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个车夫是自己人,很放心。
话音刚落,前面车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鱼姑娘,前面就是了,我就在这儿把你们放下吧。”
鱼念云很快应下,等马车停稳后就带着边江雪走了出去。
当两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都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这......
“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种地方。”边江雪呆呆的感叹道。
真不怪她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地方实在太美,背靠山脉,并且从她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这漫山遍野的花朵,并且每朵花都开的分外娇艳,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吧。
同款震惊的还有鱼念云,只能愣愣的应着,“是啊。”
看来付冬玉藏的还挺深嘛,认识这种能人也不早些告诉自己。
不过她虽然心中震惊,但也没忘了自己的来意,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发现前面不远处坐落着一户小院,看来这就是花农的住处了。
“我们快点过去吧。”边江雪明显也发现了小院的存在,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壮丽的场景,若是能在自己的婚礼上用上这些鲜花的元素......场面太美,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越靠近小院,两人就越发感觉这地方实在静谧的不行,仿佛她们就是打破了这方静谧的人,心中不免涌出些愧疚的情绪来。
“有人吗?”小院的大门是由一个木栅栏制成,鱼念云站在栅栏前,对着里面喊道。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正当她们以为主人不在家的时候,里面忽然穿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随后一个妙龄女子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第一眼,鱼念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女子也太仙了吧,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那般。
“你们是谁?”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女子明显不是很高兴,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您好,我们是付师傅介绍过来的,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说?”鱼念云快速回神,连忙表明来意。
“付冬玉?”女子听完她的话,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确认道。
鱼念云忙不迭地点头。
本以为她确认了是朋友介绍来的会放她们进去,谁知那女子却直接沉了脸色,“那不好意思,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就直接准备离开。
鱼念云此时脑袋上一万个问号,连忙叫住她,“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女子大发慈悲的赏了她一个眼神。
“那个,我们是真的有急事找您。”鱼念云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话没说对,只好诚恳道。
可女子明显不是心软的性子,直接开始赶人,“我刚刚说了,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回去告诉你的付师傅,我跟他,不熟。”
好霸气!
这下鱼念云总算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付冬玉那边出了问题啊,想起来之前他连续强调了两遍这里的主人不好说话,看来是对现下的场景早有预料,莫不是在故意坑她?
鱼念云没办法,只好静静的在门口站着,努力思索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女子跟自己谈一下。
“小鱼,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边江雪最终的热情已经被浇灭,此刻也完全没了方向。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待着了。”没办法,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总要拿出点态度吧,鱼念云准备拿出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力,磨都要磨到她同意跟自己谈谈。
两人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院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要不小鱼,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眼看着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边江雪建议道。
可鱼念云却摇了摇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等着,说不定一会儿她看我们可怜就让我们进去了也不一定呢?”
呜呜呜,好卑微,都怪付冬玉那个不靠谱的。
边江雪也没什么意见,还好她今天穿了件披风出来,不至于那么冷。
倒是鱼念云有点倒霉了,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被夜晚的凉风吹的瑟瑟发抖。
忽然,小院的灯尽数熄灭,周围重现陷入了静谧,鱼念云愣住了,这么狠的吗?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边江雪取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两人就这么坐在门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最终边江雪实在顶不住睡了过去,而鱼念云则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尽量让她睡的暖和些。
不知什么时候,她也沉沉睡去......
两人是被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不知不觉一夜就已经过去了。
鱼念云没想到,那女子竟真的狠心让她们露宿街头,甚至连床被子也舍不得给她们。
“阿嚏!”忽然,鱼念云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鼻子也被堵住了。
“是不是感冒了?”边江雪连忙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关切地问道。
鱼念云有些挫败的点点头。
“那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边江雪立马提议道。
看着模样那女子应该是不想理会她们了,硬在这耗着也不是回事,还是先回去比较妥当。
鱼念云本想摇头,可还不等她动作,又是一个喷嚏,行吧,她确实光荣的感冒了。
最终两人没办法,只好打道回府,先回去治病要紧。
京城,边江雪带鱼念云到了相熟的医馆,经大夫诊断,她这感冒是感染了风寒所致,须得在这里静养几天。
鱼念云无奈,只好暂时把找花种的计划搁置,专心治病。
第二天,付冬玉突然出现在了医馆。
“怎么回事?”他猜到她们会吃闭门羹,却没想到竟然还能把自己的身体弄出问题来,看鱼念云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模样,有些疑惑。
鱼念云缓缓叹出口气,把当天的时间简单跟他阐述了一遍,越说到后面越来气。
“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人家了?”最终她实在气不过,问道。
又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