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成泽玉是皇子,肯定要服从皇帝的安排,而她呢?不过就是个平民的女儿,算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翌日一早,皇帝打听到鱼念云现在住在边府,专程派人过来请人。
“参见皇上。”鱼念云直接被带到了议事厅,不明白皇帝又召她过来干嘛。
“来了,朕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五日后百花宴的事情。”皇帝看见她,笑眯眯的开口。
百花宴?
不等鱼念云开口,皇帝又继续道,“百花宴虽然没有中秋晚宴的规模大,但也是宫里难得的盛会,所以朕就想着,这次宴会上的膳食还是交给你负责,你意下如何?”
“当然没问题,谢皇上赏识。”鱼念云这才想起好像之前是有人提醒她百花宴的事情来着,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早就忘了。
得到她的肯定回复,皇帝也没有多说,大发慈悲放她离开了。
鱼念云走出议事厅,扳着手指算起了日子,五日后就是百花宴了,婚服那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应该来得及。
由于是被临时叫进宫的,宫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排好,于是她就想着再出宫一趟,等把其他事情落实了再回来准备百花宴的事情。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付冬玉,见他埋头在草地中寻找着什么,鱼念云忍不住凑近了打趣道,“怎么,付师傅也亲自出来摘花了?”
想来她也挺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怀念被他骂的日子了。
“你这丫头,肯回来了?”付冬玉听见她的声音,转头嗔怪的看向她,语气虽然不怎么好,但对她的关心不是假的。
“这不马上又要走了吗!”鱼念云存心不让他得瑟,傲娇道。
付冬玉无语的看向她,“你呀,这一天天的正事不做,你那些事情我可都听说了啊,别想骗我。”
说到这个,鱼念云的好心情立马被覆上了一层阴霾,是啊,她的这些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看她一脸惆怅的模样,付冬玉暂时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叹出口气,道,“我不清楚你现在和六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得提醒你,这皇室的水可深的很啊,你最好不要去淌。”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他可不想她被卷进皇室纷争里,回忆起他在宫里的这些年,见到的被卷进去的牺牲品多了,不想她去步那些人的后尘。
“哦,知道了。”鱼念云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现在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知道了?我看你就是犟!以后和六皇子保持点距离,别老是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有那个空隙还不如多来给我打打杂。”付冬玉斜睨了她一眼,再次提醒道。
鱼念云无力反驳。
正巧这时成泽玉听闻鱼念云回宫,找了过来。
付冬玉无意和他扯上什么关系,随便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又要出宫?”成泽玉走到鱼念云身边,看她这副装扮,问道。
“嗯。”鱼念云闷闷的应着,不想和他多说。
“晚点再走吧,晚上给我做顿饭。”成泽玉闻言,压下心中的失落,语气中带了一丝恳求。
最近他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离开了。
鱼念云没办法,只好应下。
鱼念云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次来到承阳殿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鱼姑娘回来了!”小宫女看见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开心,咋咋唬唬的跟在她身后。
鱼念云走进小厨房,看样子她离开后这里已经挺久没开过火了,灶台都落了灰。
她简单的把小厨房打扫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按照成泽玉的要求给他做饭。
这边,成泽玉一直坐在书房里,趁着鱼念云做饭的间隙批阅奏折,不过想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鱼念云的动作很快,不多时饭菜就陆续被端上了桌。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成泽玉连忙出声,“等等,坐下一起吃吧。”
鱼念云疑惑的回过头,并没有想跟他一起吃饭的打算。
“这么一大桌饭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一起吧。”成泽玉见状,缓缓叹出口气,又道。
鱼念云张了张口,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她只好挑了一个距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好在成泽玉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全程都安安心心的吃着饭。
就当鱼念云以为这顿饭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其实那天他专程出宫去找她的时候就想问出这个问题了,不过看她当时那个态度,旁边又那么多人,他面子上抹不开,所以才忿忿离开,这几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惹着她了啊,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当面问她。
鱼念云听他这么问,心中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但想到他和那女子走在一起的场景,又将那股子想诉苦的冲动生生压下,淡淡道,“没有。”
可成泽玉是什么人,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问,“那你前几日为什么突然出宫?”
这下鱼念云就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了,有些泄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那天去皇上的寝宫,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和那女子走在一起,听他们说,那女子是皇上为你挑选的正妃,就这样。”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但心早就揪做了一团,她不由得想,他若是同意了皇帝的赐婚,自己该怎么办呢?
“因为这个?那你怎么不自己来问我?”成泽玉闻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怪不得她最近这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这样一来,那之前边江雪对他的态度也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不然还要有什么事情?!鱼念云在心中咆哮,不想理他,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件事不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