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会有膏药味?难道封夙又受伤了?
不等男人允许,苏悄悄就推门进去。
男人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画面赫然入眼,床头柜上还摆着跌打酒和一摞膏药的盒子。
“我让你进来了?”
“封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苏悄悄看到这画面非常懊恼,回到酒店也好几个小时,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封夙有什么不对劲。
男人咬牙不语。
在他看来,不过是下午拍戏时,听到苏肖被人围堵担心地扭了一下而已,不是大事。
“封先生!”
她走过去,将盘子放下,认真打量床边上的场景。
貌似是封夙想自己涂药,但是碰不到后腰,才只能趴在床上。
“您受伤为何不跟我说?这要是耽误后面拍戏怎么办?还有,您自己上不到药就叫我啊,一个人逞什么强?”
封夙不是逞强,只是想让苏肖休息一会儿。
下午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他应该很累了,所以才没叫他。
“你是觉得,我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我没这个意思!”
苏悄悄拿起跌打酒,侧坐到床沿。
“哪里不舒服?我给您按按,保证您明天就不疼了!”
“……”
封夙咬牙,想到在基地,这小少年给他擦背那天,背嵴隐隐作痛。
“你确定我明天不会更严重吗?”
“我再说一遍,我是专业的!封先生您要相信我。”
见男人不开口,她马上把双手搓热涂满跌打酒,狠狠一下朝男人的腰按下去。
明明封夙什么都没说,她却精准按到他的伤处,疼地他闷哼。
“有感觉吗?”
“……嗯。”
封夙不再抗拒,苏悄悄悬了一晚上的心,也总算放下来。
原来这男人不是在生她的气不理她,而是因为受伤身体不舒服,才一个人躲起来。
“封先生,您一个月给我五万的工资,就该随时都使唤我。”
封夙微微蹙眉,担心问:“你没事吗?今天应该被吓到了吧?”
苏悄悄摇摇头:“没事,比王强挨打还要血腥的事情我都见过。”
封夙听完,突然对苏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感。
老实说,他身体软软的事情已经困扰他整个晚上,他现在很想知道关于苏肖的所有事。
似乎,只要知道的越多,就能快点解开他身体软软的,让他觉得他像个小姑娘的错觉!
“你以前在酒吧卖货经常见到别人打架?”
苏悄悄澹澹哼笑:“不是,是之前我父母出车祸,我赶到现场,看到过更血腥的画面。”
“……”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但封夙觉得,他是在极力掩饰的自己的情绪。
好像只要表现地越风轻云澹,就能越不在乎。
“苏肖,你好像在很多地方都打过工?什么都会点?”
“嗯,要赚钱嘛,我刚刚成年,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文凭,只能打零工,还好一路遇上的都是愿意收留我的好人,所以就打工的时候,什么都学了点。”
封夙听得很压抑,没想到,这具小小的身体里,竟藏着那么巨大的委屈。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小少年,到底还有多少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