在那里窜通好了一切,安王莫不是真的以为阿纯会同我一起陷害你的安王妃?”
“四嫂,你的意思是说琅儿和你家的那个狗奴才还能合起伙来害你不成?”
楚朝欢看向安王,平静道:“难道不是吗?”
“琅儿难道会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四嫂,你以为所有人都会跟你一样有一副蛇蝎心肠吗?”
安王实在不愿与楚朝欢多说,转而朝着周帝大声的控诉道:“父皇,儿臣已经将那个阿纯的丫鬟审讯过了,那丫头说是庄王妃将她放出的王府,然后承诺与她,若是能够与她联手除去安王妃,四嫂便会放她一条生路!”
楚朝欢闻言这话,诧然的看向安王:“安王,你莫不是长了一个猪脑子么?我会把一个恨不得让我早死的凶手放出来?会等着她将来有能力之后再来捅我一刀?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蠢得跟个驴一样?”
安王听到楚朝欢口无遮拦的羞辱的话,狠狠地瞪视对方:“你说谁是猪!楚朝欢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无辜了!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又狠毒的毒妇!”
萧稷闻言,立马用带着冰刃的眼神看向安王。
安王无惧萧稷的眼神,只朝着楚朝欢继续道:“你推琅儿入水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她还怀有身孕?你心思这么歹毒,琅儿如此善良,那河水冰冷刺骨,你怎么能狠下心来这么害她?!”
楚朝欢也是怒了,“安王可真会污蔑,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的事她林琅做的比我楚朝欢做的更绝!”
“你这是纯粹的污蔑!早在之前,琅儿就已经跟我说起过,你在胭脂铺里将她推到,前段时间在靖水楼,琅儿好心邀请你,你却故意拿着话刺激她,害她险些动了胎气,昨晚你又推她落水!你敢说你这不是在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