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顾家,顾氏集团要倒台。"
"是谁在危难之际,拉了你顾家一把,我想,再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摩挲着嘴唇,薛汀筠眼色冷冷的。
阳光很灼热,照在他身上,却是半点不添热。
"我姐姐带着千万嫁妆嫁给你,于危难之中,救了你顾家,救了顾氏集团。"
"二十年的时间,让顾家一跃而起,成为能在京城站稳阵脚的豪门。"
"谁曾想,我薛家,倒是给自己养了一条狼!"
端着咖啡,薛汀筠举止优雅的喝着,全程,他端的是温文雅致。
而他对面的顾文豪,早已方寸大乱,冷汗直冒。
薛汀筠说的,句句实话。
正因为这是实话,才让顾文豪害怕。
因为顾家,顾氏集团,确确实实是在薛瑜手里,重获新生的!
面对薛汀筠,顾文豪一时,连自我都没了。
更别提,他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
他深知,在薛汀筠面前讲理,无疑自取其辱。
见他不说话,薛汀筠放下手里的咖啡,一贯温雅的看向对面,"怎么,面对我,你没话可说?"
"我..."不是没话可说,而是不敢说。
他怎么说,他一个没理的人,说了等同于白说。
他原以为,伴随着老爷子的死,薛汀筠常年定居国外。
他算是可以彻底的拜托了薛瑜,拜托薛家。
可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愚蠢。
没了薛家,他什么都不是,他一文不值。
可那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抿了口咖啡,薛汀筠缓缓开口:"姐姐心善,只是将你从公司扫地出门,让你搬离顾家。"
"可我不是姐姐,我是薛汀筠。也,极其的护短。"
"这一个月以来,是不是过得很煎熬,是不是四处碰壁,无人可求?"
这下,什么都明了,顾文豪望向薛汀筠,"是你?"
"可不就是我。"低头冷笑,薛汀筠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顾文豪,"你胆敢背叛姐姐,背叛汐汐和芮芮。"
"那我就让你,活得如蝼蚁,余生都得像只狗一样摇尾乞怜,卑微讨好。"
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沙发,薛汀筠心情稍好。
"你也好,情人也罢,私生女私生子也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闻言,顾文豪心下大惊,"你要迁怒就迁怒我好了,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薛汀筠冷笑出声:"那我的汐汐,我的芮芮,我的姐姐,就不无辜吗?"
"我告诉你,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无辜,唯独你口中的那三人,最不无辜,又岂是你!"
"顾文豪,你真是死有余辜。"
缓缓起身,薛汀筠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文豪。
"你且等着,属于你们的报复,这才开始呢!"
"我不会让你们活得太安逸,死得太舒服。"
"我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折磨你们,让你们生无可恋。"
离开沙发,薛汀筠停在桌前,温雅的声音再度落下。
"好好活着,百年之后,亲自去地下,跟你老父亲团聚!"
人走咖啡凉,顾文豪看着面前未动分毫的咖啡。
气得手一拂,咖啡连带杯子,应声而落。
"薛汀筠,我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