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尼得斯坐在位置上抱怨:"这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贵宾间,那些名门贵族也陆续离开了酒店,这个时候该回家了。
白谪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他手里还撵着那片花瓣。
这是一种罕见的紫芳草,植株小巧玲珑,株高仅10余公分,叶卵形是深绿色,具有光泽且密生,善分枝,像似小灌木状。
花碟形则是紫蓝色,雄蕊鲜黄明艳,并且会散发浓郁的香气。
那名扔花的年轻男子应该是打算送给自己的女情人的,但是看见那些贵族老爷们都扔了,他也没忍住把花扔了出去。
歌舞姬顺手拈了其中一瓣,不经意的吹了一下,白谪也没想到花会飞到他这里来。
整个房间里面,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西摩尼得斯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当中,白谪一个人端详着手里的花瓣。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侍者站在外面。
"歌舞姬小姐说,她想请刚才那位拿到花瓣的先生一聚。"女侍者说话声音很小,似乎是故意压低的。
但是西摩尼得斯还是听见了,他似乎对"歌舞姬"这三个字情有独钟,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说什么?刚才那位女孩想请我们喝酒?"他脸皮极其之厚。
女侍者似乎早就知道西摩尼得斯会这么说,她提醒道:"不好意思先生,歌舞姬小姐说她只想请您旁边的那名男孩。"
白谪在角落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对那名女侍者说:"不用了。"
女侍者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名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孩会直接拒绝。要知道,多少年轻男子想见歌舞姬小姐一面,都被她委婉拒绝。这还是小姐第一次主动请别人,可是这名男孩似乎对她们家小姐的邀请没有一点兴趣。
她本以为那名男孩听到邀请后,会从沙发上跳起来,说不定还会激动的去轻吻旁边的西摩尼得斯。可是他没有,他至始至终都坐在漆黑的角落里,就像一位年轻的画家,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欣赏远处的风景。
所以,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你怎么能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邀请呢?"西摩尼得斯连忙凑到白谪面前,他侧身挡住了女侍者的视线:"把你那花给我,我帮你去。"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他却没有这么做。作为一名采花无数的花花公子,他还不至于去抢朋友的妞。
"去啊,怎么不去?她可是和蔷薇公主一个级别的,说不定她也看上你了!"
"我又不认识她。"白谪稍微往后靠了一点,面对西摩尼得斯突然近身,他有点不适应。
"笨蛋,这座城市你不认识的人多着呢,你怕什么,害怕她吃了你?"西摩尼得斯十分殷勤的说,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白谪无奈的起身,他跟着女侍者走了出去。
主要是他害怕西摩尼得斯会扑在自己身上,那家伙靠的太近了,而且外面还有人看着。
女侍者带着白谪进了一间高级贵宾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但房间里居然没有浓郁的花香,反而是女孩子特有的体香比较重。
女衣侍者默默的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歌舞姬背对着白谪,此时她已经换下了那件性感的白裙,取之而代的是一件红色的长裙,搭肩设计,只露出那双纤细的双手,看起来依旧那么妖娆。
"请坐。"歌舞姬转过身来。
白谪找了一张最近的椅子坐在上面,他默默的看着歌舞姬,没有说话。
歌舞姬走到窗前,她看了一眼外面,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把窗户轻轻关上。在吩咐女侍者之前,她就安排过她走之前把门关好,而且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接近,包括她自己。
做好这些后她才正式打量对面的那个男孩,他穿着黑色礼服,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看样子是顶级工艺,只有那些贵族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最主要的是他很安静,没有问她为什么请他来。
"我叫歌舞姬,来自爱西兰。你可能没有听过这国家,因为它已经被灭国了。"歌舞姬打破了宁静。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四肢蜷缩在胸前,继续说到:"我找来你来是因为你和那个人很像。"
"谁?"白谪开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拥有和你一样的眼睛,应该说紫色的眼睛。"歌舞姬说的时候似乎在回忆往事。
白谪坐在位置上轻微颤抖,他终于无法保持他那高冷的姿态,久久沉默后,他轻声说:"你在哪见过他的?"
"新西兰,我的国家。"女孩的话十分冷酷。她看了白谪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星历1769年6月17日,西方首都爱尔雅度新晋的伊斯坦公爵之子,在一次各国聚会上,看上了爱西兰的公主。他想和我们国家联姻,公主拒绝了他,他就派人绑架了公主,想要强行连姻。公主趁其不备,用做婚纱的剪刀刺杀了他,结果伊斯坦公爵联合各国向国王亚历山大二世之子请求,一夜之间灭了我们整个国家。"
"那次国家战争被他们隐藏了真相,他们向世界宣称是我们自己做机械实验出了故障,导致实验体神志不清,杀了所有人。"女孩的话还是很冷,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我们国家根本没有研究过机甲,那些成群结队的天使机甲是伊斯坦国家的,他们杀光了所有人,只有我活下来了。"
"而我就是那名公主,爱尔兰公主。"歌舞姬轻轻的说,听起来既不悲伤,也不难过。
白谪微微一怔,从歌舞姬说她来自爱西兰的时候,他就猜测到歌舞姬可能是爱尔兰公主的身份了。
因为她散发出来的气质和蔷薇很像,即使她现在是一名歌舞厅的舞者,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公主气息。
"你叫我来,应该不止想告诉我这些吧?"
歌舞姬看着白谪那双紫色的眼睛,她轻轻脱掉了自己的透明肩带,露出里面的内衣。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白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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