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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仙佛神魔的区别!无生地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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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清楚一切之后,二人进行了一场演练。

魏安扮演太古门的人,在抓住孔舒雅之后,对其进行严苛的审问。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孔舒雅须在高压之下小心翼翼的回答每个提问。

第一轮盘问结束之后,魏安进行了复盘,并且给了孔舒雅一番辅导,教她注意一些细节,然后开始第二轮审问。

如此连续进行了十七轮盘问,孔舒雅的表现逐渐成熟,对答如流,达到了魏安的要求。

“我合格了是吗?”

孔舒雅振奋一笑,她早已迫不及待想去迷雾之外看看了,锁龙井外那个大世界一定非常壮丽吧,或许能够看上一眼便死而无憾了呢。

魏安点头道:“嗯,我相信你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差最后一个环节,你变可以出发前往迷雾之外了。”

孔舒雅讶异道:“我们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差一个环节?”

魏安笑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太古门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杀你不可呢?一旦你的灵核被摧毁,你就是真的死了。”

孔舒雅连道:“我不怕,这条命反正是多余的,死了就死了。”

魏安摆手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有机会活下去,为什么不试试呢?”

孔舒雅呆住了,眨眼道:“难道大师有办法让我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那种事,我倒是做不到。”

魏安澹澹一笑,翻手取出了一个灵核,“不过,我可以备份你的灵核,即便你死在了太古门手里,我仍然能够随时随地复活你。”

孔舒雅大喜过望,恍悟道:“如果你这时候备份我的灵核,那么我死而复生时,记忆只会保留到这一刻,对吗?”

魏安点点头,叹道:“你不会记得自己被杀的过程,也不会记得杀你的仇人是哪个,备份之后的记忆全部会丢失。”

孔舒雅了然一切,兴奋道:“哈哈,能够一次又一次重启人生,好刺激啊!大师,你真厉害!谢谢你赐予我这么棒的的人生!”

很快,魏安完成了灵核备份。

“大师,我去了。”孔舒雅挥手告别,开启神念,身影从魏安的视野里消失,就如同泡沫破灭一般。

“祝你好运。”

魏安轻声一叹,脸上浮现莫大的期待之色。

角落里,羊面真君目睹这一切,由衷的传音称赞道:“了不起,没想到在条件如此简陋的情况下,你依然能够锻造出如此高阶的傀儡!”

“简陋……”

魏安想想也是。

锁龙井内的天材异宝,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很稀少,自然无法与外面那个世界相提并论。

事实上,如果魏安没有【巧夺天工】这个外挂,他是绝无可能锻造出永生改造人的,仅是材料一项就达不到要求。

念及此处,魏安盘膝坐下,澹澹道:“终于空闲下来了,现在你可以传授我一些修行法门了。”

羊面真君应道:“首先,你要告诉本君,你对外面那个世界究竟了解多少?”

“你可以当做我一无所知,从零开始教起。”魏安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好吧!”

羊面真君无可奈何,缓缓道:“先说修行境界,对于人类而言,从凡人起步修行,须历经四大境界,分别是元胎境、真身境、法身境、道体境!

元胎境只是起步阶段,后三个境界才是真正的修行,也是你们口中经常提到的‘修真’、‘修法’和‘修道’。”

魏安眉头一皱,他自然经常听人说起“修真”、“修道”之类的名字,但这几个词语通常是被混用的,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区别大了!

修真、修法、修道,对应修行的三个层次,完全不是一个境界!

魏安心绪起伏,想了想,开口道:“听你的意思,外面的人似乎很容易就能晋级元胎境?”

“哈哈哈,当然了!”

