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灵庭国境内。
“拓跋兄,这次的修炼珠依旧七三分如何?我灵庭国厚颜多占点便宜。”一位身形异常瘦弱,显得有些阴鸷的男子说道。
“当然没问题,没有鸿畅兄相助,贺家也不会如此老实地交出修炼珠,多拿点也是应该的。”
“正是如此,这修炼珠的利益虽然大,却还不至于让我二人蒙了眼。”一旁的二人同时回应道。
要说这二人心中没意见那是假的,但形势比人强,只能装作不在意。
长相阴鸷的男子名叫屈鸿畅,是灵庭国的主族,屈家的族长,化神巅峰修为,在其身后跟着灵庭国的另外两位化神修士。
井非曜和秦宜然,二人都是化神初期。
而在其一旁回话的两人,则是地灵国的拓跋家族兄弟
拓拔文翰和拓跋澹台,皆是化神中期,此刻唯屈鸿畅为马首是瞻。
“哈哈,放心,此次我多讨要一些,想来那贺家也不敢不交,到时候你们拿的也能多上不少。”见二人如此识时务,屈鸿畅不由得心情舒畅。
当初压迫自己的景天皇族被灭了,占领了当初景天皇族土地的贺家又是个软蛋,地灵国的两人又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
此刻的屈鸿畅可谓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那就多谢鸿畅兄了!”拓跋兄弟二人假意奉承道,接着又询问道。
“不知道鸿畅兄这次找的又是什么理由?想要多要些修炼珠的话,事情太轻了恐怕不好。”
虽然修仙世界是力量至上,但出师总得有个名头。
就像小混混想要找某人的麻烦,也得故意上去撞个肩膀。
也就是俗称的“找茬”
“一个月前,我家的一位专职做生意的结丹期族人被贺家重伤,丹田被废,至今未能恢复。”“丹田被废?那可就断了修仙之路了呀,这个贺家下手居然如此狠毒?这次贺家可别想善了!”
“只是不知,贺家为何下如此重手?”
屈鸿畅嘿嘿一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家那位结丹修士去达宣城经商,不过不小心走错路。往城主府内多走了两步,便被打成如此重伤,这贺家实在是可恶。”
拓跋兄弟二人恍然大悟,一个结丹期直接走进城主府里,还是达宣城的城主府,没死都算贺家尽量在忍耐了。
而且城主府那是又守门修士的呀,那是能走错路就能进去的吗?八成是硬闯进去的。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随即兄弟二人又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这贺家果真是仗势欺人之辈,以为达宣是自己的地盘就可以视认命如草芥了吗!太可恶了!”
“对!此次我等必然要为鸿畅兄的族人讨个公道回来。”
讨个公道,而在他们眼里,公道的另一个名字其实就是“修炼珠”。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多讨点修炼珠回来。”
“嗯,辛苦我那位族人了,活了百多年,为家族奉献了一辈子,没想到老年之时却遇到这事,不过此次去讨公道后,他的子嗣我都会多多给予照顾。”屈鸿畅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感叹道。
一听这话拓跋兄弟二人,灵庭国其他两位化神期突然齐齐打了个寒颤。
为家族奉献了一辈子,说抛弃就抛弃,这屈鸿畅对自己人是真的狠。
在他们自己的家族里,这种为家族几乎贡献了一生的族人,至少也会保证个安享晚年,就这么毫不顾忌派去送命,他们还是做不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屈鸿畅天性冷漠,但此刻还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现在出发吧。”
屈鸿畅还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让周围几人产生了什么感想,依旧志得意满。
“咳咳,也好,出发吧,早点讨回公道,早点回去。”拓跋文翰干咳了两声说道。
“嗯嗯,说的也是,走吧,走吧。”
“走,呵呵,走。”
众人机械式的回答,表情都有些僵硬。
屈鸿畅有些疑惑,但没想太多,只当他们是心情激动,太兴奋了。
“走了。”
屈鸿畅撕开空间,一步踏入。
其余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也直接跟了进去。
为了给贺家足够的威慑,一般都是五名化神期一同行动,只去两三人的话害怕被对方围攻。
“道平,我再确认一次,你确定你一定能拖住包括屈鸿畅在内的三名化神修士,对吧?”
“对~~,我确定。”
面对爷爷贺千华的再三询问,贺道平显得有气无力,这个问题不知道被问过多少遍了,但却依旧在被反复提及。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种关键问题给我严肃点回答!”贺千华很是不满。
没办法,贺道平只好强打精神,以蓝星上军队的礼仪,立定敬了个礼。
“是!我保证能拖住包括屈鸿畅在内的三名化神修士,而且能一直拖下去!”
虽然不知道贺道平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见其如此郑重回答贺千华也算是满意。
转身,看向此时屋子里的其余两人。
“既然如此,那么各位,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大家的命令可曾吩咐下去了?”
“吩咐下去了。”
“柳家早已做好准备了。”
许久未见的王咏丞相和柳家族长柳高卓同时应到。
王咏丞相虽然没有什么家族,但在贺家与景天皇族对战时一直负责抵抗外敌,保护这片国度,因此手中也有一定的军力,虽然大多是散修,但战斗力却也不差。
“那‘元婴破’呢?手下人都熟悉完毕了吗?”贺千华又问道。
“放心吧,这个武器威力强大,但使用起来却简单的很,用上一两次就明白了,选的都是那些准头比较好的结丹修士。”柳高卓微笑道。
“是啊,这元婴破确实好用,可惜数量太少,如果能让军队人手一把的话,聚集个千人大队,来一次齐射恐怕都能威胁道化神修士了。”王咏丞相摇头道,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