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功活着的时候,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谁也不敢去打这样的主意,可现在郑启功身死道消,按照证情况,这南派一脉应该是由沈放来执牛耳。
只可惜,沈放似乎并无此意,连这次南派玄门界组织召开的国际玄学大会都没有去参加。
而诸如陈秋山、杨望嵩、梁宏奉等人,虽然在南派玄门界中勉强拥有一定的威望,但修为显然并不足以彻底服众。
不说别的,就说玄学协会会长一职,他们三人之中,任何一个人只要敢坐上去,就算别人无异议,另外两人,都不会服气,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场明争暗斗。
所以,李老爷子便灵机一动,派了自己的长子李永亮代表李家,前往溙国,将这位在东南域与郑启功齐名的大巫蛊师格拉帕·宗瓦,请到了澳城。
这位大巫蛊师论实力,与郑启功只在伯仲之间,论威望,更是比陈秋山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近些年来,东南域一带的不少商贾政客,更是经常前往曼谷,拜会这位格拉帕大师,无形之中也为他积累下了不少的名望。
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位格拉帕大师的身上,传闻还拥有一般华人的血统,有这样一层身份加持,也比较容易得到澳城上流社会的接纳。
至于什么异端邪术,不被南派一脉认可,这些对于李老爷子来说,都根本不是事儿。
南派这些散修,说到底,之所以能在东南域立足,还不是得依靠仰仗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只要以李家为首的世家大族们接纳了格拉帕·宗瓦,并且全力扶持,那些反对的声音,根本不足为虑。
格拉帕闻言,微微侧过身去,面带微笑,双手合十道:“李老爷子客气了,我虽久居溙国,却也素闻李老爷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对了,各位也无需太过拘谨,我母亲本就是炎夏人,大家可以称呼我的另一个名字,谭振寰,或者叫直接叫我格拉帕也行。”
从始至终,格拉帕·宗瓦都表现的异常谦逊,完全不像是一位威震东南域的大巫蛊师,反倒像是一个被抬举的小人物一般。
而他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低调,其实也不难理解。
虽然他的确拥有一半华人的血统,又在东南域几乎与郑启功齐名,但在澳城却并无任何根基。
因此,如果真想要在澳城彻底立足,成就自己的野心,那就必须要抓住眼前的这次机会,李家想要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想要利用李家?
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格拉帕大师过誉了,你我之前虽素未谋面,但今日相会,却是一见如故啊?哈哈哈哈……”
听到格拉帕的话,李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盛了几分,同时心中对于这位大巫蛊师的态度,也感到十分满意。
说到底,在李长河这样的人眼中,澳城是他们这群世家大族掌控的地盘,任谁到了这里,都要尊重他们这些大族,听询他们的意见,就连威震东南域几十余载的南派第一大师郑启功都不例外。
可是那个姓张的,一来澳城,就完全没有给予他们尊重的意思,无视他们这些大族之间所制定的游戏规则,居然将叶家连根拔起,这显然就是在蔑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尊严,而就这么一个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他们怎么能够容忍得了?
正所谓唇亡齿寒,万一沈放突然发难,又像对付叶家一样,将他们的资产也全给剥夺掉,然后再将他们赶出现在所住的别墅豪宅,降格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让他们怎么去接受?
所以,与其惴惴不安,成天担心沈放会在未来对自己出手,还不如再拉拢一位不逊于郑启功的大师,先下手为强!
这样一来,才能确保澳城永远掌握在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手里。
于是乎,不少世家大族,便在暗地里推举李家为代表,将在东南域同样声名远播的格拉帕请到了澳城。
而今晚的这第一次会面,格拉帕谦恭有礼的表现,自然也让李老爷子非常满意,这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大师’。
“不知道格拉帕大师这次来澳城,打算如何去对付那个张子玄呢?”
等到李老爷子与格拉帕·宗瓦寒暄的差不多了,坐在下手位子的李永亮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的沈放,不仅仅是众多世家大族想要赶走的对象,同时也是横亘在叶氏集团前方的一面铁壁。
如果不将这面铁壁给挪开,那就很难去动叶氏集团这块肥肉。
当然,李家不会傻乎乎的正面去挑衅沈放,在此之前的种种行为,无论是准备在董事会上逼宫,还是在暗地里做空叶氏集团的股价,这些都是商业上的正常手段罢了,沈放就算明知是他们干的,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张子玄?”
格拉帕闻言,脸上浮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淡淡道:“虽然此人实力不俗,但我想,大家对他的描述,多少有些过誉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罢了,即便再如何天赋异禀,甚至是获得过什么高人传承,但是没有经验和时间的累积,也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罢了,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的头脑,似乎也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