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静在周益豪家住下来后,也不跟周益豪什么时间回去,当天晚上就在周益豪的会客室给她家的父亲通了个电话,告知了一声,原来她还没有跟他父亲通报。周益豪从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辨别出好像很威严,周益豪也没有打听孙晓静父亲的官职,免得孙晓静给他的“色狼”外号后再加个“官迷”。
自孙晓静来到周益豪家后,除周益豪没有感觉到孙晓静的可爱外,其他人都对孙晓静赞赏有加,连余颜清也老让孙晓静陪他打牌,输的贴纸片,看来余颜清的牌瘾有些上来了。看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大家认同她,徐素珍在周益豪身边不无酸溜溜的了句“妖精”,然后是找出各种理由不让孙晓静到周益豪的房间里来玩,要么就是拉着周益豪,到下面大厅里和余颜清一起讨论工人安排的方案。
而孙晓静显然没有在农村待过,对农村是很好奇的,常常让马月纹或其他人带她四处溜达,到也不怎么来烦周益豪。加上这几天村里要开始准备结婚的人家,马月纹都要过去看看情况,而结婚的人家每个人也都会过来邀请她过去,马月纹和孙晓静2个人还忙的不亦乐乎,而且她也常受周益豪的请托,帮他看看周益豪的姨,因为他的姨就是在比较接近这个时刻离开的。
本来农村的婚礼一般都是在年前举行的,很少在正月里举行,因为正月里大家的伙食都不错,就吃不下多少油水,就会被人认为没有多大诚意招待客人。不过洪陆夏村今年比较特殊,因为去年实在比较忙,除了村支书刘根用因为急,也可以理解快四十岁人的心情,他的婚礼是在年前办的外,其他的都改到正月里了。现在村里人都忙着挣钱,都认为没有必要因为婚礼而耽误了挣钱,至于诚意在大家的一番比较打听后,统一了意见后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听今年村里准备集体规划,采石场和建筑队里会统一给大家建房子,每个人都心思痒痒的,很多村民都问村干部怎么规划,想要提前知道消息,村干部没有办法,就都推到周益豪这里了。问的人多了,周益豪很官话的一句话,到时你们就知道的,不会让谁提前知道内幕的,保证要做到公平,公开,公正。
今年周益豪拜年显得简单多了,村里的长辈,正月初一就算走了一遍,周益豪常常上午开着车,有时还要带着徐素珍和孙晓静一起走一个亲戚。主要是孙晓静太想体验农村的生活了,有孙晓静跟着,徐素珍也会跟着,周益豪只好带着2个大尾巴走亲戚拜年。
此时农村在孙晓静眼里是非常美好的,清新的空气,朴实的村民,悠闲的时间安排,常常能看到一堆人挤在一起晒太阳,而晒谷场上的舞台竟然还能看到一些村民自发的表演,孩成群结队的玩游戏。正月里农村人的伙食还是可以的,加上没有农忙,大家聚在一起找些乐子,这些都是发自人的本性的聊天,普通娱乐,没有经历过农村生活的人,还真的非常有吸引力。而孙晓静现在走到那里都是最受欢迎的对象,因为学医,多少还能给在家的老人和病人一些建议,这样就更受人的欢迎了,孙晓静也好像特别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有机会,孙晓静就会随周益豪到其他村庄看看。
不过周益豪待在亲戚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不像以前的时候,在某个亲戚家住下后,没有2天不离开的现象,现在是实在推辞不掉的才吃完饭回去。而孙晓静这时往往会做些让周益豪哭笑不得的事,比如路上指着麦成韭菜,“这么多韭菜怎么吃得完啊?”对着油菜什么蔬菜。吃饭时候往往会和周益豪挣位子,原因是她是他姐,地位要比他高,可农村的八仙桌,上座是没有女性的坐位的,让徐素珍拉住还嘀咕,“怎么这么迷信,还封建呢”。休息时,看到村里走着没人看的牛,羊,猪,鸡,鸭,鹅,她都会上去跟着研究一下,还学它们的走路方式,不跟上一段路程绝不罢休。
下午,把她们带回家,孙晓静就会和马月纹个不停,也不知她们怎么这么多话。李守亘一般下午都会在周益豪这里,周益豪和他到县里的某个领导家坐坐,闲谈些什么“你好”,“我好”,“他好”之类的话题。
晚上周益豪就在家里,看书,或者和徐素珍,孙晓静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把2个人忽悠一遍,满足周益豪有些人得志的虚荣。
