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我教你偷东西的吗?丢不丢人!”付冬玉越说越生气,身上还带着一些匆忙赶来的焦急。
不过他这副样子也是做给那女子看的,毕竟他是来救场的,总归是要让人家消消气的。
“师父,那个,她说要报官,所以我才说叫你来的,你去帮我们求求情吧。”见他吼得差不多了,鱼念云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却明显底气不足。
付冬玉闻言,立马为难的看了眼房门,他去说情吗?依照里面那人的脾气,怕是见都不想见到自己吧。
“师父?”鱼念云以为他拉不下面子,又委屈巴巴叫了一声。
付冬玉无奈,只好狠了狠心,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敲了两下,“在吗?两个小姑娘不懂事,我替她们给你道歉了,这件事情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鱼念云卒!谁能告诉她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直?就他这说话方式,她要是那姑娘,只怕是会直接把他赶出去吧。
“我看你倒是懂事的很,要不你干脆跟她们一起去官府。”果然,里面的人语气明显带着很强的怒气,丝毫不给付冬玉面子。
“你先开门,我们好好谈谈。”付冬玉哪能让她报官,连忙道。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我看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那女子依旧不留情面。
不过鱼念云听出,好像她所有的怒气都是针对付冬玉来的,所以说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发生过什么?
付冬玉不死心,还想再说什么,身旁一直看押着鱼念云两人的守卫头领发话了,“我们小姐不想听你们说话,我劝你们还是闭嘴吧。”
没办法,付冬玉只好退回来,站在鱼念云身边不再说话。
“师父,里面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鱼念云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了,神秘兮兮的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付冬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继续思考自己的事情。
“上回我找你问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就故意躲着我,这回还不肯跟我说,太不地道了吧。”鱼念云小声的嘟囔着,声音不大不不小,他正好能听见。
这次付冬玉总算给了她一个眼神,却还是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鱼念云一听这话,瞬间炸了,“可是人家现在要把我们送官啊!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求情啊?”
她总结了一下,这几次找到这里,她对里面的那个女子完全是一无所知,以至于她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症结肯定在这!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付冬玉明白,自己若是不告诉她,只怕以后也不会安宁。
最终他心一横,干脆道,“她就是当朝唯一的外姓郡主,弥月。”
郡主!
这下不仅是鱼念云,就连一直见惯了达官显贵的边江雪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付师傅,你说,里面那位是弥月郡主?你没和我开玩笑吧?”边江雪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付冬玉。
可在他的脸上,她没看出半点说谎的成分。
“完了完了,弥月郡主啊,这下可真的是阴沟翻船了。”她急的不行,没想到随便一个庄园的老板都是郡主,这叫什么事啊?
这样一对比,鱼念云就显得要淡定许多了,问,“弥月郡主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你又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心中虽然也极度震惊,但也不能改变思维模式,立马就抓住了关键点。
人家是郡主,气量自然与常人不同,而她竟然如此仇视付冬玉,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又或者说,付冬玉一定惹了人家。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都是我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付冬玉点到为止,对自己和弥月郡主之间的事情只字不提。
好吧,鱼念云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说还好,突然一提起,付冬玉这心里更是堵的不行,但想到自己这不靠谱的徒弟,还是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靠近小院,卑微求情,“弥月,我知道你生气,但她们也只是两个小丫头,你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呢?”
里面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他也不气馁,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外面,鱼念云趁着这个时机,悄悄凑到边江雪身边,小声问,“这个弥月郡主是什么来头啊?你知道吗?”
她不了解古代的一些头衔构造,只知道郡主是仅次于公主的存在,被吓得不行,不过让她更好奇的是刚刚付冬玉口中的当朝唯一一个外姓郡主。
边江雪正好也在回忆这件事情,索性就为她解惑了,“说到弥月郡主,其实我还挺同情她的,因为她并非我朝血脉,而且当时作为质子被送到这里的......”
当年弥月进宫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可能因为是女儿,所以她的父亲对她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只告诉她以后就会住在这里的,于是小小的弥月就这样来到了这里,并被授予了郡主的封号。
可好景不长,弥月的父亲很快去世,这也就意味着,她很大可能回不去自己的国家了,不过皇帝仁慈,见她年纪小,又可怜,于是就许诺了她一个愿望。
当时差不多已经懂事的弥月不求其他,只说想要自己出宫,开辟出一片庄园种上自己的喜欢的花,从此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听完这个故事,鱼念云有些动容,原来那冷漠女子的身上竟背负着这样苦痛的经历,想前度时间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片迷茫?可当年的弥月还那么小啊......
“这些事情我也是长大后才从大人的口中听到的,只感觉这个郡主实在让人心疼,却从未见过真人,并且听说她在搬出来后基本上就没和宫里再有什么联系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她。”边江雪还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说道。
要不是这次见到她,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