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的话,他明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听进去。
“这可是重罪!”皇帝实在找不到话说了,气的拍胸口。
“放心,就这上面这些证据,治不了我的罪,给你证据那人不过是想借着你的名义收拾我罢了。”成泽玉讽刺一笑,他看的门儿清,根本不在意。
既然他单独把自己叫到这里了,就证明在心里还是相信自己的,既然这样,那他还怕什么?该干嘛干嘛不就好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坐在自己的宫殿中,听着眼线来报。
“殿下,刚刚皇上单独召见了六皇子,两人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时辰。”
“他们说了什么?”皇帝召见了成泽玉?三皇子的脑海立马敲响警钟,问道。
“皇上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女,具体谈话内容我们都不清楚。”那人颤颤巍巍的摇摇头,本身在皇帝寝宫做眼线就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现在却还要在他这里看脸色。
三皇子一听,瞬间坐不住了,一把掀翻桌子,怒不可遏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
他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在心中盘算:刚刚他去跟父皇检举成泽玉的时候,他的态度模棱两可,言语中也明显有偏袒成泽玉的意思在里面,如今又召见了成泽玉单独谈话,明显是在偏袒他,不行,他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泽玉,这是你逼我的!”他垂眸看了眼手掌,阴测测道。
隔天,秋猎时六皇子差点害死元府少爷的事情就在民间传开了,许是因为当事人都是朝中显贵,所以一经传播,百姓们就都对这件事情感到高度好奇。
这日,元柳和两个狐朋狗友在茶楼喝茶,没过一会儿,茶楼的说书先生按时开工。
“今日咱们来说点儿不一样的!听说这宫中新贵六皇子殿下在秋猎时故意设下陷阱,导致元府少爷坠马,差点没了性命......”这次说书先生的开场白都与以往不同,说出的话却令在场的所有人正襟危坐起来。
六皇子、元府少爷,这两个头衔凑在一起,可以说是天大的新闻了。
“元柳,这说的是你吗?”狐朋狗友都是知道前段时间元柳坠马的事情的,闻言纷纷转头看向他,不确定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看当事人都好像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到底是真是假?
“好像是我,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元柳此时脑袋懵懵的,感觉自己还不是很能消化这个事情,怎么他就来喝个茶都能听到自己的八卦啊?
只是这六皇子,不是成泽玉吗?是成泽玉害了他?讲真,他在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相信的。
“这六皇子是谁啊?咱们好像没有见过啊,听这说书先生的说法,肯定不简单,你说他干嘛针对你啊?”那两个狐朋狗友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不清楚他和成泽玉的关系,听这说书先生说的挺像回事的,立马就信了,问道。
要知道这元柳可是元将军的独子,被人暗害这么大的事,只怕是皇上也兜不住吧。
“行了行了,别说了。”元柳心里乱的不行,听见两人的话更是头疼,烦躁的摆摆手道。
将军府
元将军自然也听说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虽说皇上那边还没给出个具体说法,但那些传言有鼻子有眼的,定不会是空穴来风,这就意味着,可能猎场的事情真的跟成泽玉有关。
元夫人见他脸色一直没有好转,怕他身体气出问题,连忙安慰道,“好了老爷,你看现在元柳不是没事吗?别生气了。”
“哼!现在没事,那万一当时出了什么事呢?那可是我将军府的独子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元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元将军闻言,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生气了。
要是他当时不在现场还好,可他是眼睁睁看着元柳受伤,马儿受惊的,当时那个凶险的场面,他现在回忆起都感到后怕。
“可是老爷,这件事若真的和六皇子有关,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元夫人知晓他的脾气,没敢再继续劝,转而说道。
六皇子现在大权在握,先不说其他,就凭他的身份,他们就无权治他的罪,人家是君,他们是臣,虽说君臣本为一体,但这次的事情不小,只怕是不好处理了。
“皇子怎么了?难不成我为朝廷效命几十年,连个说法都讨不到?”元将军冷哼一声,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正是因为成泽玉的身份,所以他才这么生气,想他为朝廷鞠躬尽瘁几十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竟然会被皇子陷害,真是讽刺。
元夫人这下彻底没辙了,叹了口气,没在言语。
与此同时,元柳和自己那两个狐朋狗友道了别,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鱼念云的铺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到,毕竟对于皇室的那些斗争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成泽玉在里面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所以才很纠结,不知道该不想相信他。
元柳在店外足足徘徊了半个时辰,最终,他狠下心,决定进去碰碰运气,万一鱼念云在就可以跟她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真相,他虽然不相信成泽玉,但还是很相信鱼念云的。
可让他失望的是,店里并没有鱼念云的身影,只有边江雪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接待顾客。
“你怎么来了?”边江雪看见他明显很惊喜,开心的问道。
“那个,我就是来看看,这不好久没来了嘛。”元柳看见她,瞬间泄了气,吞吞吐吐道。
虽说两人在不久之后就要变成夫妻了,但他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消息,也没能完全代入角色,所以在看见她是难免有些尴尬。
“哦。”边江雪察觉到他的心思,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