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皮肤保养得道,很快一套妆容就在夫人的脸上展示出来。
“夫人请看。”
最后一笔落成,宫婉淑让人拿了铜镜给夫人。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夫人总是有些惊讶。
年老色衰,她脸上的妆容很少有如此精致的时候。
如今不仅精致得当,甚至有比当年的神色。
“着实未曾想到你竟有这么一手。”
“女子为悦己者容,夫人虽年老,这面容依旧,所化妆容自然也年轻许多。”
“你这孩子还真是会说话,怪不得如此得太后太妃喜欢,既如此,我便不怪罪你了。”
如今得到了想要的,那么那批货对自己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倒不如这样,顺便卖了一个人情给贵妃,以后若是有事请帮忙也是容易的。
“那就多谢夫人,大人有大量。”
宫婉淑行了礼,她本以为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就结束,却没想到夫人如此得大体。
她也总算是把手中所有的单子全都处理妥当了。
可那些说是赔了钱的,肯定有人会不接受,所以她还是要想着,如何弄了原材料尽快将这批货做成。
回了宫门。
她却发现宫门口十分的寂寥,走进去却看见坐在瓶子里十分落魄的荷月和放在旁边的一批货。
“我不是先让你把这些东西全都送出去,然后去商量一下赔款的事情吗?你怎么还没去?”
“我今日去送货的时候,一大部分的人都说不要货了,直接退钱就是,我算了算,货赔在了手里不说,我们手里现在的钱根本就赔付不到的十分之一。”
看着这几户堆满了半个院子的货,若是这批货真的砸在手里,怕是很难出手。
而且已经做成了的东西,若是不卖出去,原材料再加上储存时的损失,怕是要损失一大笔钱。
“这……”
看来是后宫的那群人向自己下手了。
“罢了!”
这次就当自己吃哑巴亏算了。
一味地争强好胜,总有吃苦的那一天。
“娘娘这一次确定要忍下来吗?这些货若是全都我们赔付,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那又如何?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是谁整出来的幺蛾子,静观其变吧。”
后宫女子不侍奉皇上,却在宫中做买卖,若让太后知道了,定然会雷霆大怒。
“就算是这样,娘娘也不应该如此便咽下了这口气,若是以后更加咄咄相逼,难不成每一次我们都要忍下来吗?”
后宫这些年的争斗,有许多次都波及到自家娘娘。
从前的宫婉淑胆小甚微,只愿一心与皇上一生一世,不愿参与后宫争斗。
可那些人却从未放过自家娘娘。
如今娘娘好不容易性子硬了起来,却好像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可并非是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便不会招惹自家主子。
宫婉淑刚想和荷月说说道理,却看到太后身边的公公王喜来了。
“王公公!”
荷月看了他,立刻站了起来。
宫婉淑看了看他,这个打扮一看就是宫里头贵人的身边奴才。
“见过贵妃,太后那边请您走一趟。”
太后?
自从他病好之后,就一直并不曾去看望过太后。
虽说这前身同太后两个人明面上十分交好。
但实际上太后素来看不惯丞相府的势力,更看不惯她这个嫡女。
就连书最后丞相府倒下那一日,太后也功不可没。
“既是太后召见哪有不见之理,我去换件衣服这就来。”
宫婉淑本并不见,可是如今好好的站在这正厅之上,都是众人所见,若是以此为据,怕是难免有蒙骗太后之嫌。
她换了件衣裳出门。
早见晚见都是见,倒不如这一次见过太后,看看到底是敌是友。
寿康宫。
“臣妾见过皇太后,皇后。”
本是以为皇太后独自召见,但却不曾想连皇后也在。
“坐吧。”
终究是这条路赢着走过来的人,面上的确看不出什么。
赐了坐,奉了茶。
太后终究是说了一句。
“哀家知道皇上忙于政务,不常去后宫,苦了你们这些女人家,可惜是做了皇家的儿媳,便应该知道如何谨守本分。”
“臣媳明白母后的意思,竟然警醒自身,管说好底下的妹妹们。”
“皇后这一点一向做得很好,倒是贵妃,虽说从小你与皇上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皇上不仅是你的夫,更是你的君,可不该再耍小性子了。”
听着太后这意思怕是之前做的事儿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只是如今她的确不愿与皇上二人有什么亲密之举。
“回禀太后,之前所为,确实有些鲁莽之处,但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三番四次入了臣妾宫中,却不入其他姐妹处,难免有些闲话。”
“再说如今前朝事务正忙,若是臣妾一味的缠着皇上,只顾风花雪月,岂不是让前朝的臣子寒了心。”
“臣妾劝诫皇上几次却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只好做下此事,让皇上厌倦臣妾,才可到达臣妾的目的。”
这一番话倒是把她自己挑了个干净。
如此倒是,显得那个同太后说了这些闲话的人心思更加深沉。
“若是贵妃真的是如此所想,那倒是我皇家之幸,各个嫔妃都如贵妃一样懂事,哀家也就不必在为之后宫发愁。”
“后宫之中,尚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定能管束姐妹,享大家之荣,太后就应颐享天年,而非在这些繁杂之事上多加忧愁。”
此话当时有些在暗讽皇后。
皇后一直从太后说自己会管束手底下的人,可却频频出事。
果然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便变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