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爷子我叫蓝天,您尽管叫我名字就好。看样子,我是不接受也不行了啊!”
蓝天做一副苦笑的模样,但是他的内心极其平静,并没有一丝的波澜。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我肯定是不会让你白白受累的,这样吧,如果你通过了我的测试,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老爷子笑笑,随后笑着等待蓝天的答复。
“长者所请,敢有不从?”
蓝天拱拱手,这番话,顿时令老爷子哈哈笑起来,随后大踏步的走回到内堂,等他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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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子不大,看起来也只有几十公分的长度,盒子之上布满了尘土,显然是很多年未曾打开过了。
老爷子找了个擦布,轻轻拂去木盒上的尘土,随后端着木盒沉默许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蓝天并未催促,只是那样静静的等着,眼神平静而有神。
一老一少,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平静相处着,直到一刻钟之后,老爷子才如梦方醒,叹口气。
“年纪大了,经不起思考以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老爷子自嘲的笑笑,随后快步走回到书桌前,拿起了一把小刻刀,顺着木盒的缝隙,轻轻的撬动一下。
“彭”的一声轻响,木盒被打开,露出其中一卷有些发黄的卷轴,那是外面包裹住的报纸。老爷子伸手进去,把这卷用报纸包裹住的卷轴拿出来,一层层的剥离氧化发翠的报纸,最后露出洁白的纸张。
“这是一幅画,明代着名画家宋旭的名作《城南高隐图》,现在就由你来评价一下吧。”
老爷子示意一下,让蓝天去到进前观看。
蓝天赶紧往前一步,在那盏破旧的小台灯灯光下,仔细的品鉴起来。
入眼看去,《城南高隐图》画面以茅棚小院为主景,院门紧闭,一士人盘膝坐于屋檐下,正在欣赏缸内种植的荷花。墙外五株柳树错落而生,一叶小舟游弋江上,桥上一士前行,似来造访,远处烟云幻灭中一座古城隐现其间。
在画作上面,还有一首隶书所写七言诗篇,“僧牛尹昔居墙东,何如南郭张家农。咏歌恨不惊人句,行草妙比临池工。衡门柳色和烟碧,小院荷花映日红。浮云世事异朝夕,尔独盘卧全真风。”
“好一位志趣高雅的隐士啊!”
默读一遍诗集,蓝天却是不住的赞叹,画美,诗更美,一下子就把蓝天带入到了那个风轻云澹,处处飘散高雅情绪的地方了。
“呵呵,你的鉴赏能力果然很不错,看来老头子这次,并不是孟浪了。那你倒是再说说,这副画可有什么纰漏之处?”
“纰漏?”
蓝天疑惑,却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转眼看向其中的一个小字。
“此处,诗篇的最后一句“尔独盘卧全真风”,此一句中,“盘”一字,似是有什么蹊跷。”
“这,哎~没想到我浸淫此道数十载,却不如一个娃娃来的痛快,哎!”
忽然的叹气,使得蓝天都是有些惊讶,不晓得这老爷子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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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一说,这个“盘”字,有何蹊跷之处?”
老头子很快的稳住心神,随后看向了蓝天。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个字,并非作者所写,而是后人添加的罢了。而且,这个地方用“盘”字,倒不如“高”字来的妙。”
“好,好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的见识,真的是太好了。”
老爷子眼露金光,再也不能隐藏自己内心的欣赏之色了。他现在很后悔,没有早一些见到蓝天,否则,他说啥也要把这个徒弟收下来。
“小子,这份考验我就算你通过了,这样吧,你喜欢我店里哪一件宝物,就拿走好了!哪怕是把我这店面搬空了,我也是一点不心疼。”
老爷子很是痛快的说道。
“那怎么行呢,老爷子我就是来玩玩的,这题我可以做,但是这东西,我是万万不能要的。”
蓝天却是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要他的东西。
“哼,你这混小子,是觉得老头子出不起这点东西吗?哼哼,赶紧说,要不然我真的大宝一下,全给送到你师傅那里去了。”
塔读@ 看他这一脸笃定的模样,蓝天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选择,这犟老头一定说到做到。 “那,那我要这副画可以吗?其中有些东西我还不太清楚,我想拿回家再好好考虑一下。” “你要这画?” 老头子怎么也没想到,蓝天居然是对这副画有想法,不免就又陷入了沉思。 “那,如果您老觉得有些难为,我就拿回家看几天可以吗?过些天我再给您送回来。” “切,真当老头子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啊!哎,罢罢罢,这副画,折磨了老头子大半辈子,也该放下了,那你就拿去吧,只是你得告诉季兄,我不是屈服,我只是放下了,放下了,一切也都改结束了。” 老爷子叹口气,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蓝天知道,这是他送客的意思,当即抱着木盒,对着老爷子深深一躬,随后便推门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老爷子立刻转身,转身回来看着蓝天的背影,久久无语。 离开“清雅斋”之后,蓝天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转个弯,进入到了另一家古玩店,这家可不就是“珍宝堂”嘛。 蓝天刚刚可是从老爷子这里听到了消息,这家店,以前就是老师开的,那他说啥也要进来看一看了。 “珍宝堂”,人如其名,屋内一点点的珍宝都木得,屋子里光线暗的很,而且连个人都没有。 看着四周很是破旧,布满灰尘的墙壁,蓝天有些无语,又有些心酸,如果让老师看到了这一幕,估计也会心酸吧。 “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就在这时候,黑暗的门板里钻出一个大汉来,看着在屋子里皱着眉头的蓝天,心里很是不爽。 “你是师范大学的大学生吧,赶紧走,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男人恶狠狠得瞪着蓝天,同样的,他也只是把蓝天当成了普通的大学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