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传来了阿灿被性侵的消息……”傅景城一直盯着姜蕊。
姜蕊错愕地嘴巴都闭不上,她心想着:若是她当年知道这个消息,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新闻题材,现在对“性侵”的事情,大众多敏感啊。
傅景城饶有兴趣地盯了姜蕊好久,“你懂性侵是什么意思嘛?”
姜蕊便晓得傅景城又在不正经,她丝毫不在意地说,“懂。可我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傅景城刚才很认真地看完了姜蕊说“懂”的表情,然后又唇角上扬了一下,问她。
“感觉。然后呢……”
“听我讲故事要收钱的,你准备怎么付钱?”
“不想讲就算了,我的车还在德广广场停着,我要回家,困了。”说完,姜蕊就站起身来,要走了。
却不想,她还没走成,手就被傅景城拉住了,“你这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别这么任性?”
“我……”这好像是傅景城第一次这么和她说话呢,而且,这话说的,怎么跟当年爸爸说的话,那么像,姜蕊低垂着眼睑,想起爸爸来了,想到爸爸,她对傅景城便又多了几分怨恨。
“我继续讲,我讲到哪儿了?”傅景城面朝姜蕊,突然问到。
“性侵!”姜蕊没好气地说出来这两个字。
“哦,想起来了,这个词的意思就是:男人对女人干那事儿,你懂得,哦?”傅景城又开始打趣。
“我真走了!”姜蕊有些生气。
傅景城“哈哈”地笑起来,“我继续讲。我当时在国外,我是听我妈说的,我让我妈报警,可警方并没有提取到证据,当然,傅家的势力,这件事是绝对保密的,没有人知道,但即使没有证据,粟梁在我们家也呆不下去了,他离开了,好像出国了,至于去了哪个国家,我不知道。阿灿跟疯了似的找粟梁,那时候信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阿灿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后来,你在孤儿院发现了阿灿,并把她送到了医院,阿灿得了肺炎……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去了另外一个姑娘——邓紫。”
“你等一下,这里好多事情,我没明白,阿灿为什么要去孤儿院?为什么我对当时的事情,没有一点儿的记忆?阿灿是不是懂催眠术?”这些疑问,这些天来,一直盘旋在姜蕊的脑子里。
傅景城转了转身子,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粟梁有个女朋友,叫丁岚,阿灿进了孤儿院以后,丁岚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大概在丁岚的眼里,阿灿是一个长着天使面孔的恶魔,阿灿常常陷害丁岚。”
“那阿灿为什么要给我催眠?”姜蕊皱着眉头问,光听傅景城这么说,她就觉得阿灿这个孩子,让人脊背发寒,大人都没法控制。
“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她睡梦中说了什么话,怕你听到,所以给你催眠了。”
姜蕊诧异错愕地闭不上嘴巴,“就因为这个?她还不能肯定我知道了她的事情。所以,是不是粟梁性侵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是她一直在诬陷粟梁?”
说出来这话,姜蕊都觉得脊背发冷。
“不晓得。但如果粟梁不去我们家,阿灿不会失踪?不是吗?”傅景城又问。
“所以,你把这件事情,迁怒到了我爸爸身上?”
“是正常的商业并购,你爸承受能力太差!”
“够了,傅景城,别说了。”姜蕊气的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刚要转身,忽然想起来离婚证的事情,“离婚证,什么时候办好?”
本来在德广广场的时候,姜蕊看到傅景城大病初愈的面子上,都心软了,可看到他如今思维敏捷,她又觉得他是装得,她被骗了。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好意思提离婚证的事儿?”傅景城的思维果然敏捷得很。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一辈子就不能找别的男朋友了?赖在你这里!傅景城,你讲理不讲理?你们傅家兄妹怎么回事?得不到的便用诡异的,阴险狡诈的方式得到?看到别人吊在生死线上很开心吗?”姜蕊气疯了,站了起来,她想哭了。
傅景城看了姜蕊一眼,没再说话。
姜蕊也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阿灿喜欢粟梁的,可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觉得阿灿人小鬼大,可能喜欢粟梁,人家粟梁有女朋友,粟梁拒绝了阿灿以后,阿灿变着法儿的,想把粟梁留下,去孤儿院弄人家的女朋友,姜蕊知道了她的事情以后,被她催眠。
在姜蕊的眼里,傅景城和阿灿一样可恶。
姜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傅家别墅,一路上都在想着阿灿和傅景城的事情,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傅景城一直不离婚,也是因为……喜欢姜蕊?
可姜蕊不是邓紫的替身吗?
姜蕊心里很蒙,她去了德广广场开上车就回家去了。
颜灵竟然还没有回来,姜蕊坐在沙发上,因为傅景城和阿灿的事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样一个家庭,怎么就让她赶上了?
开门的动静,颜灵回来了。
进屋后,她看到姜蕊灯都没开,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吓我一跳。”颜灵说到。
“我跟傅景城没离成婚,什么时候离成,遥遥无期!”姜蕊绝望地说到。
“没离成?怎么会没离成?财产都分给你了,怎么没离成?”颜灵一边换拖鞋,一边诧异地问她。
“别提了,他说是他律师那里出了问题。”
姜蕊正说着呢,手机响起来,是韩沁给她的微信:
【姜蕊,你先准备一下,这几天采访一个人,是网络直播,他叫粟海,是空降突然爆红的心理学家,前几天帮助警方解救了一个人质,爆红网络,呼声很高,对你的采访要求也很高,你查查他,我把采访大纲给你发过去。】
接着,韩沁给姜蕊发来了一个男人的证件照,笔挺的西装,一条蓝色的领带,整个人长得有些正派小生的感觉,不像是个心理学家,倒像是个拍电视剧的,还是偶像剧。
姜蕊心想:姓粟,学心理的……
不会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