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陡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人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被人给摩挲着,阮西西觉得自己的手背烫的厉害,心脏处砰砰的跳着,就像是要从胸腔里给跳出来。
不行,不能继续跟这男人紧挨着坐下去了,早晚被这男人撩的血脉偾张而亡!
“那个,我去看看厨房收拾的怎么样了,他们还小,洗碗总是洗不干净。”随便捏了个借口,阮西西一把扯开男人宽大的手掌,然后不等男人反应,逃一样离开了。
“姐姐以前还夸我们把碗刷的干净的。”阮楠楠似乎有些想不通,歪着小脑袋一脸的不高兴。
听了小家伙的话,再回忆刚才女人匆匆离开时候的样子,何老三黝黑的眸子更加深沉了,小媳妇只怕是害羞了。
小媳妇害羞的样子可真可爱!
跟俩孩子坐了一会儿,教了小楠楠几下拳脚,又给小甜甜讲了个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俩孩子都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何老三看着刚才还坐在自己身边,现在却已经空空荡荡的凳子,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怎么办?
小媳妇才刚离开,他就开始想念小媳妇了,暗戳戳的起身,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腿脚不受使唤的开始一步步往那边挪动。
阮西西进了厨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才觉得燥热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怎么办?再跟男人挨得那么近,自己早晚得把持不住。
转移注意力做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些事情来做。
于是她把厨房里已经明明很干净的碗筷都找出来,又开始重新刷洗。
全神贯注投入的事后,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也真的不再想那些面红耳赤的事情了。
要是真的没忍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那不被人给笑死!
她可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多封建多大男子主义,一旦女人太主动,那肯定是会被怀疑的。
不成,可不能让人发现她不是原主的事实。
她想好了,以后得收敛一下,得尽量的让自己的脾气秉性朝着原主靠拢!
漆黑的厨房只有外面微弱的光照进来,何老三就着光很快找到了在厨房埋头刷完的阮西西,看着她不时地用沾满了水的手把头发一下一下往上拢,可是头发却不听话的一次次掉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帮小媳妇一把。
于是他悄悄走了过去,然后在那一绺头发又掉下来的瞬间,就抬手帮她拢了上去,还很仔细的多拢了一下,确定很结实不会再掉下来才安心。
阮西西心满意足的点头,接着却反应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就在要转过身确认的时候,何老三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是我。”
“你?谁让你进来的?”阮西西听出是何老三的声音,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无比的紧张起来,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躲开他,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咋跟来了?
“我看你自己一个人忙了这么久,就想着来帮你。”何老三听出她语气中的不高兴,心里有些委屈,却还是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然后从她手中接过碗开始洗刷起来。
男人宽大的手触碰到女人柔软的手,那一瞬间虽然很短,可是却让如阿西西有种过电一般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一些。
“那个,不用了,这种事男人哪里做得来,还是我来吧。”扫到他脸上的哀怨,她赶紧解释,想着把碗拿回来,却被他给避开。
“没事,我做得来,当兵这些年,这种事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何老三说着,然后把一个碗刷干净,又开始刷另外一个,只是这碗已经够干净了不是?
满怀心事的刷完一个,他下意识就摸另外一个,只是那碗早就已经被阮西西的手给覆上,何老三没有留意,所以摸到什么就要刷,直到感觉不对劲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摸到的是一个软乎乎热乎乎的东西,哪里是碗,明明就是阮西西的手!
阮西西:“……”
何老三:“……”
阮西西: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他来刷碗是假的,是来调戏自己才是真的?
何老三:糟糕,把小媳妇的手当碗给刷了,怎么办?小媳妇不会生气吧?
“算了,你去睡吧,天不早了,明早还得赶路呢,没剩几个了,我一个人就成。”阮西西强忍着砰砰跳的心脏想着在自己失控之前把男人给赶出去。
“你去睡吧,我来,照顾你是我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何老三一边把着碗不放,一边偷偷看小媳妇,小媳妇的脸咋红红的,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发烧了?
想到这里,何老三心一慌,赶紧的靠近小媳妇,想确定一下小媳妇是不是真的发烧?又用眼睛在小媳妇的额头试了一下,确实很烫!
阮西西懵了,这男人也太大胆了吧?自己昨天才认识他?
这就迫不及待了?
只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是咋回事?
阮西西,你可不能妥协,虽然这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个渣男,可是万一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那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小媳妇的脸似乎很痛苦,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不成,他得问清楚,若是小媳妇真的生病了,你自己得带她去看大夫。
“那个,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去把许大夫找来?”何老三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又摸了她的额头一把,确定她的额头很烫,看来是真的发烧了。
肯定是为了给自己做那一桌子菜累得。
想到这里,何老三恼恨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自己一个大男人,没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还让女人为了自己累病了!
真是该死!
