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所有的安慰都变得苍白了起来,王莲花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下来,心里也害怕的不行。
此时的付冬玉终于明白鱼念云为何不让自己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有些内疚,迅速补救道,“莲花婶,你别担心,这件事情还在调查,我们都相信不是鱼姑娘做的,很快她就能洗清嫌疑了。”
鱼念云忙不迭点头,“对啊娘,您可千万不能伤心,别到时候伤了身子。”
她就知道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她会伤心,可最终还是让她知道了......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王莲花一个人抽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王莲花稍微缓过来了一点,泪眼朦胧的看向鱼念云,“我当初就说了让你不要进宫,那宫里是好去的地方吗?看吧,现在出事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娘可怎么办啊?”
说着,她又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娘,我不会有事的,我跟您保证。”鱼念云一边安慰她一边给付冬玉递眼色。
付冬玉会意,连忙接话,“对啊莲花婶,现在六皇子也在调查这个事情,相信很快就能帮鱼姑娘洗清嫌疑,您不要害怕。”
他口中的六皇子?就是成泽玉吗?
王莲花听到成泽玉的名讳,心中总算是轻松了点,但还是紧紧抓着鱼念云,“云儿,听娘的,不要再进宫了,这宫里是何等凶险的地方,娘也不要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待在娘身边就好。”
鱼念云当然理解她的心情,不过关于这个事情,自己暂时还不能答应她,只好道,“娘,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您看我都回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不都没出什么事吗?况且宫里还有成泽玉呢?他您还不放心吗?”
她知道她一向都很相信成泽玉,这个时候也只能把他搬出来了。
听她竟然直呼六皇子的名讳,付冬玉颇有些惊讶,不过碍于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跟着她一起安慰王莲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莲花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只是因为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看上去整个人都柔弱了不少。
看见她这副模样,鱼念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紧紧的抱住她,“娘,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并且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我过得很好,现在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破解。”
王莲花听着她的话,明显不是很满意,“当初你坚持进宫的时候我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在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你看看你,要是付师傅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了?”
她只要一想到有一天会直接有人来通知自己关于她的坏消息她就一阵阵的心疼,做母亲的就希望自己的儿女健康平安,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不会的娘,我就是怕您担心嘛,况且我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宫来呢?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鱼念云没办法,只好换个思路,开始跟她分析道。
王莲花一听她这话,心情总算是有了点好转,确实,她现在处境若是真的很危急,是断然不可能在家里住的了这么长时间的,这么一想好像心中确实舒服多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付冬玉,“付师傅,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云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说着说着,她又有要哭出来的意思了。
付冬玉见状,连忙应下,“莲花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鱼姑娘,一定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的,您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她有后顾之忧。”
这些年他在宫中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到时候肯定能帮上忙。
王莲花忙不迭地点头,“我一定不会给云儿添麻烦的。”
她说的对,万一自己倒下了,云儿还要分心照顾自己,这人一旦分心啊,就容易出错,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她肯定悔死了。
终于劝好了,鱼念云狠狠的松了口气。
王莲花哭过一阵,实在是有些疲倦了,也没心情再跟付冬玉聊天,再坐了一会儿就自己回房间休息了。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鱼念云和付冬玉两人了。
有了刚才的事情,付冬玉想要帮她洗清冤屈的心思更加强烈,直接道,“你都出宫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吧。”
可鱼念云却缓缓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太想回去。”
“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查出凶手,帮自己洗清冤屈?”付冬玉不解。
“不重要,清者自清。”鱼念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根本与她无关。
付冬玉顿时有些生气,恨不得把她骂醒,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好言相劝,“现在小公主中毒的事件一直没有进展,宫里人多嘴杂的,许多人都在传你就是真正的凶手,你就甘心背上这样的骂名?”
他一世清高,在宫里从来不会去评判他人是非,也没人会跑到他耳边来嚼舌根,可这些流言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可见影响是有多么恶劣。
“就算我现在回去了不也是无济于事吗?”鱼念云丝毫不为所动,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
“可你现在躲在这里就有用了吗?你今天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宫,我会帮你证明清白。”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付冬玉懒得再跟她多说,二话不说就要带她离开。
谁知鱼念云依旧决绝的摇了摇头,“我不会回宫的,至少现在还不会。”
“我是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吗?”付冬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就差直接上手把她打醒了。
鱼念云闻言,在心中苦笑,她当然在意,不过比起这个,她还有更在意的东西罢了。
“算了算了,我说不动你,既然你暂时还不想回去就算了,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吧。”最终,付冬玉烦躁的摆摆手,懒得再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