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站了起来,他给宫婉淑演示了一遍。
宫婉淑看着也简单,直接照着做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自己弄的时候咋就这么费劲。
按照宇文桓的交代,先倒少许墨,然后倒水,“咣”的一声。
宫婉淑看着她闯的祸,放下水挠了挠头。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不是要倒水嘛,它太沉了,我拿不住。”
宇文桓看着被倒在桌子上的水,他压抑着脾气,没事没事,这个蠢女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忠,让人来收拾一下。”
李忠带了人,将水清了清,好心的将磨墨前几步帮着都做了。
“娘娘,您直接按照这纹路一个方向动就行!”
宫婉淑点了点头,李忠就带人走了。
她磨着磨着磨手疼,就放了磨石,选了一处有垫子的地方坐着,头枕着手。
刚刚那么一折腾,她手上的墨也沾了脸上。
“又偷懒!”
宇文桓抬头的时候,看到宫婉淑坐了下来,还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嫌弃道。
听见了他说话,宫婉淑立刻坐了起来,抹了抹脸,倒是将墨抹的更加均匀。
宇文桓看着愣了一下,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精致的很,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
“怎么了?让磨墨,不是弄完了吗?最近这几天没睡好,睡一会都不行吗?”
宫婉淑不明所以,要不是他突然说话,她这个时候都可以去找周公了。
“睡!睡什么?朕叫你来是陪驾,不是来睡觉!”
这个蠢女人,别人殿前陪驾,恨不得直接跟他贴在一块,就她,偏偏离着八丈远。
“给侍奉舒服了就得呗,为何管臣妾接下来做什么?”
宫婉淑觉得宇文桓就是在没事找事,真的是烦死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争吵不休的时候,李忠突然之间慌慌忙忙的进来了。
“皇上,丞相来了。”
丞相?
宫婉淑那个白得的便宜爹。
不是说后宫女人不能见亲人吗?
她还没打算就这么直接的见原主的爹啊,这样要是被看出了点啥,小命可就不保了。
“既然父亲找皇上有要事详谈,不如臣妾就先行退下吧。”
宫婉淑瞬间有一些怂,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行离开。
然而皇上却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想法。
“宫规有云,女子一旦入宫,便不得与亲人相见,虽然朕之前赏你一月一见,但想来你十分思念父亲,不如就留下来和朕一同见过!”
见什么见什么!!!
真的是…看不到她现在都立刻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吗?
只是时间上并没有给她充裕的逃跑时间,她还没有打算好该如何面对父亲,丞相就已经在李忠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这是她第一次见丞相这个便宜爹。
看起来年龄稍大,毕竟老来得女,若是他知道他掌上明珠的姑娘早已离开人世,应是会很心疼吧。
“看来是老臣打扰了陛下和娘娘雅兴。”
“无妨,不过是闲来无事,与爱妃一起练练字罢了,瞅着脸上粘的墨迹,朕刚才还说让她快去洗一洗,没想到丞相就进来了。”
宫婉淑说来熟知宇文桓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脸上那一股子的笑意,让她不由毛骨悚然。
总感觉他只不过是为了敷衍丞相,所以才与她做这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是臣妾冒失了。”
宫婉淑本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宇文桓硬生生的把她搂进怀里,目光落在她身上,也多有警示的作用。
“臣看见陛下与贵妃娘娘能够如此相携与共,也算了此残生所愿,只希望陛下能看在我宫家这些年来的奉献上,能多担待些贵妃娘娘。”
她这个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若是真的与宇文桓是共商朝政的,那也不必一直把话放她一个女人家身上谈。
“那是自然,毕竟丞相不仅扶我坐上这位子,还将自个儿的女儿下嫁于朕,朕自然会好好相待。”
宫婉淑简直就是个工具人,站在中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他们一来一往。
“朕与丞相还有些要事相商,不如贵妃就先去偏殿等朕,正好清洗一下脸上的墨。”
宫婉淑瞪着宇文桓,看来这是在丞相面前演的一手好戏。
这戏该落幕了,她也该被抛弃了。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宫婉淑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正殿,在荷月的陪同之下去了偏殿。
荷月侍奉着擦了脸,宫婉淑一脸不开心的坐在凳子上。
“他只把我当成工具吗?平日里也不像是对我多么疼爱的人,在我父亲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
宫婉淑如今被迫地经历了这些事,若是皇上真的无心待她,她更为原主不值。
“之前陛下和娘娘也都是这样相处的呀,荷月还说让您平日里多照顾照顾陛下,可是你也不肯,只有丞相在时,您与陛下才算是恩爱非常。”
这……难不成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交易,所以互相陪着对方演戏。
“敏妃娘娘!”
外面传来恭迎的声音,宫婉淑站起身来,就看着敏妃从门口进来。
“臣妾见过贵妃了!”
简简单单的半蹲,还不曾得到她允许便站了起来。
这位敏妃,看起来与她并非相交甚好。
如今她在后宫之中得罪的人莫属皇后,其他的她都不知道是何来头。
双方的人按规矩都行了礼,李忠手底下的人放了茶之后,就让这两位主子坐在这儿唠,他们自然都退到了殿外。
“自从娘娘病好后,还不曾看望过娘娘,也不知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你担心。”
虽然她初来乍到,不应该太过于显露情绪。
但是她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