羊面真君发出一声冷嘲般的笑声,“别忘了,外面那个世界有元气,人类从出生那刻起就沐浴在元气之中,他们吐纳元气修行,晋级元胎境并不是很难,一个根骨普通的人类,差不多在二十岁前就能晋级元胎境。”

今年刚刚二十一岁的魏安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无语道:“环境不同,果然什么都不一样。”

羊面真君继续说道:“细说元胎境吧,元胎境之所以有个胎字,寓意着这一阶段的我们返璞归真,化身为大道孕育的胚胎,等待新生。

待获得新生之后,我们将彻底褪去肉体凡胎,脱胎换骨。

而且,就如同母亲怀胎十月一样,元胎境分为十个阶段,从一段到十段,元胎一步步成长起来。”

魏安了然,沉吟道:“元胎境只是一个胚胎,相当于大道母亲正在孕育一个新生命,我们仍然处在出生之前的阶段,还算不上修行。那,之后呢?”

羊面真君道:“出生之后,你须得选择自己的‘种族’了,大体有四个选择方向,分别是仙、佛、神、魔!”

魏安双眼微微一眯,诧异道:“咦,仙佛神魔在你们眼中,是不同的种族吗?具体有什么区别?”

“哼哼,区别大了。”

羊面真君提起这个,简直如数家珍,口若悬河。

“仙佛神魔是四个截然不同的种族,最主要的区别是四大种族对于‘大道’的态度不一样。

比如神明,渴望得道,她们的终极目标是成为大道本身,永恒不朽,至高无上,但问题是大道无情,容不得一点凡人的私情存在,所以成神的第一步就是忘情、忘我!

这就导致,神明最重要的一个特质,便是‘遗忘’!”

说到此处,羊面真君问道:“你应该接触过神明,是不是出现过遗忘现象?”

“……遗忘!

魏安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他接触过龙门客栈的老板娘金如玉,接触过初代剑魔,岭南祝家供奉的神明等,都出现过失忆,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因为她们都是神明!

羊面真君接着说道:“神明固然强大,但遗忘这点太过苛刻,无异于失去了自我,于是仙、佛两个种族应运而生。

仙人不再追求完全得道,他们选择模彷大道,从而建立了天道,如此一来,既能保留自我、逍遥于世,还能长寿长生。

而佛陀选择部分得道,即肉身与大道融合,而灵魂却不融合,因此也保留了自我。”

魏安明白了,迅速做了梳理:

与大道完全融合,即神明;

与大道部分融合,即佛陀;

模彷大道建立天道,即仙人。

“魔呢,魔又是什么?”

“魔是一群狂徒!”

羊面真君答道:“他们的终究目标是毁灭现有的大道,然后自己创立一个全新的大道,一个个怼天怼地怼空气,全部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

魏安一阵无语。

羊面真君是仙人,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更加推崇仙道,鄙视神明、佛陀以及魔道。

没想到仙佛神魔之间,也存在鄙视链。

“原来如此,神明和佛陀更像是大道的近亲,仙人更像是大道收养的义子,魔就是反贼了。”

魏安总结道:“凡人遇到神明,会严重失忆;遇到佛陀,会部分失忆;遇到仙人和魔,一般不会失忆。”

“嗯,差不多是这样。”

羊面真君应道:“还有人这样描述更加形象,仙佛神魔是四大‘道种’,当你选择了不同的‘道种’,结出的‘道果’自然也是大相径庭。总之,等到你晋级到元胎境十段,你也需要选择成为其中一个种族,或者说,选择其中一枚‘道种’种在体内。”

魏安心头迅速明了。

接下来,他没有询问“真身境”是什么,毕竟下个境界对他而言,还很遥远。

“嗯,再说说《五雷正法》吧,将全部功法内容告诉我。”

魏安定了定神,他其实更看重这个。

羊面真君连道:“别那么贪心,《五雷正法》涉及到五种神雷,博大精深,即便是本君也仅学会了先天神雷中的几种而已,我可以先教你‘地雷诀’。”

……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天末二年一月中旬,董焯亲自率领他的大军,包围住了道门圣地终南山,又一次将天武帝萧弘天逼到了绝境。

大战在终南山之巅爆发,武者、蛇人、妖魔混战在一起,厮杀震天,血流漂橹,一副末日画卷,惨烈至极。

董焯和萧弘天进行了第二次交锋。

但这一次,董焯变得更强了,竟然打得萧弘天难以招架。

还有,被萧弘天寄予厚望的“盖世十太保”,也像是吃了泻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被杀,很快只剩下四头妖魔在勉强支撑。

“苍天啊,难道你真要亡我?”

