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垣看到情况不太对立马挤了进来,挡在裴景延身前,“不好意思,裴总今天不便接受采访。”
记者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再惧怕裴景延,但是能采访到他才算本事啊!
“裴总,您对大家给您二位评的京城最令人羡慕夫妻这个称号怎么看呢?”
“裴总,您之前说从前就认识裴太太,但是她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吗?”
“裴总,您之后会让您夫人进裴氏集团吗?”
“裴总你们有没有要一位小公子或小千金的想法呢?”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提问,时喻知都感觉裴景延要发火了,她连忙开口,“我和景延抛去身份也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和大家没什么差别的,今天的主角可是苏小姐,我们也是来看画展的,大家这样挤着影响会不好的。”
裴景延一只手揽着时喻知的腰,单手插兜,冷冽的开口,“我们家,由我太太做主,包括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明了,裴总和他太太的关系不容猜测。
“我希望大家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不然我会采取相应的手段。”
裴景延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过多的干预他,这样说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苏琅也害怕裴景延一个生气她的画展就砸了,戳戳彭进,让他带着媒体记者到展览的另一边。
虽然媒体们心有不甘,没有采访到更多的内容,不过今晚的素材也够他们美美的领奖金了。
看到大家都散的差不多了,季垣说,“裴总,要走吗?”
“你们先走吧,一会儿那些媒体又围过来可就不好处理了。”苏琅和时喻知说。
“那好吧,改天请你吃饭,当做补偿。”时喻知和苏琅抱抱。
“嗯,走吧。”
裴景延牵着时喻知离开展览馆。
苏琅呼出一口气,正打算到前边找彭进,看到盛招在看她的一幅画。
“你怎么还没走?”
“这不错啊,卖给我呗。”盛招指着面前的那幅画说。
苏琅看了看,这是她这个系列的第一幅作品,本来想着自己放在家里的,还是彭进劝她才放到展览会上的。
“不卖。”苏琅插着腰说。
盛招看出来这姑娘是有意针对他,慢慢靠近她,“也行,倘若我们以后结婚了,就是夫妻的共同所属物了。”
苏琅涨红了脸,“胡说什么,我卖!高价,你能不能接受。”
“可以啊,我有的是钱。”
苏琅带着他去找彭进,让彭进定个价格。
盛招看着姑娘气鼓鼓的脸笑了,还蛮有意思的嘛。
因为时喻知是开车来的,所以裴景延让季垣把她的车开走,他们坐一辆车。
裴景延将车里的挡板升起,将时喻知抱到自己的腿上,时喻知只能环住他的脖子,“干嘛呀。”
“知知,和我在一起会累吗?”这是裴景延第一次不确定自己的选择。
时喻知笑,“为什么问这个,不累啊,反而沾了你的光轻松的很。”
裴景延舒缓了一下心情,想起那个记者问他们有没有想法要孩子,便和时喻知说,“喜欢孩子吗?”
“没想好。”这是实话,时喻知本来打算的和裴景延就是形式婚姻,就算现在裴景延对她是真的好,但还是没想好,她的愿望就是将时家欠她和妈妈的一一讨回来,至于情爱,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不急,我们慢慢来。”裴景延照顾着她的情绪。
也许是觉得对不起裴景延对她的好,时喻知亲亲他的唇,“对不起哦,这是给你的补偿。”
裴景延将她往上抬了抬,“老婆,你这不是补偿,是勾引。”
他的尾音带着笑意,声线温柔的很,像一根羽毛轻轻的在她心上挠,他每一次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对时喻知的杀伤力都格外大。
不能被他蛊惑到,时喻知理智回归,从裴景延膝上下来坐到他旁边,“以后不要老是想着这些。”
裴景延看着时喻知微微泛红的耳朵,捏了捏她的手,“好,听老婆大人的。”
“你不好奇盛招为什么在那里啊?”时喻知觉得还是告诉裴景延的好。
“他就是个闲人,去哪里都不奇怪。”裴景延笋着盛招。
“他和苏琅相亲了,是家里安排的,不过我看他们倒是还挺般配的。”时喻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盛招是家中独子,他要娶谁他爸爸不会逼他的。”
“那这么看来他俩能成的概率还挺大的,苏琅家中也只有她一个孩子,这些年苏氏地产发展的还不错,嫁过去也不会吃亏的。”
刚好到家,裴景延照例伸出手牵她,时喻知突然起了心思,“你背我。”
她张开双手,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裴景延。
裴景延难得见她要求些什么,便半蹲着让她上来自己的背。
时喻知笑嘻嘻的爬了上去,裴景延的背很宽,她将头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嗅了嗅,“你换香水了?”
“嗯,不过不是香水,是办公室点着香染上的。”裴景延背着她进了房门。
门口的保镖不禁感慨,从前裴总很少回家的,基本待在公司,自从夫人进门,这个大别墅都显得热闹了许多。
路过厨房的时候时喻知拍拍裴景延的肩膀,“放我下来吧”。
裴景延弯下身子。
时喻知到冰箱里取出一瓶酸奶,“你要喝吗?”
裴景延摇摇头。
“还是黄桃味的好喝。”时喻知打开尝了一口后评价着。
裴景延将她说的话默默的记在心里。
他办公的时候会戴着防辐射的眼镜,时喻知很喜欢他这样,感觉更加清冷高贵。
他低着头,鼻骨很挺,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额前的头发自然下垂,还挂着小水滴,眼睛犹如一汪深潭,不可捉摸。
时喻知心想,自己总有一天会对他这张帅气的脸产生点非分之想。
她轻轻咳了咳,“快到你的生日了,我问过季姨是公司安排,然后再回老宅那边。”
裴景延推推眼镜,“嗯,今年例外。”
“为什么?”
“有你在,生日就多了一层含义。”
时喻知捧着脸,“那不行,既然是惯例照常就是,我可以参与公司的策划。”
“太累了,你歇着就好,让他们做吧,你负责当我的女伴,陪我跳支舞就足够了。”
时喻知点点头,或许她还可以做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