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
“打中了。”
“一口气打中两架飞机,真是神了!”
不少颜色军激动的欢呼起来。
这一挺高射机枪的大显神威,极大的鼓舞了战斗的士兵们。
“沈司长实在是太够意思了,有这样的机枪在,只怕是没有常军的飞机,敢来我们的上空了!”机枪侧面的红34师政委程翠林,激动地说道。
操纵这把高射机枪的,正是师长陈思明。
“是啊!我本来还以为这把机枪和马克沁差不多,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陈思明也有些震惊。
陈思明从没见过高射机枪这种大家伙,在他的印象里,机枪无非是捷克式那样的轻机枪和马克沁那样的重机枪。
他还从未体现过高射机枪的战斗力。
毕竟这种高射机枪在康军里,也是稀罕物,高射机枪专用的大口径子弹,在金陵产量也不高,一个月仅能生产不到一万发。
所以沈啸也只给了颜色军两千发备弹。
康34高射机枪采取弹链供弹,一个弹链装配一百发子弹。
子弹如此少而珍贵,陈思明没机会拿这把枪试射。
还是因为他负责后方部队,中央才把这把枪调给他们师。
“唉,可惜我们的子弹太少了,光是这一次,就消耗了一百发,要是没了子弹,那些正规军飞机,就又会回来了。”陈思明又居安思危地说道。
“的确,这种大口径子弹,放在金陵,恐怕也是稀罕物,沈司长给了我们这么多子弹,我们也的确是要节约使用。”
程翠林伸手抚摸了一下高射机枪的枪把。
这种大家伙,设置起来并不方便,机动起来更加麻烦。
但是想到它巨大的威力,程翠林就觉得,带着这把大家伙走,是绝对值得的。
陈思明点了点头,接着他看了一眼天空,青军的飞机,再也不敢低飞到一两百米那样的低空了。
许多飞机因为两架飞机的坠落,迅速向后方逃去。
暂时,他们的危机解除了。
“快,把它绑起来挑上,继续行军!”陈思明见敌军飞机离开,立刻命令士兵拆卸带走这把高射机枪。
颜色军带走它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用绳子把它绑起来,然后再绑上两根竹竿,当成担子挑着走。
毕竟这种枪一旦开火,滚烫的枪管是无法让士兵抬着他走的,只能挑着走。
两个士兵抬起枪身,另一个士兵背起枪架,队伍继续向前行进。
原本的历史上,博恒李德消极避战,敌人一来颜色军就跑,和青军玩猫抓老鼠。
但这一次不同,在李得胜的指挥下,颜色军保持了一贯的运动战作风。
在两次突围中,歼灭青军两个旅,成功打通了通道,在自身没有多大损失的情况下,战略转移反倒是更加畅通了。
核心纵队。
一个指战员被敌人的火炮炸伤,到了现在,伤口正在逐渐恶化。
李得胜看着这个指战员,有些悲伤。
从青军围剿颜色军开始,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死亡了。
在青军的封锁下,颜色军很早以前就断了药品补给,面对伤口感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许多精锐的士兵,就是因为伤口感染,原本还能回到战场,却永远长眠在了医疗床上。
“都让让,都让让!医生来了!”有人大声呼喊起来。
李得胜听见这道声音,立刻激动地站起来。
“快!快请这位同志进来!”李得胜亲自去迎接医生进入这个民房。
核心纵队驻扎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小村落。
原本这个小村落的百姓很怕遭遇兵祸。
长期的军阀混战,让这个村子的百姓,已经如同惊弓之鸟。
凡是军阀混战,就会有军队来劫掠村子。
有时候是敌对的军阀来劫掠,有时候,自家的军阀,也会来劫掠。
温和一点部队,只会抢粮食和财货。
凶狠一点的部队,还会抢女人。
更恶毒的部队,还会搞屠村杀人的事。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
这年头,当兵的进村,比土匪进村,还要恐怖。
然而很快,这个村子的百姓就发现,这一次来的军队,非但秋毫无犯,还主动帮村里的百姓办事。
原本他们只是驻扎在村子外,但很快,就有百姓主动腾出房子,让颜色军安置伤员。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绝非戏言。
李得胜看着身上的白大褂都变成灰黑色的医生,走进这个伤员房。
这个医生,不是金陵的医生,而是沈啸借调给他们的医疗兵。
从金陵来的医疗部队,有足足一个连。
除了数个医疗兵教官,还有近百个受过训练的卫生员。
这是沈啸唯一借给他们的部队。
而且这支医疗部队,还带来了五千支百浪多息。
五千支百浪多息,是可以救五千条人命的。
李得胜看着这个医生的手上,提着一个医疗箱。
他们现在都很清楚,这个医疗箱里,装有十支百浪多息和其他的药品、医疗用品。
这样的医疗箱,沈啸援助了他们五百个。
这对于极度缺乏药品的颜色军红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音。
“诸位,我必须告诉你们,这支药有副作用,它不但有一定毒性,而且接受这支药品的人,以后皮肤会变成红色。”
医生取出一支装在透明针管里的红色液体,这种液体像是血液,泛着妖艳的色彩。
这种最早被人类发现的抗菌药,有着许多副作用,其中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使用过这种药的人,会变成小红人。
因为毕竟这种药品,它也是一种染料。
“你就快点用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有点副作用又有什么的!”心直口快的彭大怀激动地说道。
毕竟人都要死了,再管什么副作用,也太因噎废食了。
李得胜则因为彭大怀的失礼,对医生说道:“老彭他也是心直口快,同志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的。”医生点了点头,“只是我必须向你们阐明这种药品的副作用,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李得胜与医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看着医生将拔出针管头上的针管帽,露出了尖锐的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