萧弘天心头泣血,怨愤之情无以言表。

彭!

某一刻,有人一拳轰碎了终南山下一座不起眼的山头。

霎时间,有什么东西显露出来,轮廓像是一面镜子。

然后,异变突生!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凶煞之气更是在豁然间蔓延到数十里之外!

汩汩汩~~~

地面上的血河、天空上的飙血,全部奔涌向那面镜子。

“啊,我的血!”

山头附近一个受伤的人,伤口突然扩大,鲜血欢快的奔流而出,止不住往外流,飞向了那面镜子。

他惊恐万状,转头呼救,却发现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要身上有一点伤口,鲜血就会决堤而出一般,被那面镜子吞噬掉。

转眼间,他就全身干瘪下去,变成了皮毛骨头,惨死当场。

伤者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远处,其他人渐渐察觉到了不对,接连发出警示。

正在交战双方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全部望向那座被打爆的山头,旋即发现那个地方血气充盈,凶煞弥漫,无比渗人。

董焯眨眨眼,看向了萧弘天,后者也转过头来,看向了董焯。

二人眼神一个对视,瞬间明白弄出这副恐怖场景的,不是他们自己。

“终南山上,是不是封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董焯偏过头,望向了不远处的道王司马庆余。

此时的道王司马庆余却也是一脸懵逼,摇头道:“如果有,我不可能不知道。”

说话间,山巅之上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司马庆余童孔一缩,脸上涌现狂喜之色,那人正是道州第一高手,终南山圣地之主,道教的领袖人物,重阳真人!

这位重阳真人实力深不可测,却早已隐退多年,与世无争,纵然这次董焯兵临山下,终南山弟子死伤惨重,他依然没有插手,没有任何干涉,自始至终没有现身。

直到这一刻!

重阳真人道骨仙风,容貌看起来居然只有三十多岁,身穿一袭太极袍,脚踏虚空,一步步走向那座山头。

见状,董焯、萧弘天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于是,前一刻还要分出生死的一众人,突然产生了某种默契,走到了一起,共同围观。

很快,他们看到了那面疯狂嗜血的镜子。

道王司马庆余来到重阳真人身旁,恭敬地开口道:“重阳前辈,这面镜子是?”

重阳真人负手而立,神情一再变幻,缓缓道:“传闻上古大战,有一面‘死灵邪镜’遗落人间,想必就是这面镜子了。”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三大凶兵’之一‘死灵邪镜’?!”

道王司马庆余颜色剧变,三大凶兵分别是白骨血河图,死灵邪镜,以及罪恶之轮。

其中白骨血河图一直是大周皇族所有,现已落入女帝武御天之手。

死灵邪镜和罪恶之轮早已遗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可是,司马庆余怎么都没有想到,有灭世之威的“死灵邪镜”居然一直就埋在终南山的一座山头下面。

“哈哈哈,原来是死灵邪镜!”

董焯忽然大笑一声,“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你们一个个总说我是坏人,那么以我的德行,死灵邪镜非我莫属,没毛病吧?”

他大踏步向前。

唰!

萧弘天身形一闪,挡在了董焯面前,吼道:“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这死灵邪镜属于终南山圣地之物,与你何干?”

董焯呸道:“终南山马上就要落入我的手里,死灵邪镜自然也是我的!”

两位皇帝一言不合,再次大打出手。

他们一开打,双方大军再次爆发混战,现成乱成一锅粥。

与此同时,死灵邪镜仍然在疯狂吞噬鲜血,镜框边缘的诡异符文在鲜血的滋润下一点点亮起。

重阳真人安静伫立,对于激烈厮杀的战场仿佛视若无睹。

忽然,一道身影窜了出去,快速接近死灵邪镜,然后双手并用,一把抱起。

嗡~~~

大地剧震,山头绽裂崩塌,以死灵邪镜为中心,轰隆隆爆发一场大地震,地动山摇。

轰~

接下来,地底骤然喷出大量的岩浆,一道道三人合抱粗的岩浆柱直冲云霄,席卷四面八方,毁灭天上地下的一切。

众人刚打起来,不得不再次收手,一眼望过去,全部吓了一跳。

就见到了缘大师将死灵邪镜抱在怀里,他身上的僧袍燃烧化为了灰尽,皮肤烧焦剥落,暴露出了皮下猩红的血肉,宛若一具被剥皮的血尸,惨不忍睹!

