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娘是贵客,请上房接待。”宋禾儿笑着从里边走了出来,对身后的小二吩咐道。
阮三娘也不是个好打点的主,知道宋禾儿这话没安好心,所以也不想伪装。
“你休得装腔作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这才两个多月的功夫,竟然在江宁开了这么大的一家酒楼,怪不得他们会说你是妖女呢!我看你还真就是个妖女!”
宋禾儿不是没有见识过阮三娘的厉害,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敢大骂不绝声,实在是不像话。
“你也是这江宁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如今全然不顾自己的面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人?实在有失身份。”
众酒楼的老板此刻正在堂中宴饮,瞧见阮三娘和宋禾儿在这边有些不痛快,纷纷放下酒杯转过头看热闹。
江宁最有名气的老板娘和一个酒楼行业的新起之秀对抗,实在是一出好戏。
“我阮三娘在江宁混迹这么多年,谁家开酒楼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你倒好,不给我下帖子也就算了,还把我侄子迷惑到你店中,你是何居心?”
宋禾儿为的就是让她来闹,所以才没给下帖子。
如今这样,正中她下怀。
“我与阮公子堂堂正正,从未做过越矩的事情,什么迷惑不迷惑的,我实在听不懂,您几日若是来讨碗酒喝,那便罢了,若是来无事生非,那我便要让人把你请出去了!”
“你请啊,怎么?还想动手不成?”
阮文箫从宾客之中走了出来,想着把阮三娘带走。
“姑母,你不要在这捣乱了好不好!人家开业本来是好事儿,你非要搞得鸡犬不宁。”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回去!”
“姑母,你小点声!”
阮文箫实在觉得丢脸,拉着阮三娘就朝酒楼外边走去。
经过这一场闹剧,所有人都能瞧出宋禾儿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如今连阮三娘都敢得罪,看来这酒楼行业,以后就是为她独尊了!
“恭喜宋老板啊,您这般年轻,却有这样的作为,老朽真是佩服!”
话音刚落,从外边走进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
此人宋禾儿开业之前曾去拜访过,他是江宁小有名气的文人。
很多达官贵人起名字,看风水,都会找他来相看,其祖上更是出过太师,地位颇为尊贵。
“原来是颇泽老先生,幸会。”
“今日一见,这场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颇泽老先生一边捋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一边笑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送你一副字,挂在堂中,好给你增添一些喜气,你可不许嫌弃。”
宋禾儿紧忙迎了过去,接过了那副字,“怎么会嫌弃,我定然把它当做宝贝一样挂起来,能得颇泽老先生的夸奖,实在是三生有幸!”
颇泽老先生大声笑了出来,“瞧瞧这丫头,真会说话!”
“老先生,您请里边坐!”
说着,宋禾儿就把人往里边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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