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
兹!
沈放拎着叶永晴,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轻微的细响。
这个时候,满场所谓的社会名流,达官显贵,却无一人敢再言语。
连郑启功的嫡子郑云峰,在沈放面前都不堪一击,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凡人?
沈放缓缓走到郑云峰的跟前,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浑身焦黑的郑公子,在他惶恐不安的表情下,轻轻一弹指,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你……”
郑云峰双目圆睁,到死都不敢相信,沈放居然敢杀他!
不止是郑云峰,包括叶永晴,以及周围众人,一个个全都瞠目结舌。
郑云峰可是玄门大师郑启功的独子啊!
沈放杀了他,就等于是跟郑启功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
郑启功威震东南域数十载,岂能小觑?
但偏偏,沈放就杀了,就像碾碎一只蚂蚁一般,毫不在意。
“替我转告叶家一声,他们欠我的钱,必须分文不少的还给我,否则,这就是下场。”
沈放淡淡扫视周围一圈,说完便拎着叶永晴径直离去,在场却无一人敢去阻拦!
孤身而来,弹指间击杀郑云峰,掳走叶永晴!
沈放给这群自视甚高的所谓上流人士,真真切切的上了一堂课,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他们那些用金钱堆砌的倚仗,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唉,叶家不肯听劝,现在终于惹来了大祸。”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司马先生,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而一直躲在角落的叶伟信,脸上却是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叶永晴被人当众在生日晚宴上带走了。
这个消息,几乎瞬间就传到叶家众人的耳中,作为澳城四大家族之一,这个几乎掌控数百亿资产的庞大财阀,其方方面面的人脉几乎渗透各个势力。
无论是特区上层,还是地下世界,都有叶家的触及,叶家的大小姐,叶文泽的掌上明珠,被当众掳走,这简直如同一颗炸弹,惊爆整个澳城。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叶家的滔天怒火!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动我叶文泽的女儿?!我要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位于半岛别墅区的一栋豪宅里,一名中年男子震怒道。
面前,叶家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最近这大半年来,叶文泽执掌叶氏集团,大权在握,威严甚深,连同辈的兄弟姐妹,都不愿意轻易触犯这个大哥。
何况现在,他唯一的爱女被人掳走,下落不明,谁敢在此时触他霉头?
“大伯,我刚刚给总署陈署长打了电话,他已经派出了全部警员,开始在全城搜索永晴的下落,您放心,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全场只有一名年轻男子,敢出言开口安慰。
此人名叫叶伟明,是四房年轻一代中的杰出子弟,因为四房向来以长房马首是瞻,所以他也一直被叶文泽视为左膀右臂。
而他口中的总署署长,则是特区警务部门的最高长官,整个澳城的警力都在其管辖之下,随便跺一跺脚,半个澳城都得震动。
若不是因为被掳之人是叶家大小姐,基本不可能惊动到这种层级的人物。
“陈署长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文泽的怒火才稍微消退,但依旧阴沉着脸色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封锁海关?万一那人带着永晴连夜逃出澳城怎么办?”
“大伯,毕竟出事的只是永晴,若是老爷子,或许还能下令,强行封关戒严。”叶伟明苦笑道。
说到底,叶永晴也只是叶家的一个年轻子弟罢了,就算是他叶文泽的女儿,也还不够格让特区如此大动干戈。
毕竟贸然封关,那可是要惊动国家的大事。
“哼!”
叶文泽冷哼一声,却也明白,陈署长能第一时间派出全城警力,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他环视一周,见这些各房的兄弟姐妹,表面上看似关心,但眼神之中明显全都是幸灾乐祸,就知道,这帮人终于找到机会,看他们长房的笑话了。
毕竟这大半年来,长房掌控叶家大权,已经遭到了不少人的嫉妒。
“哼,你们就得意吧,反正只要老爷子还偏爱我们长房一脉,你们就算再怎么幸灾乐祸,也动摇不了我的地位!”
叶文泽心中冷笑,暗暗盘算,自己女儿莫名其妙被人掳走一事,会不会是二房,或者三房的人干的?
毕竟叶家这些年一直十分低调,也没有在外结下什么仇家,哪怕绑架也应该冲着他来,而不是叶永晴。
只有二房、三房,一直跟他们长房最不对付。
“老爷来了!”
正琢磨着,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惊呼声。
闻言,他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一位体态雍容的美妇,正搀扶着一位老者从车上下来。
老人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装,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
老人虽然已经九十多岁,但却筋骨强健,面容红润,仿佛才六七十岁左右。
“父亲,怎么把您老也给惊动了!”
叶文泽连忙上前扶住老者。
来人正是一手缔造出叶氏集团,在澳城与赌王齐名的传奇人物——叶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