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你一定不知道,宋珩对我做过什么事。"
微微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前世的悲剧,何其惨痛。
何其悲惨!
"他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误会你拒绝了我的告白,让我无条件对于筝好..."
江词起身,坐在她身旁,伸手搂着她,"我都知道,不说了。"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有多痛苦他的无能为力。
可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永远都不懂。
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顾汐难过得无以复加。
前世她死后,江词的命运会如何,她不敢去想。
纵然想了,也不一定是好的结果。
记忆太过沉重,顾汐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心情。
"天快亮了。"她偏过头看向窗外,"我记得帮绑我的人,是我的父亲,顾文豪。"
微微低头,看着手上戒指,如果没错的话,还有着于筝的舅舅一家。
在解决宋珩之前,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人,我已经让蒋恩抓了,就等着你醒来,再决定怎么惩罚他们。"
'噗';轻笑了一声,顾汐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略略抬眸,看向江词。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训练时的地方吗?"
他当然记得,与她有关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动机,"汐汐的意思,是要..."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顾汐点头。
"对,我要让他们与鳄鱼作伴。"
缓缓起身,顾汐伸了个懒腰,漫步来到窗前,天已经露出了白白的肚皮来。
"他们要是能在鳄鱼堆里撑过一个星期,我就放了他们。"
"要是撑不过,成为鳄鱼腹中食,那就是他们的命运。"
活着的机会,她给了。
只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
薛汀筠与白冷玉来到医院时,见VIP病房的门虚掩着。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进病房里。
病床上,空空如也,床单被套,略显凌乱。
桌上,还放着一个名贵的保温盒。
来到桌前,打开保温盒的盖子,食物的香气混着热气冒了出来。
心下一惊,白冷玉出声:"这是江词家的保温盒。"
"可是,他人在哪里,顾汐又在哪里?"
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白冷玉忙掏出手机给蒋恩打电话。
电话拨通,对面的人却迟迟不接听。
薛汀筠将保温盒的盖子盖上,转身去看白冷玉,"如何?"
摇头,白冷玉面色凝重,"没人接听。"
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两人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下无比着急。
顾汐还在昏迷中,莫非...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去看。
只见顾汐与江词站在门外,正朝他们看过来。
"早安,舅舅。"
"早安,白冷玉。"
身上的病服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粉色的圆领卫衣和浅色牛仔裤。
如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脸上略带病态,却不减那一身的高贵娇气。
见她醒过来,还换了一身衣服,薛汀筠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安妥了。
"跑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舅舅很担心你。"
面对自家舅舅带着生气的质问,顾汐垂着眼眸。
"舅舅,我饿了。"
一句话,软软轻轻的,却是让薛汀筠拿她没辙了。
"走吧,去吃早餐。"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