阮西西懵了,有些搞不清楚男人在想什么?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还是故意明知故问,想着趁机会揩油?
何老三没有等到阮西西说话,以为小媳妇难受的连话都不想说了,不成,他身为男人,这个时候得拿主意,所以何老三当即做出决定,把碗往一旁一放,然后就靠近到阮西西身边,双手从她身后搂住了她,作势就要吧阮西西给抱起来。
大夏天,二人穿的本来就单薄,男人的胸膛几乎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阮西西瞬间就懵了。
等到意识到男人不是揩油,而是真的以为自己发烧生病要抱着自己去看大夫,瞬间就蒙了。
只是让她咋说嘛?
难道说自己没病,自己只是因为对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马所以才会烧起来?
想到这里,阮西西一阵的尴尬,可是又实在受不了男人的动作,赶紧咳嗽了一声,出声解释道:“那个,我没病,我没发烧,我只是有些热,对,我只是有些热。”
“有些热?可是现在温度不高啊,而且还有风?”何老三还没弄明白,自己其实也感觉到很热,可自己是男人,因为对小媳妇想入非非才会热,可是小媳妇——
等等——
他记得哪个兄弟在他耳边说过,说是女人对男人有那种想法的时候也是会热的?
所以说?
“小西西,那个,你当真没发烧?”他隐忍着暗戳戳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有些热,对,你出去,你出去我就好了。”阮西西尴尬地脸都红了,感觉到男人似乎又靠近自己,赶紧伸出还湿漉漉的手把他往外一推。
何老三再愚钝也明白是咋回事了,哪里会舍得走,不仅不走,还把手放在了阮西西的腰上,用力的搂紧她,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火辣辣的胸膛。
“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我!孩子还在外面呢!”阮西西吓得低声大喊,在他怀里开始闹腾。
可是越闹腾,越是被他搂的紧紧地。
男人身体的变化几乎让她无所遁形,也吓傻了。
这男人他——
阮西西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何老三用力的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嘴对着她的耳朵脸颊,呼出的灼热气息让阮西西的身子也跟着软了。
“放心吧,他们现在忙着呢,不会来打搅我们的。”何老三说着,嘴唇还有意无意的擦过阮西西的脸。
阮西西被他弄得有些慌乱,在意识更不受控制之前,扭动着身子想甩开他:“热死了,赶紧起来。”
热?
何老三眼底闪过一道光芒,然后用力把小媳妇搂在怀里,就像是要要把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小媳妇可真香啊,又香又软的,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让他有些受不住了,然后何老三说出了这辈子他至今为止说出的最失控的一句话:“西西,要不,咱们先行周公之礼?”
什么?
阮西西傻眼了?
一瞬间脸烧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不敢置信的呆愣着,可是大脑早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里耳边上回荡的都是同样一句话:周公之礼。
这男人要跟自己行周公之礼?
不就是那种事?
靠!
这男人还真的对自己有所企图啊!
何老三说出口之后自己就愣住了,尤其怀里的小媳妇不动了,他慌了,一着急,牙齿狠狠地咬了舌头一下,疼痛让他回神,怎么办?
自己咋能说出这样流氓的话?
西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西西万一生气了,不再理会自己了可怎么办?
不成,他得赶紧跟西西解释清楚,可是这种事咋解释,难道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笨嘴拙舌的何老三都要愁死了,从未像现在这么无助过,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媳妇不理自己,得让小媳妇好好地听自己解释,所以他死死的抱住阮西西,不让阮西西有一丝从自己怀里逃跑的机会,手还下意识的摩挲着小媳妇的手。
他的手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都是常年打仗留下的,其实不仅仅是他的手上,他的胳膊上腿上胸膛上后背上,都布满了各种细微的伤口,还有一道深得,只是一般人看不到。
阮西西感受到男人手心上的伤口,心里有些难受,这男人这些年在外面也不过过。
母性的天性,让她开始心疼这个男人。
刚才片刻的恼怒也逐渐的烟消云散,此时的她还不清楚,正是因为她从心底里喜欢他,所以才会不排斥他的靠近,身体才会回应他的靠近。
“那个,碗洗完了,咱们走吧。”许久之后,阮西西才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你不生气?”何老三听到阮西西说话,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散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这一拉也就发现她的手是那样的粗糙,不由想起孙奶奶说过的那些阮西西被何家人虐待的话,一时间激愤又心疼。
“西西,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何老三把她转过身,让她正对着自己,眼神炙热真诚的看着她,眼底都是对她的心疼。
阮西西懵了,这男人说情话的样子也太迷人了?
糟糕,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开始了,心好难受,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好难受,怎么办?
看到阮西西躲闪他的目光,他眸子暗了暗,声音满是压抑的性感:“西西,你到底为什么会热?那个你?”
我去!
哪儿有人问的这么直接?
这男人的脑子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