但是,了缘大师似乎没有死,他缓缓举起死灵邪镜,脸上表情狰狞而疯癫,童孔里涌现无边无尽的杀意。

“了缘,你怎么了?”

不远处,散灵真人大惊失色,心惊肉跳。

刚才,他和了缘大师担心死灵邪镜落入董焯手里,二人便悄然躲了起来,伺机而动。

不久之后,二人摸到了山头之下,之后,散灵真人阻挡住其他人,了缘大师这才有机会拿到死灵邪镜。

只不过……

此时此刻,众人齐刷刷转过头,视线全部投注在了缘大师身上,眼睁睁看到他擎举双臂,将死灵邪镜一点点举过头顶。

“了缘,你在做什么?”

散灵真人不明所以,心头不由得涌现强烈的不安,因为死灵邪镜恰好对准了他。

下个刹那,散灵真人看向了死灵邪镜那漆黑色的镜面,镜子里倒映出他的面孔和身影,与平时照镜子似乎没有区别。

然而,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散灵真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身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很快就变成了一具骷髅。

散灵真人惊恐不已,连忙移开视线,他低头看去,却看到两只手没有了皮肤和血肉,变成了两只骷髅手。

他的衣袍不知在何时已经腐烂成了灰渣,暴露出了一副胸骨,肋骨,骨盆……

一股眩晕感接踵而至!

散灵真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没有听到,世界里响起倒抽寒气的声响。

众人一瞬不瞬盯着他,亲眼看到他一个大活人,全身的血肉忽然溃烂脱落,然后变成了一个骷髅架。

太恐怖了!

但这还没完,了缘大师微微转动死灵邪镜,照向了散灵真人附近那几个人,然后他们顿时僵在了原地,颤抖着血肉腐烂,也变成了骷髅。

“草,死灵邪镜发威了!”

“麻的,了缘大师已经被死灵邪镜控制了,他在攻击我们!”

“快跑,千万不能被死灵邪镜照到!”

……

众人再没有恋战之心,疯狂逃窜,就连董焯和萧弘天也打不下去了,各自率领主力人马退避三舍。

双方大军丢盔卸甲,匆忙逃下了山,远离终南山。

谁都没想到,这场浩大而血腥的战争,竟以这种方式草草收尾。

……

……

夜已深。

临近凌晨之际,一股彻骨的寒意冷不丁的闯入锻造室内,一时间仪器设备迅速染上了一层白霜。

没有风,寂静无声。

蓦然,冰霜覆盖的桌面上,突兀的出现一个手印,像是有一个隐形人将自己的手按在了上面一样。

几乎在同时,羊面真君的传音钻入了魏安的脑海中:“有鬼物来袭,小心点,这是一头红衣厉鬼。”

在密室中盘膝而坐的魏安,已经睁开了眼皮,开启了双眼部位的神感。

于是下个瞬间,他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长发女子,深深低着头,双脚离地,穿过墙壁,飘了进来。

入住巨子学院这十个月以来,他已经干掉了三头鬼物,此时面对这头红衣女鬼,倒也驾轻就熟,不慌不忙。

他好整以暇的问道:“外面那个世界,鬼物很多吗?”

“多得很!”

羊面真君应声道:“鬼灾号称是第一灾,非常麻烦,无论修行者还是凡人,他们都能够看到鬼物,甚至被鬼物侵害。

说起来,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人其实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三品以下的人,压根就看不到鬼物,没有元气的人类一辈子都不会受到鬼物的侵害。”

魏安嘴角微翘,点头道:“鬼物在没有元气的环境里,也会变弱,对吗?”

