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传令兵举着光棒朝着海面上急切地挥舞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岛国人的军舰上有了来信。
“怎么还不开炮?”
小竹横立有些坐立难安。
“报告长官,对方说......”
“说什么?”
“炮火已经全部打光了!”
“放屁,难道他们为了杀一个沈啸,就把所有的炮火都打了进去?”
小竹横立怒不可遏:“一群蠢蛋!”
看到小竹横立和传令兵的反应,田怀庄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急忙凑了上去。
“小竹长官,弟兄们打光炮火时,应该也是不知道敌人还有埋伏!”
“八嘎雅鹿!”
小竹横立已到了失控的边缘:“沈啸当时已经跳入海中,就算置之不理也是死路一条!”
“岸边,火力掩护!”
“是!”
一大队的岛国人接到命令,一个个端起了枪朝着海上。
然而那些小的游艇都在战舰的后方,他们这些武器根本就无计可施。
但田大队长可管不了这些。
“打!”
警署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海上就突突突了起来。
那军舰那么大,就算是不瞄准也很难射偏。
这群人平日里也被岛国人欺负惨了,此等报复的良机,不管有没有用,打了再说!
......
岛国军舰之上。
“报告长官......我们腹背受敌,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小竹君不是已经到了,为何岸上还会对我们开火?”
“这......我也不知道,请长官立刻定夺!”
“定个屁,我难道还敢往南边冲?给我开足马力朝着岸上冲!”
“是!”
小竹横立本来吩咐的是呈锥形撤退,如此一来,撤退时可以相互掩护,减少伤亡。
但此刻军舰处在正中间,南边眼看已经准备就绪,岸上不知为何还没命地射击。
如此一来,阵型立刻便散乱了起来。
本就巨大无比的军舰,又因为争先恐后几乎成了一字型。
这等阵势,哪怕是个瞎子也打得中。
......
沈啸等人自然不是瞎子。
据他观察,那几个在迫击炮旁边的人,应该是受到职业训练的正规炮手。
“敌人阵型已乱,打!”
一声令下。
烟花盛开。
“轰轰轰轰轰!”
不知多少炮火齐发,此刻仿佛白昼降临。
每一击下去,体量不够大的游艇便要晃动许久。
但每次站定之后,那些炮手便立刻重新调整方位开起炮来!
无数道爆炸声在顷刻之间盖住了所有的声响。
这一刻,是热武器的舞台!
沈啸深吸一口气,端起机枪找了一个角度便趴了下去。
其目标不是军舰本身,而是上面的人和旗杆!
武力值上升到17,沈啸的视力也跟着有所提升,虽然还远没有到故事里那种可以夜间视物的程度,但比起普通人已经是好上许多。
来的时候他一枪打折了在车站飘扬的岛国旗杆,走的时候,自然也要来个有始有终!
“哒哒哒!”
随着沈啸不停地按下扳机,落在后方的两根旗杆应声而折。
看着那代表着侵略和邪恶的旗帜坠入海中,沈啸心中的郁气消逝了许多。
可惜的是,另外三艘军舰已经离得太远,超过了他手中武器的射程。
战火轰鸣之时,说话的声音几乎传不到别人的耳中,因此沈啸也没有给小弟们下令。
但他知道,小弟们心中的仇恨一定不比自己轻。
果不其然,当他四处张望时,就看到了陈风等人也在端着枪朝着正在逃跑的军舰开火!
死去同伴的笑容犹在眼前。
海水冰冷,热泪滚烫。
就用敌人的鲜血,来为你们践行吧!
无数的炮火和枪火朝着军舰无情地轰击着,似乎要把这些年来的压迫一股脑全部释放出去!
终于,在那最中间的一艘军舰,不堪重负沉了下去。
接着,便是第二艘。
“打,一个都不能放跑!”
指战者的声音被淹没在炮声里,但不用说,人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炮火仍然没有停息的意思,鬼子们狼狈而逃的身影,相信每个人都将终生难忘。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五艘军舰已经沉下四艘,只有最远方的那一艘没有被击沉,但也已经摇摇欲坠!
炮火声渐停!
四周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站起身,沈啸终于看到了田沛儿母女的身影,心中的担忧去了许多。
沈啸蹲下身,掬起一捧海水,而后轻轻扬下。
兄弟们,看到了吗?
大哥为你们报仇了!
但这还不够,迟早有一天,我们要让这些侵略者付出足够的代价!
血债!只能血偿!
“报告,一共击沉敌方军舰四艘,我方阵亡七人,被击毁战舰一艘!”
“是否追击,请指示!”
“最后那艘虽然没有沉,但也已经没有修复的必要,这一战,鬼子可谓是全军覆没!”
“派十艘战舰送沈公子等人回港岛,其余人等随我回营复命!”
“是!”
几艘战舰靠拢,把沈啸手下的人集中了起来。
“大哥!”
“啸哥,您没事儿,哈哈哈哈!”
陈风和其他小弟纷纷来到沈啸身边,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快。
“郭肃呢?”
看到了陈风、狄原以及林凰,但沈啸却没有看到郭肃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沉。
“啸哥放心,郭肃还活着,只不过......”
“怎么?”
“他本就受了枪伤,又被鬼子的炮给震到了,现在还在昏迷,需要尽快接受治疗!”
听到这句话,沈啸悠悠地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林凰忽然开口道:“啸哥,我可以试试。”
“你会治伤?”
“不,我能把他的后遗症降到最低。”
闻言,沈啸心中了然。
一个刺客,随时都在最危险的敌方执行任务,如何保留战斗能力,几乎已经成为这个职业的必修课。
“去吧!”
“是,啸哥!”
......
沪府边缘某个营地中。
一个身穿制服的人火急火燎地跑到联络部。
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得了奖状的孩子,等待着父母的夸奖。
接通了电话,他轻咳两声,沉声道:
“报告老师!敌人五艘军舰被我方击沉四艘,最后一艘失去战斗能力!沈啸先生安然无恙,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缓缓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这次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