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这么失落,立马又道,“我回宫后,高粱地的事情你就要多看着点了。”
“放心吧,我会的,到时候我让元柳也去盯着。”边江雪一听,立马道,不想她太挂心。
回宫的路上,成泽玉在脑海里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时候大体回想了一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被他乍然问到,鱼念云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就是变化很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成泽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描述这种感觉,只能大致说个自己的感受。
这下鱼念云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小小的慌乱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镇定自若的开口,“那是以前你不了解我,况且人总是要长大的,我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她总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穿越到这里来,用了别人的身体吧?她敢保证,要是她真的这么说了,他一定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精神病。
成泽玉仔细思索了一下她的回答,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好作罢。
确实,他从前好像是没有怎么了解过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宫里,成泽玉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休息一下,皇帝的贴身太监就再次找到了他。
“殿下,皇上急召。”
成泽玉无奈,只好跟着他一同前往议事殿。
议事殿,皇帝坐在龙椅上,下面规规矩矩站着一种大臣,成泽玉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参见父皇。”他淡淡行礼。
“玉儿来了,今天朕这么着急叫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北方难民的事情。”皇帝看见他,立马笑道。
“是方案出了什么问题吗?”成泽玉听的一头雾水,问道。
方案他不是已经写好了交给他了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他商量的?
“这倒是没有,只是经过朕和众大臣商议,还是决定派遣一名朝廷使者去监督解决难民问题。”皇帝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话中意思明显。
这时,有大臣适时开口,“陛下,臣认为,既然此次方案是六皇子所出,那这次的赈灾事宜当然也是六皇子去最为合适。”
此言一出,立马有大臣附和。
皇帝听着他们的谏言,看向成泽玉,询问他的意见,“玉儿,这件事你意下如何?”
当然不愿意!成泽玉在心中答道,不过他还没说话,就有人开口了。
“父皇,儿臣认为这件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六皇子亲自去做,儿臣当时也参与的讨论,自认为也能够胜任这个职务。”三皇子明显不服这些大臣对成泽玉的举荐,直接站出来自荐道。
成泽玉暗暗在心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据臣所知,此次方案全部都是六皇子一人所出,他对这件事情最为了解,所以还是六皇子亲自前去最为合适。”可最开始谏言那大臣立马就提出了反驳的意思,指定要成泽玉亲自去。
这下皇帝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件事情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好就好在这件事情是为成泽玉立威的好机会,可自古以来难民就是朝廷最棘手的问题,稍不注意还可能会出现暴动的风险......
“不知六皇子意下如何?”见他拿不定主意,有大臣又把矛头转向了成泽玉那边。
对于这个空降下来的皇子,他们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服气的,但看在皇帝这么器重他,所以他们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力。
话都说到着份儿上了,成泽玉心知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推拒不了了,只好点头,“禀父皇,儿臣愿意担任朝廷钦差,前往难区。”
“好!不愧是朕的皇儿,此等魄力,实乃我朝之大幸!传朕旨意,两日后六皇子启程,前往难区!”此言一出,皇帝立马龙颜大悦,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
一旁,三皇子听见他对成泽玉这样高的评价,心中不服,自己刚刚明明也自荐要去难区的,怎么成泽玉一个赶鸭子上架的还得了他这么高的评价呢?
这边,鱼念云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整理了一下就决定去制香所找付冬玉。
途中刚好路过正在装修的熏香馆,看着已经挂好的招牌,她缓缓走进。
越往里走,她就越发满意,看来这次找的工匠师傅还不错,所有装潢都是按照她给的图纸来的,一些小细节也都处理的不错。
“哟!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忙人呢?知道回来了?”突然,付冬玉的饿声音从一旁传来。
鱼念云这才看到蹲在一旁的付冬玉,灿灿一笑,“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啊?”
付冬玉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在宫外玩儿的开心了,这里的事情怕是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吧。”
她一声不响的出了宫,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回来,他要是再不来看着点,只怕这开熏香馆的事情都要流产了。
“呵呵~哪里有,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正想去找你来着呢!”鱼念云笑嘻嘻的凑到他身边,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找我?我看你早就把我这个师父抛到九霄云外了吧。”付冬玉斜睨了她一眼,丝毫不领情。
“我真的没有。”鱼念云简直欲哭无泪。
“你啊,白眼狼一个,我早就习惯了。”付冬玉差点失笑,不过语气还是傲娇的不行。
鱼念云听出他的语气已经有缓和了,嘿嘿一笑,立马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这样一来,她也不用再专程去制香所了,告别付冬玉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最近事情太多,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可刚一走到房间门口,她就傻眼了。
只见房间里其他的一切都还是和她离开时的模样,只是这床却明显被人砸塌了。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缓缓走近,很明显,这床是没办法睡人了,她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