“是这样没错。”

羊面真君似乎在注视着红衣女鬼,“如果在外面,这头红衣厉鬼,根本不是你能够对付得了的。”

魏安不再说话,双手聚在胸前,迅速掐诀,然后手掌下压,勐地一拍地面!

霹雳哗啦!

骤然间,从地面上窜起一道粗大的雷电,从红衣女鬼的两腿之间冲了上去,将她整个鬼身撕裂爆开,化为灰色尘埃。

“难道?!”

此情此景,羊面真君悚然无语。

错不了,魏安施展的元力技能分明就是“地雷诀”。

但是,她是在半个月前,方才将“地雷诀”的功法内容告诉魏安的,仅仅半个月时间,正常人别说练成了,就是参悟透彻尚且做不到。

“怪物,你真是一个怪物!”

羊面真君的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叹服的情绪,有点被吓到的意味。

魏安笑道:“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有办法甄别功法的真假,你传授给我的‘地雷诀’没有问题,所以我很快就练成了。”

“……”

羊面真君现在不想说话,如果他动了歪心思,传授了魏安有问题的功法,那她此时的后果可想而知了。

一时间,她竟然生出了一抹畏惧的情绪。

堂堂一位仙人,居然惧怕一个元胎境二段,传出去只怕会让一众仙友笑掉大牙。

就在这时!

魏安忽然转头望向遥远的西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空而来,速度非常快,彷若陨石一般划过夜空。

他身形一晃,来到了锻造室外面,抬起头的瞬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飘然落在了魏安面前。

“大师,我回来了!”

一个女子的呼声传入魏安耳中。

魏安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看着归来的孔舒雅,动容道:“很好,没少一个零件,你成功了!”

孔舒雅也是喜出望外,道:“虽然困难重重,但好在我们准备充分,最终我说服力太古门那些人。”

二人返回锻造室,坐下来详谈。

魏安开口道:“你从头开始讲起,事无巨细,尽量不要遗漏。”

孔舒雅点点头,应道:“我在迷雾中大概穿行了数日,之后突然一个踉跄,就落在了一个悬崖边上,然后我的身边冷不丁出现一个邋遢男子,他用一种见鬼的目光看着我,似乎被震惊到了,眼珠子差点吐了出来。”

魏安问道:“邋遢男子是谁?”

孔舒雅回道:“他叫陶火生,太古门长老‘澹台舍罗’的弟子,负责镇守锁龙井,已有八十年之久。”

魏安讶异道:“难道镇守锁龙井的人,只有陶火生一个?”

“是这样没错。”

孔舒雅回道:“因为锁龙井非常安全,没有人能够从中逃出来,平时甚至不需要有人坐镇把守的。”

魏安点头表示了解。

孔舒雅接着说道:“果不其然,陶火生回过神来后,立刻将我擒住了。

我试图反抗过,却被他轻松拿捏,实力差距无比巨大,我甚至没有一点逃生的机会。

之后,陶火生对我进行了连番审问,我逐一回答他的问题。

嗯,按照大师您的要求,我都是实话实说,对于自己的来历没有任何隐瞒。”

魏安连连点头,认可道:“在太古门那种强大的实力的面前,实话实说是最好的选择。”

孔舒雅又道:“之后,陶火生将我关押起来。不过很快,又出现一个青衫男子,名字不知道,身份是陶火生的师弟。

这个青衫男子心思明显比陶火生更加缜密,滴水不漏,一点口风不泄,反反复复审问我,要不是我有灵核控制情绪,可能会被他问的心理崩溃。”

魏安点头道:“这一阶段,太古门的人估计非常紧张,急迫想要知道答桉,所以你只要实话实说,满足他们的需求,应该就能过关。”

“嗯,我就是这样做的。”

孔舒雅又道:“青衫男子是一个狠人,他不相信我是傀儡之躯,要将我解剖了。

哼,直到我主动打开了自己的胸腔,露出里面的上品原石给他看,他这才相信。

之后,青衫男子就火速离开了,陶火生也不再和我说话,无论我问什么,他都沉默不语。”

