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被怀疑的美人,出去的理由都差不多,是去见她们家里面收买的宫女,然后吩咐她们做一些事情,因为她们运气比较差,所以没能证明在陈秀儿死的那段时间,没有去谋害陈秀儿,所以被列为了嫌疑人。
如今她们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去了哪里,都说了出来,当然其中还是有一些隐瞒的,对她们不利的那些事情自然是没有说。
三人都说完了之后,管事嬷嬷也不意外,她早就清楚这些人是不可能完全交代她们做了些什么的,都会避重就轻说对她们有利的这一面,当然这样的行为更让她们没有办法判断谁是真正的凶手。
这都是人之常情,不到最后一步,这些人肯定不可能,事无巨细全部说出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通过她们刚刚的叙述,管事嬷嬷心里面对凶手已经有一个猜测了,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凶手多半就是秋美人,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她的猜测,现在的证据虽然都指向秋美人,但是另外两个人也没有办法摆脱嫌疑,这三个人都可能是凶手。
“你们三人都说了你们当天做了些什么,我知道有人说了实话,有人说了假话,当然也有人说得半真半假,肯定都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这些信息你们不说就没有办法洗清你们身上的嫌疑。嘴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说,我们也没有办法逼迫,我现在把我们调查的结果告诉大家,也让大家知道我们为什么怀疑你们三人,如果大家还有其他的线索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们,能尽早的把凶手给抓到的话,大家也不用那么担心了,毕竟现在凶手没有找到,大家都会担心下一个被伤害的人是自己。”管事嬷嬷说道。
这些美人们确实有这样的担心,自从陈秀儿的事情出来了之后,这些美人们晚上都是几个人一起行动,都没有再随意的外出了,她们可不希望成为陈秀儿这样的牺牲品,毕竟现在凶手还没有找到,她们出去的话,说不定会很危险,她们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嬷嬷你听我们解释,我们没有隐瞒你啊。”几人急忙解释道。
“好了,你们别说了,你们说再多依旧是这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和大家说一说,我们调查到的那些线索。”管事嬷嬷说道。
管事嬷嬷将之前对太后说的那番话,再和这些美人们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就对于这三个美人说道:“这就是我们调查到的线索和证据,如果你们有其他佐证的证据的话,也可以说出来,洗清你们身上的嫌疑。”
“不知道嬷嬷你说的那种丝线是哪种丝线呢,我的衣服全部都是同一家布定制的,料子和其他的普通料子稍有不同,据我所知,这些美人当中应该没有谁和我穿的是同一种料子的衣服,我也没有其他料子的衣服,如果对方指甲缝里面的那根丝线和我衣服的料子不同的话,那说明凶手肯定不是我。”其中一个美人说道。
这个美人说完了之后,管事嬷嬷让两个宫女上前查看这位美人身上的衣服,确实如同这位美人说的那样,她的衣服料子是特制的,从死者身上弄下来的丝线,虽然和对方的看起来很像,之前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分辨起出来,认为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确实不是同一种,对方的嫌疑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启禀嬷嬷,这位美人身上的丝线确实和从陈秀儿指甲上取下来的丝线不同。”宫女说道。
听到这里,这位美人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吧,她刚刚是非常的紧张的,毕竟如果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漏洞,那就是案发现场的丝线和自己的丝线不同,她现在非常的庆幸当初她非常喜欢那家布的衣服了,还好她的衣服都是找那家布特地定制的,不然的话这一次还真没有办法证明凶手不是自己。
“另外两位美人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如果你们能像这位美人那样找出能证明你们清白的证据来的话,也能尽早的把凶手给找出来。”管事嬷嬷说道。
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话,她们心里面就暗道不好,对方居然真的找出证据来证明对方不是凶手,现在就剩下她们两个嫌疑人了,对方证明了她不是凶手之后,她们的嫌疑就很大了。
她们心里面也在着急的想她们有没有什么证据,可惜她们不像这位美人那样,衣服是特地定制的,虽然她们的衣服也不差,但是衣服的料子有好几种,靠衣服的丝线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拉们不是凶手。
陈美人此时是最着急的,她没想到凶器居然是自己的簪子,也难怪管事嬷嬷会把她列为嫌疑人了,换做是她,恐怕都会把她列为嫌疑人。
但是陈秀儿确实不是她杀的呀,而且这根簪子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被人偷走了,想必就是凶手偷走了这根簪子,然后用这根簪子去杀了人,想要栽赃陷害给她,现在这个凶手明显是成功了,她看向了她同房间的那几个人,想要偷走她的簪子的话,房间当中的几个人是最有机会的,不过想了一想又觉得有一些不对,毕竟和她住同房间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去杀陈秀儿,如果说她们是凶手的话,她也不相信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才能洗清他身上的嫌疑呢。
