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她的白马会所只是他们的经纪人和演出地,赚的钱属于他们,而她只从其中抽取属于自己的分成和人工舞台费用。
只是目前来看,找“新星”这事儿上就不太容易。
一个梁源不愿意,一个瑶主麻烦缠身。
秦枭看她的眼神变了变,但终究没说什么,“我醉欢居也并非强留人之地,他们若愿意跟你走,我自然会放他们离开,何况现在我们又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枭爷这是同意了?”
“自然,我既能得了休整醉欢居的办法,又能多赚钱,何乐而不为,这笔买卖不亏。”
叶予微心下满意,与聪明人沟通就是愉快。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的商人,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共同创建富裕和谐新生活!
秦枭直接招来小厮,让人取来笔墨,当场就与叶予微签订了合作。
叶予微在落款时一顿,但还是自然利落的写下了“叶清”二字。
说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才发现她这名字取得倒是跟叶青那个老东西同音,有些晦气!
毛头一脸震惊的小跑到叶予微身边,看着已经签下两个人名字的公函,担忧的轻声道:“叶姐!这醉欢居来头不小,枭爷又神秘诡谲,你就这样容易的与人签订契约,会不会太莽撞了?”
虽然他觉得叶姐这么厉害应该不会被人欺负,可指不定会被人骗啊!
像秦枭这种性取向奇怪,心思复杂背景不简单的商人,可不像他们江湖之人爽快豪气,若是弄虚作假欺骗了叶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予微看着毛头一脸真情实感的惶恐,只淡淡开口:“放轻松,你叶姐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见过了那么死人、活人,看人的眼光还是不会太差。
毛头这才一笑,“那便好,只是叶姐,你同秦枭究竟达成了什么合作啊?”
这契约书虽然在他手上,可是他自小流落街头,大字不识几个,能认出叶清的名字,也是因为她两个字的名字大大的签在最后面。
叶予微内心顿住,没再管这个小毛头,转而对秦枭道:“还请秦老板将我存在你们醉欢居的东西取出一半。”
“好,我亲自去取,祝您早日开成!”
秦枭意味深长的一笑,离开前又与那群男倌儿说了两句这才带着人上楼。
他离开之后,身后那些人看向叶予微的眼神也变了变,原以为是个贵客,没想到是个挖墙脚的敌人,最后更没想到也会成为自己的老板!
叶予微将契约收好,朝毛头吩咐,“你跟上秦枭,将我的东西取来。”
毛头一惊,瞳孔一缩,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叶姐让我去取?”
“不愿意?”
“怎么可能!相当愿意!我这就去!”毛头咧嘴傻笑,立即转身去追秦枭。
没想到叶姐对她这么信任,竟然让他一个人去取东西!
可是叶姐又怎么会有东西在秦枭爷那儿……两人实在是太神秘了。
叶予微走到那两排男倌儿面前,“方才你们枭爷应该已经说了,过两日我会派人来接你们,你们仍然隶属醉欢居,只是借我几日另作安排。”
“工钱和额外的奖金都会有,我这人也不强人所难,不愿意的可以提前说。”
“不过我相信大家也能看出我与你们枭爷关系匪浅,现在更是签订了契约成为合作伙伴,若不是内心实在看我不爽,我也不想你们错过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那两排人听她说完,交头接耳了一阵,也没人说不愿意参加她手上的活动。
正巧这时毛头从楼上搬着一个不小的箱子下楼,看着不轻。
叶予微招了招手,让人将东西搬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一箱金子打开展示。
要想让人信服,展示自己强劲的财力只是第一步。
至于如何培训,如何展示,又要将人包装成什么样的新星,她心中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还不是到处说给人画饼的时候。
要想一鸣惊人,有实力有创意是首要的,但“惊人”也需要隐藏和伪装。
欣赏足够大家震惊、感慨的眼神后,叶予微这才满意的将盖上箱盖,“梁源,希望你好好考虑,跟着我你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厮,我会让你成为我手下的一名强将。”
她看了一眼仍然低着头躲在桐主身后的梁源,没太执着。
话,她自认已经说的够清楚,该展示的诚意和实力也都展示了,至于旁的,她也坐又不来人心。
强行招来也会不够配合,导致最后的表演不如人意,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走到瑶主面前,“瑶主,过两日我会让你听到你想听到的好消息。”
瑶主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如此,我便也在此恭候叶老板的好消息。”
他已经称她为老板,显然心中对她之前的承诺有了几分信任。
两人相视一笑,叶予微招手让毛头搬着金子同自己离开。
出夜的男倌儿见金主老板离开,慌乱乱的挤作一团七嘴八舌的议论,一边重新上楼歇息梳洗。
只有一早便被忽然叫来的三位清倌尚在原地。
桐主神色晦暗,暗中狠狠拧了一把梁源的胳膊,怨恨他在贵人面前随意露脸,不就是看脸吗?
这些个肤浅的女子,纵然有钱又如何?
还不是粗鄙不堪,只知道拿钱弄人,浑身的铜臭味!
倒是那位笙主主动朝瑶主凑了凑,“方才那位叶老板的话,是否是你已经答应去她的白马会所了?”
瑶主摇头,“还未,我还需看看。”
“哼!看来是我当初瞎了眼,我原以为你是我们之中最清高桀骜的,不承想三两句话就让你把老东家给出卖了!”
桐主言辞愤愤,似是在为秦枭这个老东家讨说法。
但笙主和瑶主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被那叶老板下了面子,在这找不痛快。
瑶主无心与他多言,他早已自身难保,这些口舌之争从来都不是他会参与的。
与笙主对视一眼,行了个礼,便甩袖直接离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分给桐主。
笙主虽然平日也跋扈,但起码是个敢说敢做,说到做到的人,不似桐主表面上与人和气,暗地里那眼神阴狠十足。
笙主见他神色愤懑不平,撇嘴道:“我看你是自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就是没被人看上,反倒挑中你身边的小厮吗,不至于这般落了自己桐主的脸面。”
“你不知羞愧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说我,挑衅的瞪了他一眼,仰着头慢悠悠的离开。
身后的桐主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好不容易将自己营造成为醉欢居三大淸倌儿之首,如今瑶主竟然要背弃离开,剩下一个不好对付的笙主,该死!
“都是你!”大厅无人,只有几个小厮在清扫打点,桐主干脆一脚狠狠踹向梁源的心口。
梁源被他踹翻在地,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又立即跪下,“请桐主饶命,奴绝无他想,请桐主饶命!”
“哼!没有最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我定砍断你的五指,让你病重的老母直接冻死在这寒冬!”
梁源强忍着翻涌在喉间的腥气,闷痛一阵一阵的胸口处抽着,按下心中所有的意气,朝桐主重重磕头,“桐主开恩,奴与家中老母都还仰赖桐主,梁源不敢有二心......”
“行了,赶紧起来走了,省的有人见你跪在这,又说我苛责奴婢。”
他满脸的鄙夷与不屑,就凭梁源也配一个奴,也配跟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