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冁然而笑,露出一口白牙:“其实贝贝当习惯才是,毕竟要回忆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之事。”他靠近撩起她的长发仔细瞅了瞅,又皱紧了眉头:“你颈子上的伤哪儿来的?”
贝贝虽然觉得他这种笑有点阴险,也不得不承认他言之有理,不好再那么别扭,配合了许多。听见他的问话,回道:“自打我记事儿以来就有这伤疤,”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时伤的。”仰头望着发呆的子瑜:“怎么了?”
子瑜似乎陷入了深思,手指在她受伤的位置来回摩挲几下:“是他。”
“啊?”
“没什么。”说完回归一如既往的无赖笑容,连眉梢也变得美艳。
看到这种表情,贝贝知道每晚一次的活动即将开始,已经做好了被他摸得面红耳赤吻得呼吸困难的准备,他却顿住身子不动:“贝贝,不如我们换种方式。”
“不照老规矩了吗?”
“不了。”
“噢。”贝贝胡乱点点头,因为她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子瑜的脸离她太近,呼吸交融发丝缠绕无端产生一种特别暧昧的姿势。
贝贝心中有股怪异的感觉划过,刺得她心微微痛,下意识道:“子瑜,可能我们真的认识。”
子瑜凝视她良久,收起了调侃和吊儿郎当的口气:“我们何止是认识。”
心中奇怪的感觉已然消失,那种微妙的感觉也随之而去,借着烛火观察眼前的漂亮男子:“那你我是何时相识的?”
“你借我银子那时。”
贝贝:“……”
多么残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她真的欠债啦!!
贝贝越来越好奇与他究竟熟悉到什么地步,他连她腰上那颗被她忽略掉的小痣准确位置都知道,听院子里的大婶儿说非夫妻是不能同床共枕,更别说脱光了衣裳玩亲亲,而且……照他对她这程度,她都该嫁不出去了。
不过贝贝是不会说出去的,此事天知地知子瑜知她知,为了想起往事不做傻瓜,付出一些、脱掉一些,是……应该的!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呢?”终于寻着一丝线索,贝贝打破沙锅问到底。
子瑜随口道:“很久的时候。”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
“很久是多久?”贝贝像个好奇宝宝。
“非常久。”子瑜俯首亲了亲她的脸,眸光有她所不熟悉的温柔。
贝贝心中又是一惊,他的眼神让她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她想起丞相大人晚宴是与他的对话:“子瑜莫不是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子瑜不语,看了看她道:“是的。”劣质的笑在他唇际浮起:“我帮你回忆,你当我的故人,各尽其职,所以……”他握住她的手,然后伸向他的腰带。
贝贝慌了,平时都是她一个人脱,而今他的动作很明显也要脱了。紧张地瞅着他,突然明白:“这便是你说的换个方式?”换摸他了?
“聪明。”他一脸的欣慰,在贝贝看来他的模样就好似她就是一粒顽石,在他的开拓之下变成美玉那种,他骄傲他自豪。
两年不曾被人赞聪明的贝贝顿时心花怒放,当然也非常配合地听他指挥。
他神情专注,与以往的每个夜一样捧起她的脸密密亲吻,噙住她的双唇细细品味,动作轻柔像对待心爱的宝贝一般,她不明白的是他每次吻她都奇怪的抖动,尤其在第一晚。他垂首亲她的时候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由于当时贝贝特别紧张,并没有注意到他彷徨的眸子里流转的光华与朦胧水雾。
“唔……”贝贝发现她很喜欢他的吻,会让她升起一种不容她拒绝而又霸道、夹杂着她不懂却会莫名心酸的感觉。
不过今夜他的动作很奇怪,奇怪到……她说不出来。贝贝推开他,稳了稳凌乱的呼吸:“你抖什么啊?”快被震死了。
他唇色潋滟面颊绯红,贝贝不得不说子瑜的确很美,但是……他在干嘛?
不是说让她摸的吗,“不要脱我的……”
脱了……
“贝贝。”他略微沙哑依旧动听的声音很温柔地唤她:“我忍不了了。”
贝贝还是处于迷茫状,不懂他隐忍的神色和哪句“我忍不了”是为何意。大婶儿的话猛然在脑中浮起:“男人上了床,那就是饿了十日的狼!”再将他的模样一观察、一综合、再一对比——
“子瑜,你饿了?”贝贝惊讶道。
他愣了一下,闷笑:“饿了两年,快饿死了。”
“……”贝贝无语,子瑜今晚是不是喝太多傻掉了?