管事嬷嬷等人虽然说锁定了这三个人,觉得这三个人嫌疑最大,但是其实管事嬷嬷等人也明白。有可能这三个人都不是凶手,凶手还在那些她们已经排除的人当中,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所以在审问这三个美人的时候,管事嬷嬷也在注意看底下的这些美人的表情,希望从这些人的表情当中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其实就算线不同也不一定能证明对方就是清白的,毕竟死者指甲上面的那根丝线,也不一定就是在凶手杀人的时候,从凶手身上弄不下来的,也可能是其他时候不小心弄上的。而且也有可能是凶手想要陷害其他人才这么做的,因此光靠丝线,对方应该不能洗清嫌疑才对吧。”一个美人说道。
“我觉得杀害陈秀儿的凶手多半就是秋美人,毕竟凶器可是秋美人的簪子,如果不是秋美人杀了人,秋美人之前怎么会闹那么一出呢?而且秋美人完全是有时间去杀死陈秀儿的。”另外一个美人说道。
“你是说之前秋美人说她簪子丢了的事情,还想搜查大家的房间,被管事嬷嬷拒绝了,我也觉得肯定就是秋美人,她之前自编自导自演了一番,是想要让我们大家清楚,簪子已经不在她手上,这样她用簪子去杀人的话,大家也不会怀疑到她,这很可能就是她演的一场戏,其实凶手就是她。”其中一个人说道。
“说小声一点,要是让她听到了,到时候找我们的麻烦,那就糟了。”另外一个美人说的。
“说的也对,我们得小声一点,毕竟如果她真的是凶手的话,那肯定是非常心狠手辣的,到时候真的对我们动手,我们可抵挡不住,万一他像对付陈秀儿那样对付我们,我们万一中招了岂不是小命都没了,还是小声一点别让他听到,刚刚我说的时候不会被他听到了吧?”这个美人有一些害怕的说的。
“我们隔得这么远,说得又小声,应该不会被他听到才对,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不然谁知道旁边的人听到了会不会告诉她。”另外一个美人说的。
“你们怕什么呀,对方竟然这么有嫌疑,管事嬷嬷肯定会派人看着她的,又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出来害人呢。等到殿选结束之后,我们和她天各一方,她就算想要害我们也没有机会。”其中一个美人说道。
“据我所知,这位秋美人的父亲可是一品大员,要是对方真的怀恨在心的话,到时候我们可承受不起对方的报复,说不定连我们的父亲都会受到连累,还是小心一些好。”旁边的一个美人说道。
这个美人的话一说出来,大家果然都安静下来了,显然她们的家世是比不上秋美人家的,如果真的因为她们说了这些话,被秋美人记恨,连累到她们的家人的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反正秋美人是不是凶手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大,如果秋美人真的是凶手的话,自有管事嬷嬷和太后来惩戒,也轮不到他们来做什么,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管,何必趟这趟浑水呢,到时候反而会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我有一点需要纠正一下,虽然说这个凶器是簪子,但是这根簪子并不能作为证据,虽然这个簪子之前确实是我带入宫的,但是早在几天之前这根簪子就被人偷走了,那时我还派人好好的找了一下呢,结果都没有找到,当时也仅仅只是在我房间当中搜查了一下,我本来是想去其他房间搜查的,但是嬷嬷你没允许,早在几天之前这根簪子就不在我手上了,因此凶手肯定不是我才对。”秋美人说道。
“当时你确实说过你的簪子不见了,但是不见得那根簪子,是不是这根还无从得知,更何况这根簪子到底是被人拿走了,还是被你自己偷偷的藏起来了,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即便当时你告诉了我们,你的簪子不见了,但是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定是你之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情,所以才这么做的呢。”管事嬷嬷说道。
虽然觉得管事嬷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秋美人心中非常的不愤,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她做的,难道她要自己背这个黑锅吗,她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毕竟这口黑锅可不好背,要是真的被证实了她杀了人的话,就连父亲都救不了她,毕竟连太后都干涉了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证实了她杀了人,谁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说入宫当嫔妃了。
虽然现在就算能洗刷身上的嫌疑,入宫的机会也不大,但是她父亲是很有权势的,说不定到时候太后和皇上会看在父亲的面子身上,让她入宫,因此嫌疑必须得洗清才行的。
“嬷嬷,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的这根簪子确实是不见了,我也仅仅只是告诉嬷嬷可以朝着这个线索查而已,毕竟如果嬷嬷你们查的话,应该能查出一丝蛛丝马迹来,到时候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这根簪子并不是我自己提前藏起来的,确实是被人偷走了。”秋美人说道。
听到秋美人说这根簪子,林芷倒是相信秋美人不是凶手了,毕竟这根簪子她之前见到过,不是秋美人戴出来她见到过,而是在她的枕头底下,有人想要陷害她的时候她见到过,只是后来对方良心发现把簪子给拿走了,她也没再管这件事情,没想到这根簪子居然成了杀人的凶器,难道说之前想要害她的那个人把簪子拿走就是为了想要陷害秋美人。
她觉得比起自己秋美人更有威胁,所以就不想利用这根簪子来陷害自己,而是想用这根簪子来陷害秋美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可以理解对方把簪子拿走,没有陷害自己的事情了,毕竟一根簪子也不能陷害两个人。
虽然林芷知道这根簪子确实是被人偷走了,但是林芷也不知道当时偷走簪子的人是谁,会不会就是秋美人本人,所以也没有站出来替秋美人作证,她连事情的真相都不清楚,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作证了,不然万一凶手真的是秋美人,她又来给秋美人作了证,让秋美人摆脱了嫌疑的话,那岂不是对死去的陈秀儿非常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