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录像,这还是人干的么?这个摄影师是畜生吧!”我光是看着都感到十分愤然,不由感叹着。
沉影没有理会我,只是冷哼了一声,继续看着录像。
画面又切换到第三段录像的房间,此时我已经看得有点恶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但好奇心却还是驱使着我把它看完。画面中之前那名拉小提琴的女子此时正躺在房间里的床垫上不停地自.慰。
在第四段录像中,那个对残疾人大叫大吼的摄影师则戴起一个黑猩猩的面具,在那名女子身边走来走去。在这段录像临尾时,画面中可以看到一只小学生大小的猩猩在摄影师旁边飞快地走过。
我看到这只猩猩后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刚准备仔细看清楚,却发现屏幕黑了一下后又跳跃到了另外的一个镜头之中。
而接下来的这段录像,却彻底超越了我的心理承受极限,我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恶心到令人发指的内容:
这段录像开始后,第一段录像中与摄影师对话的美丽女医生被人用麻绳大字型地绑在我之前看过的那种铁床上。她不断挣扎,乱蹬乱踢。但她的嘴巴被人用黑色胶纸封着,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声。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了整整6分钟。直到第7分钟,房门才猛然打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头戴纯白色面具的男人站在走廊。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本以为这个男子应该就是绑架女医生的变态,接下来他顶多也是会做出一些岛国动作片中经常出现的SM情节,竟然还本能地有点小激动。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影片中那名男子根本没有进入房间的意图,相反,他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女人后,竟然迅速跑离门口。
我正迷惑不解的时候,刚才那只出现在第五段录像结尾的猩猩。它竟然再次出现在镜头里并飞快地冲入了监禁了金发女郎的房间。
此时此刻,镜头现在能清楚地映照出那只大猩猩的样貌。它大约有1.4米高,全身的毛发都被剃得干净并涂上血红色的颜料。它的背部和手臂满布被鞭打的痕迹,双眼都被刺破,留下发炎的眼睛。我一看到这黑猩猩的样子,瞬间汗毛倒竖起来,眼睛瞪得浑圆,惊呼道:
“这……这不是刚才那只袭击咱们的大猩猩么?怪不得它身上的毛断断续续,原来它小的时候身上这么多伤痕。”
“闭嘴。”沉影厉声斥道,然后仍然死死盯着屏幕。
我见她脸色极其难看,就压抑住自己的惊惧,怔怔望着电视屏幕,只见画面中这只猩猩的嘴唇往后拉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口水在嘴角四下流淌,一副饥饿欲绝的样子。
而当猩猩进入房间后,那名门口的面具男迅速把门关上并锁紧,让这只猩猩和那美丽的女医生留在房间里。猩猩兴奋地嗅嗅房间内的气味,像在寻找什么美食。
而女医生看到猩猩后,像只跌入陷阱的小鹿般拼命地挣扎,疯狂地扭动着被粗绳五花大绑的身躯,希望可以争取一丝生机。但她这些动作反而吸引了猩猩的注意,猩猩察觉到她的存在后,一下子发狂起来,咆哮了一声,屈膝一跃,跳上床垫,大口大口噬落女医生的双.乳。
女医生因痛楚而发出长长的哀嚎,在这电视机里听起来就跟厉鬼的惊叫一般,让我的冷汗都几欲凝结。她使劲的挣扎。但这些徒劳的挣扎反而激怒了猩猩,猩猩立即展开了还撃,一拳一拳砸碎女子的头颅、胸腔、肚子,接着再乱咬乱撕。
我的眼睛和大脑已经无法接受这恐怖的情景,要不是之前晕车吐过一阵,恐怕我现在早就吐了出来。但尽管我已经达到了心里承受的极限,但眼睛却已经惊惧得如同锈死了一般,连闭都闭不上。
这种惨绝人寰的虐待持续了整整7分钟,直到女人终于死去,静止不动。那只猩猩开始把尸体身上的肉撕下来进食,贪婪地嚼着。
进食的过程我更加恶心粗暴,我强迫自己扭头不看,脑海里已经不由自主地代入到了情景之中,如果刚才不是沉影,自己恐怕也早已遭到了同样的厄运。
这只被虐待过的猩猩,简直就是个恶魔!
