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秦灵亲手切好牛排放到安大桥的面前:“大桥,我听说杜青青现在你叔叔的服装厂里上班,你能把她画的设计图借给我参考一下吗?看完我就还给你。”
安大桥抓住秦灵的手不放,“怪不得你邀请我来这家饭店,原来是求我办事?”
这地方他熟悉,不远处就有房间。他跟秦灵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秦灵也想到了安大桥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心里无比痛恨杜青青:“先吃牛排,你还没答应帮我呢……”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安大桥顺势摸上秦灵的手……
安庆德走进办公室前,习惯性的朝其他办公室看了一眼,对办公室里的杜青青说道:“奇怪,最近那小子怎么老来找学义玩?”
杜青青手里拿着一摞画稿,正在上面写写画画:“刘学义给我说了!”
“哦?我也天天在办公室啊,你跟学义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大桥过来,他不给我说,给你说?”安庆德站在杜青青身边,背着手:“你说这小子——”
“我已经把我的画稿‘不小心’放到办公室里了,叫刘学义自己见机行事,”杜青青把剩下的的画稿批改完,随手交给安庆德:“厂长,刘学义的这几幅图,叫他重新画一遍,就可以上车间了!”
“百分百通过?你就不打回去几张?你知道这是多少款吗?”安庆德拿着那一摞画稿,头有点大。
最近安大桥来厂里很勤快,连刘学义都高产了,厂里产品虽然卖的不错。可是缝纫工的缝纫机都快踩的冒火了。
“以后成熟的服装厂里,衣服都是成套,成系列的,不是你看市场上裤子卖的好,你就跟着生产一条裤子,而是预判,下一个季度会有那些爆火的点。”杜青青朝办公室门外看了一眼。
“青青你的大道理真多,我竟然无可分辨,”安庆德朝外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呢?学义是我很信任的的人。你怀疑他?”
“没有!”杜青青道。
“可是你刚刚是是而非的话,叫我感觉不妙,你不怀疑学义,那就是大桥?”猜到是安大桥,安庆德的脸色有些不好。
安大桥是他们安家两兄弟的唯一独苗,他平时虽然管大桥管的严,最疼的也是他。
“厂长,就算是,又有什么影响?”杜青青气定神闲的反问:“厂长,你说呢?”
安庆德顿了一下,神情缓和了些:“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杜青青示意他坐下:“既然没什么影响,那我们就坐着等,厂长急什么?对了,你知道秦灵跟安大桥在一起过吗?”
“就那个秦家的野生女儿?她也配跟大桥在一起?”安庆德刚刚要坐下,吓的一下就弹了起来。
“我说了是曾经,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旧情复燃,我们等等就知道了。”杜青青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安庆德变复杂的神色。
锦安服装厂盗用了杜青青制作的八件衣服,现在锦安的下场,叫安庆德心惊,杜青青几乎没做什么,但是每件事都跟她有关系,他怕安大桥那小子跟秦灵一个下场。
没叫两个人等多久,刘学义快步走了进来:“杜小姐的那幅画,被拿走了!”
安庆德的脸色骤然变了,站起来就要追安大桥:“我去把这小子抓回来!”
刘学义此时才看到安庆德也在,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厂长,不用阻拦安大桥,应该是锦安的事情没结束,这是锦安跟我的事情,跟安大桥无关,”杜青青不急不缓的出声。
“我知道了!”安庆德听完,站住了脚步,他联系了杜青青之前说的话,眼眸复杂的看向了她:“真跟大桥没关系?”
“只有他没帮锦安的人做其他的事情,就没关,”目前是没关系,之后的事情,谁知道?杜青青转头对刘学义说道:“那幅画被拿走就被拿走,跟庆祥都没关系,不用紧张。”
“可是有你的签名啊!”刘学义担忧的道。
一个大写的字母“D”就一定是她杜青青?杜青青笑出声来:“我给你的画已经改好了,去看看我批改的地方,把画重新画一幅,就能交给厂长了,有进步,至少之前的问题没有出现,我觉得厂长的建议是对的,送你去国外上学,是可以开阔视野的,至少你可以走出去看看国内目前所没有的!”
安庆德正不想提安大桥的事情,顺口接了一句:“你画的这些图都可以用很久,你就是出去上学,也不影响你给厂里画图啊。”
这转移目标的小伎俩——杜青青没有揭破他,她把画稿递给刘学义:“看到我的画稿在你面前被人拿走,自己涨点教训,如何保护画稿,如何防盗,你出国学习了之后,也给我们国内的这些人指点指点。你知道我家被人溜门撬锁几回了吗?”
刘学义疑虑的看向办公室里的两个人,他一直好奇安大桥偷图干什么,更好奇杜青青为什么明知道安大桥来偷图,还要故意叫他得逞:“怎么又说留学的事情了?”
“国外很先进,你去学习就是有必要的,”安庆德连声说道:“行了,你赶紧去画画,回头我们商量下出国学习的事情。”
安庆德把刘学义赶走,自己端了两个茶杯坐到杜青青的对面,递给她一杯:“青青,你不要给我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桥真的跟秦灵在一起过?”
“只怕现在可能还在一起,厂长,你不要坏我的事情啊,锦安的事情。还没完!”杜青青与安庆德对视,她的笑容没有温度,只要那幅画交给秦灵,安庆德现在就是插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看你,咋不相信人呢!我不会坏你的事情,我要是坏你事情,不是搬石头砸我自己的脚吗?”安庆德加重了语气:“我就是看住大桥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是他二叔,反正不会坏你和锦安的事情。”
“对了,锦安都赔了这么多钱了,它还能蹦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