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下庞有望还有张齐这几个心腹了。
张齐瞅了眼那两道窈窕的身姿,转过视线对庞有望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太子今早就传来消息,说这庄王在京城也是饮酒作乐,没有一点权势,怕什么?不过是一个从漠北唤回来的狗崽子,能有什么气候,过了今晚,他还能有理说得清?”
张齐奉承道:“大人说的是,这庄王也是男人,男人哪有不喜好这口的?任凭他多爱惜自己的羽毛,只要自己脏了,就不怕他拔了羽毛不要命的。”
庞有望冷笑:“区区一个庄王不成气候!”
底下的人上前来敬酒,庞有望接过之后一饮而尽:“那个李大人房间里也安排了?”
张齐伏小做低道:“已经安排了,大人放心!”
庞有望与他会心一笑。
第二日一早,张齐带着底下的侍从敲开了萧稷的房间,房间里无人应声,张齐看向守门的侍卫,就听那两个侍从回道:“张大人放心,这个庄王昨天自进去之后可是没出来,而且昨晚……”
守门的两个侍卫相互的心照不宣的一笑,然后张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时辰也该起床了才是,开门!”
侍从撬开门闩,几人跨步走进去,就见屋内衣服散落了一地,可见昨夜的情形。
张齐几步上前来走到床前,对掩着床帐里面昏睡的人喊道:“王爷,王爷?”
里面的人叫不醒,张齐皱着眉头一手挑开了床帐,就见三个人正酣睡着,连外人进来都没能吵醒三人。
张齐将那人扳过身体一看,脸都绿了。
“赵三!你怎么睡在这里!”
张齐的一声惊叫,身后的四个侍从围了上来,把床上的人也惊醒了。
四个随从傻眼了,这庄王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养马厮的赵三了!
床上两个姬妾睁开眼见床上陌生的男人,不禁尖叫着起来,慌乱的拽过被子遮掩自己的身体。
张齐猛地一甩袖子,咆哮道,“赵三你给老子滚下来!”
赵三慌三忙四的穿好衣服滚下床来,跪在张齐面前连连磕头:“张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昨天是怎么进来的你竟然不知道?”
“昨儿夜里小的喝了几口酒,也不知怎的就进了房间里来了,然后就……”
张齐听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出来,他立马让人传唤庞有望,等到庞有望进来的时候三人早已穿戴好了。
庞有望一听张齐的回话,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阴险:“看来,这庄王是故意的了。”
张齐没了主意:“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庞有望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三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都杀了。”
淡淡的一句话,让张齐不由得心生冷意,他示意底下人动手麻利点,然后追着庞有望离开了这里。
这边萧稷一夜未眠,同周义和孙元明李牧还有南通的几个官员商量了一夜之后,李牧率同周义带人动身前往了水库。
从驿站出来,萧稷就见到了寻找他们的张齐等人。
“哎呦王爷,您这一夜是去哪儿了?”张齐问着,眼神暗自飘向萧稷身后的孙元明。
萧稷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只道:“昨夜本王喝多了,于是出来醒酒正巧遇到孙大人,所以我二人便在这驿站对付了一晚上。”
张齐垮着脸回道:“王爷,你这一晚上未归,可把我给吓坏了,庞大人担心您出什么意外,就让我等出来寻您来了。”
萧稷扬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想不到庞太守这么关心本王呢,那就走吧,回去看看。”
萧稷率先上了马车,孙元明跟在外面同张齐等人一同回了衙门。
庞有望此时正跟人说着,这会子见了萧稷回来,不禁停下来看向萧稷问道:“王爷昨日怎么会不辞而别?”
萧稷坐下,打量了一番在场的两个陌生人,然后回道:“昨夜本王回房间后胃里难受,于是跑到外面醒酒了,本王离开的时候记得跟看守的随从说了,怎么大人不知道?”
庞有望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道:“大概底下人办事不力,给疏忽了。”
萧稷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又对庞有望道:“庞太守,此番本王来这里一是为了修补水库之事,还有一事,怕是太守应该也清楚了。”
庞有望明知故问:“王爷说的可是前段时间出的一桩人命案?”
萧稷点了点头,“这件事皇上已经知晓,而且非常震怒,所以就派遣本王来了。”
庞有望听到萧稷说到正经事上,立马换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王爷所言下官定当服从,下官对皇上忠心耿耿自然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
萧稷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说罢,他就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圣旨来。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接旨,庞有望更是不敢怠慢。
圣旨不外乎庞有望身负人命案,以身不能做则,暂时革职查办,待案子查明真相,再定夺。
庞有望垂着头听旨,低垂的双目里闪过意思凶狠,抬头接旨的瞬间有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下官遵旨!”
萧稷看向众人,然后又对庞有望道:“如今随本王来的除了都水监的李牧李大人外,还有左都御史侯遵侯大人了,南通一切事物暂由张齐张大人代办,庞大人意下如何?”
庞有望一听张齐代办,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只听他道:“下官全凭王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