她乱游的思绪很快被他拉回,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来到她腿间,到达羞涩的地方肆意挑拨,陌生又微微熟悉的感觉在她身体里弥散,但是很快,身体被触摸的酥麻感已经将心中奇异的情愫覆盖掉。
“子瑜,我好难受……”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身体里的感觉太奇怪,有种想要大喊的冲动和不知名的难堪,因为那里……毕竟是女子私密的地方……
他的呼吸暖暖的,轻轻的,像羽毛,温柔地掠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耳畔:“你不是问我们何时相识的么?”他紧紧拥住她,手指并没有停止爱抚:“现在,从现在开始。”
贝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厮骗她,骗她的银子骗她的人!
原来他根本就跟她不熟,她根本就没借过他的钱!
“你……还我银子……啊……”身上酥麻火热的感觉几乎抽掉她所有的力气,他埋首在她双峰,她羞得不知所措,软软低骂:“走开……你无赖……别咬我哪里……啊走开……”
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脑袋回荡着就只这么一句骂人的话,在他听来早已经不痛不痒。
“不要拒绝我。”他哑声低语。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当如何拒绝,因为面临他上下其手的亲密举止肆意挑拨,她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
贝贝已经完全迷糊了,不知道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说她们刚刚认识,但她对她身体几乎了如指掌,她最敏感的地带她总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仿佛与她有过无数次如这般亲密接触。
他的舌尖灵活划入她口中,迫使她与他缠绕,将她最后一丝缝隙封锁,带走她所有的呼吸。贝贝呼吸困难,在他放肆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弥漫在口腔之中。
“你……”他放开她的唇错愕地看着她,好比回到两年前,她也如这般狠狠咬他,最后挥针迷晕他狠心离去。
贝贝从他眼中看到了伤痛,虽然他性情怪异常常让她摸不清楚看不明白,不过她好像,真的咬痛他了。她心虚道歉:“我刚才是不小心……呃,我牙好,很容易那个……那个……啊……”
徘徊在她腿间的手指猛然进入,“你干什么……”贝贝大喊。充实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心中还有说不出的情绪在蔓延,各种不知名的情愫填满了她的心,还有身体。
他的脸色很差,贝贝有点害怕,见他双目通红凌厉骇人,像只被激怒的猛兽,是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样子。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里进出,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与躯体分离。
贝贝说不清这种感觉,有的是一种本能感应的羞辱,以及身体诚实地回应。
他恶狠狠地吻住她,手指在她身体里不断造次,霸道地封住她的唇,除去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这种感觉与生命中的某一次在朦胧中结合,她想靠近那淡薄的记忆,却被他拉回了思绪,将她送入另一个世界,像只迷失方向误入世外桃源的小驴,惊喜中带着彷徨,矛盾而又期待。
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与语气形成鲜明对比:“不许哭!”声音带着威胁与命令。
贝贝已经被刚才那奇异的快感所淹没,听他说话感受到在她脸上温柔擦拭的手指才找回自己。
她哭了吗?
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脸,接触到他的手指,他一把握住她:“对不起。”他脸上闪过懊恼之意,默了良久,愧疚道:“刚才一时失控,弄疼你了吗?”
贝贝将头埋在被窝里,这种回忆的方式好特别好羞人啊!
“怎么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拢了些,手掌抚着她的背:“躲什么,不好意思看我?那我也躲起来。”他随之钻入被窝,大手又开始新一轮的在她身上游走。
贝贝缩成一团,语不成句低骂:“我不要再回忆了,你卑鄙你无耻……我不问你不问你了……不许乱摸……啊……那是什么?我不要……走开!”
“主子,西太后有旨!”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正玩捉迷藏哪二人的动作。
“滚!”子瑜搂着贝贝继续亲。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那人迟疑了一下,又恭敬为难道:“可是西太后已经到前厅等候,主子不去未免……”
子瑜烦躁地掀开被子:“告诉西太后,我马上到!”
贝贝松了口气。
这哪里是饿了十日的狼,她在将军府一日便就别想逃出这头狼的魔抓。回头一定要请假回院子问问大婶儿,饿了两年的狼当如何应付。
子瑜临走邪笑睨着她道了句:“别想逃走,我一会儿回来若不见你……”
贝贝不屑扬起下巴,明晃晃的“不见又如何,大不了再被你偷一次”
“后果很严重。”他说完迅速穿戴整齐理了理乱发走了出去。
贝贝哪管他什么后果,天大的后果也不及被他刚才那……想起刚才,贝贝连烧得厉害,他居然用手指……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的初夜怎么能用手指呢?
想到这里问题又来了,她曾听人说女子初次承欢会见红的。贝贝忙拉开被褥一番仔细搜寻。但是被褥上除了一些令她尴尬的痕迹丝毫不见传说中的“红”。
不成!她要出府回大院儿找大婶求教。但此时天色已黑,入夜将军府戒备深严,下人是不允许出府的。
怎么办怎么办。
贝贝想了想,决定去找下人房里有经验的大妈大姐们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