对于村里结婚的请帖,周益豪也来则不拒,也就是给个红包,满足一下邀请人的面子,周益豪还是能配合的。不过,周益豪自大年夜喝多了后,现在是以茶代酒,大家看他,也就不在勉强。只是周益豪老陪着些大人或老人坐一桌,时间长了,也有些闷,有时带孙晓静过来凑热闹,但是一般都被他母亲拉到她一桌,不陪周益豪的主桌。孙晓静却对此乐在其中,一到晚上,就会问,今天到那家喝喜酒,看那家的新娘。
虽然农村的生活是有些悠闲和清贫,人们也少些**。但是生活其实是很艰苦的,没有钱看病是每家人都有的现象,大多是有了病都是熬熬就过去的。饮食是朴素的,地里的蔬菜四季不缺,但是要想买些猪肉之类的荤菜就比较少了。而农村人大多的梦想是能鲤鱼跳龙门的,向往城里的生活,不用起早趟黑,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
周益豪知道有些村庄为了走上致富的道路,全村人卖血,使得整个村成为了艾滋病村;有些为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公路的就集体在路上挖坑,收买路钱,集体犯法;有些全村的男人到外面打工,让整个村基本成了只有妇女和儿童的寡妇村,然后村里就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孙晓静都是没有办法看到的,她只是看到了农村里最美好的一面。
“益豪,听干妈,你以前老组织孩去捉鱼虾的,要不你也带我去抓些,你再帮我拍张照片,我美死我的那些朋友。”
“姑奶奶,现在是冬天,水里很凉的,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求求你吧。要不带我去打猎,我看到今天有人给你送来**了,那个和李守亘表哥一起过来的人拿来好几把猎枪呢。”
“女孩子要文静,要淑女……”周益豪还待要劝孙晓静取消她的想法,就被孙晓静抓住耳朵,周益豪被迫答应了。
现在国家还没有禁止打猎,各个村里都有不少的**或猎枪,有门路的直接能从武警里拿出武器来过瘾。周益豪也是昨天到县里的一个分管公安系统的副县长那,刚好有个武警的领导在那,于是周益豪就取得了2把猎枪和2把**,还给办了证。周益豪知道后来的枪支管理的严格程度,没有证件全都被收缴了,连自制的**也在收缴之内,现在能提前办下证来,周益豪还是挺高兴的。
**的射程和射速都不好,打麻雀有时就会打倒在地上跑的鸡,昨天周益豪打了都有100发铅弹,连个麻雀毛都没有找到。今晚是请了有经验的人,准备打野兔和野山鸡的。
“益豪,我脚给扭伤了,你快过来扶我。”孙晓静虽然兴致很高,可是没有怎么走过农村的田埂路,更不用提现在走的是没有路的山丘了。这不才打了几只野兔,抓了一窝的野山鸡,在到另外一个丘陵的地方时,孙晓静就开始拖后腿了。
“不是不让你来吗,你看出事情了吧,那你回去吧。”周益豪还没有打中一只呢,都是被那个有经验的猎农打的,连野山鸡也是他带来的工具给捕抓住的。周益豪有些不甘心,想怎么也要捞东西,做出些成绩来。
“你敢嫌弃我,抛弃我,等下我要妈教训你,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周益豪无奈,只好结束这个准备打只野猪的幻想,回归现实。把手上的猎枪和孙晓静手上的**交给了跟来的舅和叔他们,难怪周益豪没能打中野兔,甚至连毛都没有看到,原来身边跟了一大班人,还能找到猎物才叫奇怪了。都是孙晓静给惹的,非要跟来,让其他的人也都过来看热闹,还美气名曰,照顾他们的安全。
徐素珍没有跟过来,在家里给为她家建房子的事在操心,还老让周益豪给她出主意,周益豪丢给她一句话,“让专业的人去干吧。”徐素珍还不服气地,“那你怎么都会这么多,我给自己设计一个房子还不行吗?”周益豪也就不管她了,到时让李守亘给她把把关就行了。
转眼又来到了正月初十,今天是学生上学报到的日子,而周益豪的服装厂正月初八就开工了,修路队也在初九上工地了,而采石场也开始开工了。今天竟然被孙晓静硬押着到了学校,什么她想看看周益豪跟其他孩子坐到一起有什么区别。周益豪也觉得他自己做学生有些过分了,今年准备表现好些,至少自己亲自去报个到,也能对学校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