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晚,下起了蒙蒙细雨。
龙城半空,四溢着淡淡薄雾。
使得深秋季节,愈发显得萧瑟悲廖。
提督府,宅院内。
一名个头不高,身形精壮的中年男人。
端坐书桌前,看着手中文件。
他在拿茶杯的一瞬间。
突然,余光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色休闲套装的年轻男子。
正微眯双目,看着自己。
中年男人脸色如常,但眼中一丝惊慌至极得目光,电闪而过。
他脑海中升起,一股怪异得感觉。
如果自己依旧在看书,根本就察觉不到,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
而且,他的坐姿是那么的自然洒脱。
仿佛自始至终,他就坐在那里。
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能悄无声息,进入戒备森严的提督府。
书房内的门窗,没有丝毫开启。
更能避开,自己已临近先天修为的感知。
足以证明,眼前的年轻男子高于自己。
是个高手!
绝对得高手!!
高过太多所谓高手的高高手!!!
“你是谁?”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可语气中,明显掠过一丝细微的颤音。
那是一个人,害怕到了极致得内心表现。
“你觉得我杀你,能用多久?”年轻男子反问了一句。
脸色如常的中年男人听后,面容陡变。
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内心恐慌。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杀人总得需要理由吧!我只要坚持片刻,府内护卫就会……”
“方贤,你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了!”
随着一声爆喝,刘镇汉推门而入。
“刘大人,您怎么深夜来此。”方贤看到后,吃了一惊。
呆愣刹那,急忙上前,躬身施礼。
“你这个提督大人,这么晚还批阅文件,我来看看你啊!”
刘镇汉看都不看方贤一眼,转身朝萧阳走去。
“刘大人,这位是您的……”方贤明显感到他语气中,流露出深深得讥讽嘲弄之意。
“我叫萧阳。”萧阳从裤兜摸出根香烟,叼在嘴里。
走来的刘镇汉,赶忙掏出打火机,躬身为他点着火。
方贤眼睛圆睁,震惊得看着这一幕。
萧阳是谁?
没听过这名字啊?
刘镇汉对他如此恭敬,难道是朝中要员。
可这么年轻,又修为极高的官员。
貌似没有啊!!!
“哦,对了,你们都叫我"杀破狼"!”
深吸一口烟的萧阳,朝向半空中缓缓吐出嘴里浓郁得烟雾。
“杀破狼!”方贤脱口而出一句后。
急忙躬身上前,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卑职方贤,不知大人驾到,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但眼中,却是闪烁着惊恐至极得目光。
朝中已经五年,没有他任何消息了。
有的说,他执行机密任务已被杀。
有的说,他已经辞官退隐乡间了。
有的说,他定居海外,美女环抱。
还有,他刚才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抬起头,看着我。”萧阳弹了下手中烟灰,看着近前的方贤。
“卑职不……”
“方贤,不要再装腔作势了,抬起头来!”
一旁的刘镇汉,厉声打断他的话。
方贤慢慢抬起头,笔直跪立看着萧阳。
神情变得有些疑惑,纳闷,诧异……
“两位大人,如果卑职工作失误,可以明确告知,卑职定当知错必改,绝不再犯。”
“脱去上衣,让我看看你胸前的彩绘饕餮。”
紧盯着他的萧阳,语气冰冷至极得说道。
面色骤变的方贤,眼中爆现阴狠目光。
二话不说,身形一闪,极速扑来。
一旁的刘镇汉比他速度更快,在他闪身瞬间。
已经到了他身旁,右手并指如刀。
在他小腹一砍,随即右胸上一戳。
扑通!
瞬间,方贤趴俯地上,嘴里狂吐大口鲜血。
刘镇汉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随手撕开他上身衣服。
左胸前,一只拳头大小,彩绘饕餮展现眼前。
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
凶狠的眼睛中,透露出阴毒残暴,贪婪成性。
“方贤,你修为竟然已临近先天境界,隐藏可真够深得啊!”
刘镇汉松开手,冷眼看着他。
“连我一招都应付不了,你还敢偷袭萧大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们这是动用死刑,虐杀朝廷命官。”
面如纸张的方贤,恶狠狠瞪着刘镇汉,大声说道。
“我要去京都,状告你们……”
啪!
不等他说完,刘镇汉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腮帮子上。
“你他妈的一个倭奴,还敢在这里大声叫嚣。”
方贤被打得翻滚了一圈,半边后槽牙掉落一地。
“说,来九州帝国多少年了?同党还有谁?”
刘镇汉上前薅住他后勃颈,提溜到沙发近前。
左脸颊塌陷的方贤,紧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说。
“你的履历我看过,在九州帝国出生长大,自小品学兼优。”
从新掏出一根烟的萧阳,缓缓说道。
一旁的刘镇汉,正准备上前点火。
萧阳一摆手,拿起茶几上打火机,自行点着。
“十八岁起,你在海外留学五年,然后回国考入兵部,直至坐到提督位子。”
深吸一口烟的萧阳,看了眼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方贤。
“彩绘饕餮是岛国兵部特种集团军,旗下"神兽兵团"独有标记。
七年前,你们特种集团军总指挥使,枯井一次郎亲率"神兽兵团"二十余万人。
突袭来犯我九州帝国边境,他被我一掌打得灰飞烟灭。
所率大军,更是被我斩杀仅余不到五万人,仓皇逃走。”
“我们岛国屹立世界之巅,"神兽兵团"更是兵中精英,是杀不完的。”
方贤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萧阳。
“想不到我隐匿九州帝国朝中为官近四十余年,最后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哈哈哈……”
仰头狂笑的方贤,眼中缓缓滴落不甘和悔恨的泪水。
“我究竟哪出错了,你们是怎么查知我真正身份的,请告诉我!”
说完后,竟然朝着萧阳,恭恭敬敬双膝跪倒,额头触地。
“要不怎么说你们倭奴贱呢,你更是其中的贱中之贱,贱到了极致!”
刘镇汉一脚把他踹翻,厉声呵斥道:“快说,同党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