斑驳的影像中,猩猩发出阵阵满意的闷哼。
影片播放到这里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继续再观看这影片了,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并不是恐惧或者恶心,而竟然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对人性的憎恶。
要不是亲眼看到这部影片,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变态的一群人存在。
我整个人怔怔倚在了一旁,想掏根烟镇定一下,却因为老鼠衣的里面全都浸满了汗水,使我无法用手伸进这黏糊糊的裤子之中掏出香烟。
沉影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录像,脸上的表情似怒非怒,虽然不能说得上凶神恶煞,但也绝不是什么开心的表情。
而就在我已经快要崩溃的边缘之时,寂静的走廊之中竟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因为靠着门边,我先听到了声音,我刚准备告诉沉影,却发现沉影也听到了声音。
她一下子抽出了录像带,紧接着再次伸开手臂,如同织网一般,迅速朝我这边走来。
我大脑现在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怔怔望着沉影,沉影却一把将录像带从我的老鼠衣拉链缝隙中塞了进去,恶狠狠地说:
“拿着它,丢了你就死定了。”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沉影已经嗖的一下子窜出了房间,来到了漆黑的走廊之中。
我刚准备跟过去,突然听到走廊之中的脚步声变得更加凌乱而急促。
紧接着,一个男人疯狂地在黑暗之中嘶吼起来,他的语调异常的愤怒,还夹杂着痛苦的颤音:
“醉……醉如歌?你在哪里?你他吗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登时一愣,竟然有人叫我?而且这声音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为什么一个我素昧平生的人会这么愤怒地叫我,简直像我跟他有杀父夺妻的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但因为有沉影在外面壮胆,我还是跑出了房间,向外面望去。
我刚跑到房间门口,黑暗竟然又传来更让我骨寒毛竖的声音:
“滋滋滋呜呦——滋呜呦——滋呜呦——”
强劲的金属链条声如同炸雷般在黑暗中凭空出现,我端起手电照向前方,才发现原来这恐怖的声音竟然来自一个巨大的机动链锯。
而端着这个机动链锯的男人表情也十分骇人可怖,这张脸简直不能是单一的情感所能呈现出的,愤怒,怨恨,痛苦,所有这些负面的情感积蓄再一起才有可能让一个人有这么恐怖的表情。他的样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简直就像是阎罗殿的罗刹一样让人惊心动魄。
“醉……醉如歌?终于找到了你!快让……快让我杀了你!”男人嘶吼这,咆哮着端起机动链锯朝我狂奔而来。
男人发现我之后完全丧失了理智,疯狗一样朝我扑来,我这下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发现他的年龄看上去跟我相仿,但是脸色却是那种真真正正的铁青,好像血液都快要马上流干了一样。
他的脸抽搐着,身体上竟然也绑着一个跟楼下那个尸体一模一样的奇怪盒子。
我此时此刻已经快要吓尿了,端着手电筒的手已经跟马达一样哒哒哒抖个不停,我大脑里飞速闪过无数种自己被这怪人用可怕的机动链锯粉碎成无数碎块的画面,却根本想不出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变态。
而就在这时,我才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使我头皮立刻炸了起来:
我靠,沉影竟然不见了!
我近乎绝望,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男人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之间一下子不到十步之遥,我连滚带爬地退回房间,重新推上了房门,然后哗啦一下子推翻了录像带的架子,让这些铁架子挡住了门口。
沉影啊沉影,你真是我的克星,我本以为你先跑出去对付这个变态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丢下我把我卖在了这里!
我这下可真是孤立无援了,但我刚要绝望,却转念一想发现这应该不可能,因为毕竟她把最重要的录像带放在了我这里,虽然我不清楚这录像带的内容究竟什么意思。但我起码能够看出,这个录像带对沉影来说,简直比金银财宝还要重要。
她既然把这个东西放在了我这里,那她就一定会保护我的安全。
想到这,我立刻大喊:
“沉影,你在哪?你再不出来,录像带我就不管了!”
在我呼喊的同时,门外的电锯声蓦然响起,那个奇怪而疯狂的男人已经就在我面前的这扇门外面,尖锐而刺耳的声音一直穿到了我耳朵根里,这声音跟用长指甲在黑板上来回划动的声音不相上下,让我连脚趾甲根里面都觉得难受,浑身发痒。
转瞬间,在电锯的摧枯拉朽的威力下,这防盗门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仿佛片刻就会被撕碎。
我狂叫起来,瑟缩在墙角里不知所措,紧紧握着多功能刀具,但这渺小的武器在如此巨大的机动链锯面前,恐怕就是以卵击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