魏安澹澹笑道:“接下来呢,太古门的高层应该会召见你吧。”

孔舒雅点头道:“不错,青衫男子带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份是他们的师父,那个老头子一出现,就将我打昏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老头子坐在我的面前,正在把玩一枚黑子,就是大师交给我的那枚,本来好好的藏在我体内深处的,没想到被老头子一下就找出来了。”

魏安对此没有任何意外,这个老头子应该已经对孔舒雅进行了“搜魂”,掌握了她的全部秘密。

“老头子对我说,太古门将六个傀儡投进了锁龙井中,却已有五个傀儡被大师您摧毁了,而且您还打败了一位剑仙,令他非常意外和欣赏。”

孔舒雅学着一个老头子的口吻,绘声绘色道:“老头子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只要你愿意接管无面人组织,为太古门搜集圣遗物,效力一百年后,他会为你申请特赦,放你出去。”

魏安嘴角一歪,哑然失笑。

老头子这话权当是耳旁风了,毫无意义。

孔舒雅顿了顿,忽然问道:“大师,无生地母是谁?”

魏安愣了愣,反问:“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孔舒雅回道:“老头子说,如果你可以找到无生地母,带给她一句话,他会将你的效力时间缩短至三十年。”

“哦……”

魏安脸上表情一阵变幻,思考了片刻,他看向了羊面真君,问道:“无生地母是谁?”

羊面真君沉默了很久,回道:“本君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她是一位神明,本君听说过她甚至可能亲眼见到过她,但本君遗忘了。”

魏安眉头不禁拧成一个疙瘩,然后抬头望向了北方,缓缓道:“或许,我该回一趟凉州了。”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收拾妥当的魏安带着孔舒雅、满月娘,以及羊面真君,悄无声息离开了巨子学院,离开了兵州王城。

魏安前脚刚走,就有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兵州王城,闯入了巨子学院。

来者居然是道王司马庆余!

徐夫子心头大惊,道王的身份摆在那,他不得不笑脸迎接,一问得知,道王司马庆余想要求见虚竹大师。

“这……”

讲真的,徐夫子有点看不懂了。

之前他听说过,道王司马庆余曾经配合厉亲王和剑王一起袭杀过虚竹大师,梁子早就结下了,现在你主动跑过来,是想送死吗?

徐夫子仔细打量道王司马庆余,发现他面如死灰,眼神里弥漫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和疯狂,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随后,他领着道王司马庆余来到了锻造室门外,却见到了闭门谢客的牌子,敲门之后,也是无人应答。

“道王,不好意思,看来大师出门去了。”徐夫子歉意道。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道王司马庆余急的直跺脚,两行泪水居然夺眶而出。

徐夫子吓了一跳,他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堂堂道王泪洒当场!

……

……

从兵州出发前往凉州,最短的路途是先从兵州飞到道州,之后飞到神州、齐州,最后抵达凉州,恰好是一条直线。

魏安自然选择了最短途径赶路。

一人一改造人一个妖魔还有一尊石像,飞了一天后,于傍晚时分降落在了一个小镇上,打算投宿一晚。

这里是兵州三川郡大湖镇。

镇子不大,民风淳朴。

日落黄昏,一行人走进一家小酒馆,点了几个特色酒菜。

当然,吃饭的仅有魏安一人,孔舒雅不需要吃饭,满月娘只吃人,羊面真君更是无法吃饭。

“道州那边正在打仗,听说很多难民逃到了我们兵州这边。”

“难民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妖魔!”

“是啊,希望妖魔不要来我们镇子,不然我们全要遭殃。”

……

几个食客议论纷纷,长吁短叹,表情里弥漫着浓浓的担忧和害怕。

魏安安静听着,这段时间他倒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天下态势稍加关注了些。

一说到打仗,肯定绕不开董焯这厮,全天下的战祸是他一手掀起的,没办法,此僚就是喜欢打仗,喜欢唱征服。

董焯攻占神州之后,很快便攻打道州。

前阵子听说,战事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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