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听到好像外面有动静!”
副将无力地看了眼山谷外。
“妈的,这徐达也不说派人来救我们,难道我蓝玉真的就死在这里了吗?”
蓝玉也有些绝望了。
“将军,这马刚刚撒尿了,你要不要喝第一口啊!”
“滚!”
蓝玉瞪了眼那边捧着一碗马尿的副将。
“那你不喝,我们可就喝了!”
“滚一边喝去!”
蓝玉皱着眉,他实在无法忍受马尿那股子骚味,虽然他也两天没有喝到水,可这种东西他绝对无法喝下去。
还不如去死。
而另一边,阿鲁台已经带着人和李洪的大军相遇,这一次,扩廓帖木儿在东宁卫附近设下了埋伏,只等着李洪大军前来。
可扩廓帖木儿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此次李洪同样用了计策,他能将五万人,却让阿鲁台以为是十万人。
这一次,他一样要将阿鲁台陷入一种自我的怀疑中,山林之内,李洪安排的人,已经把旗帜和战鼓都弄好。
每一个山头都被他安排了数百人,不过,旗帜和战鼓声却足足的有成千上万的感觉。
假象。
李洪就是制造这种氛围,让阿鲁台以为这四周都是大明的士兵,东宁卫已经被大明团团包围的感觉。
而他和冯胜则带着各自的主力,从东宁卫的左右进攻,冯胜是作为主攻,而李洪则是负责牵制阿鲁台。
显然阿鲁台并不知道,这一次李洪只要牵制他,所以双方刚刚交手,战争便进入了焦灼的境地,阿鲁台想要羊攻,然后略作不敌地败走。
可李洪部也不着急的进攻,只是和阿鲁台进行拉扯。
没有办法的阿鲁台只能带着人直接冲击李洪的大纛旗,可惜李洪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你来,我就撤走。
这么一来,阿鲁台不但没能以羊攻之势,然后上演一出逃走的戏码,他倒是被李洪引入了之前的疑阵之中。
四面楚歌。
每一个山头好像都是大明的驻军,每一个山头没有一万也有一千,阿鲁台害怕了,他可是来诱敌的,现在倒好,怎么冲进了敌人的大本营了。
无奈,阿鲁台是带着人真的是落荒而逃,而李洪却并不追赶,而是转道和冯胜同时奔着东宁卫而去。
此时,这座小小的卫所,扩廓帖木儿的中军所在,并无多少的人马,只有两万人而已。
而其他的大军都在围困蓝玉部。
阿鲁台也带走了一部分,扩廓帖木儿说什么也想不到,李洪竟然放弃阿鲁台所装成的主力,前来他的东宁卫。
而此时,他安排的伏兵,也是在阿鲁台的方向,据此还有数十里的距离,李洪和冯胜却已经绕到了东宁卫的附近。
李洪将长剑一指东宁卫。
一个字:“杀!”
这五万人像是虎狼下山,直扑这小小的卫所,这种卫所城墙不高,而且没有任何的防护。
李洪大军直接趁其不备,将东宁卫给攻了下来,而扩廓帖木儿更是落荒而逃,他好在发现的早,要不然可能就被俘虏。
狼狈程度,这扩廓帖木儿还没有穿上外套,只是一件贴身的衣服而已,直接被追赶了数十里,李洪和冯胜这才带着人返回。
扩廓帖木儿也才调来了十万人,他披挂整齐后,咬着牙道:“这是从什么的地方来的明军啊!”
“报,我们刚刚看到冯字的大旗。”
“冯胜?”
扩廓帖木儿也愣了下,这是北平的人马,难道徐达亲自来了吗?
他带人重新回到东宁卫所,阿鲁台也带着人逃了回来,问了一下他,才知道,在前面还有数万的人马。
扩廓帖木儿更为确定,这就是徐达的主力,没想到这一次为了解救蓝玉,徐达竟然亲自出战。
“徐达啊,我们好久没有交手了,也好,你我今天就在此决一胜负!”
扩廓帖木儿是信心满满,战意十足。
可此时的李洪和冯胜,却并未回到大营,而是直接去了一侧的高丽人的大营,这些人还在等着扩廓帖木儿的命令。
准备对蓝玉部再次进攻,却突然出现了数万的人马,高立人也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高丽人立即派人向扩廓帖木儿求助,得知消息,扩廓帖木儿也懵了,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明军啊。
而高丽人的消息是,这次打他们的是明军主力,他们要解救蓝玉部,等等的言语,让扩廓帖木儿听了也是紧张起来。
要是真的被打开缺口,这蓝玉部的五万人,真的就如同脱离了牢笼的勐虎饿狼,这些人要是冲出来,这一次真的就前功尽弃。
“给我调集各部人马!”
扩廓帖木儿的二十多万人,顿时都被李洪给打的动了起来,纷纷朝东宁卫集结,而阿鲁台指着地图上的位置。
“丞相,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里正是刚刚他看到的那个被李洪安排了很多的疑兵的地区。
“不要去管蓝玉了,我们的目的是抓到徐达,给我把这里围起来!我要抓到徐达,可是远超十个蓝玉!”
扩廓帖木儿带着二十万人,好像是海潮一样,扑向了李洪为他准备的疑阵处。
“丞相就是此处!”
阿鲁台心有余季地指了指,在这里,他差一点就逃不出来,现在想想,就像是他这般的骁勇,也不免有些心跳加快。
“哈哈……既然徐达的中军在此,蓝玉又有何用,我们将他团团围了,我倒要看看这李洪是救徐达,还是去救蓝玉呢!”
扩廓帖木儿指挥着人将这片区域全部的围了起来,二十万人,将这几座山丘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丞相,若是徐达在此,我们这一次可是对大明给与了重创啊!”
“哈哈哈,没错,丞相用兵如神,那李洪怎么可比呢?”
扩廓帖木儿却澹澹道:“李洪还是一个人才的,只要假以时日,他定是可以和徐达一样的人物,可惜啊,这一次徐达还是太相信这个人了。”
“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在战场上才待了多久,怎么知道用兵之道呢?”
阿鲁台也连连点头:“丞相用兵岂是这种人所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