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再想这个啊。”阮西西爽朗笑着,道:“那肯定是相公你上辈子积福积德了呗,所以啊,相公,你可得珍惜我,得对我好,还得对我弟妹好,而且要一辈子。”
何老三听着阮西西的话,笑着答应:“放心,相公我肯定会对娘子你好的。”
“相公,你这嘴啊是越来越甜了,可是对人好可不是嘴上说的,是要看实际行动的。”阮西西笑着依偎在何老三身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何老三歪着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小媳妇,不知咋的,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开始起变化,呼吸都沉重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可不能这样,大白天的,吓到小媳妇咋整。
只是却还是忍不住打趣小媳妇:“好啊,那就看实际行动。”
阮西西觉察何老三的体温似乎在升高,心里一个咯噔,赶紧往一旁挪了挪,又对上何老三若有所思的眼神,瞬间明白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小脸一僵,小手就要探过去。
吓得何老三赶紧吓唬道:“娘子,不许再动家法,你要是再掐为夫,那为夫也动家法了。”
“你?何老三,你现在还知道欺负我了。”阮西西看着如遭大敌的男人心里偷笑,却忍不住吓唬。
何老三一看小媳妇生气了,哪里还敢,赶紧讨好道:“好了,我不敢了,你要掐就掐吧。”
“这可是你说的?”阮西西作势伸出手往何老三的腰上伸,何老三想起之前被小媳妇掐的那种酸爽,已经忍不住开始皱起眉峰,不过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睁开眼就看到小媳妇正对着自己笑。
“好啊,你学会欺负为夫了,看为夫?”何老三笑着就一把握住小媳妇的手,然后在小媳妇的喊叫声中放到嘴前用力亲了一口。
伴随着俩人的嬉笑声,小毛驴也驶入了李家村。
正巧是吃过午饭去地里忙活的时候,很多人都从村口往各家地里走,一眼就瞧见赶着小毛驴缓缓走来的何老三和阮西西。
顿时都露出羡慕的眼神来。
“哟,这不是老三和西西吗?这是哪儿来的驴车啊?”有人忍不住问道。
“三婶子,这是我们今日去县城买的。”何老三主动接话。
“哎呦,你们现在可真的是越过越好了,小毛驴都买上了,这得不少钱吧?”
“没花几个钱。”何老三道。
“哼,自家过好了,就开始张扬了,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们给养大的,你们爹娘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在地里刨食儿呢,你们在这炫耀上了,真是没良心。”一片赞许声中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而这里面最不和谐的就是孙小娥了。
自打之前的事情之后,孙小娥算是彻底恨上阮西西和何老三了,心中不知道诅咒了他们多少次了。
巴不得他们过不好。
看到他们过得好那自然是没好气。
此话一出,还真有不少人觉得有道理。
虽然说何家人嘴碎不是东西,可是毕竟是何老三的爹娘,又收留了阮西西好几年,现在她们过好了,何家人却都要吃不上饭了。
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尤其是那些年纪大一些的,他们还是觉得父母做得不对孩子还是不能嫉恨的。
不然这个头一开,那晚辈都能跟长辈对着干还不管长辈了,那他们这些人以后可咋整。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还是为了教训何老三,他们都忍不住开口了:“老三,我说句不爱听的,你爹娘终究是你爹娘,甭管是不是亲生的,可是却把你养大了,没情分可是毕竟有血缘,你心胸放宽一点,别跟他们记仇了。”
“就是,你那爹娘不容易,虽然他们有很多毛病,但是毕竟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养大了,你现在娶媳妇有出息了别忘了当初的恩情。”
何老三没说话,他不是原主,而且也十分清楚何家人把他们留下就是为了压榨,所以才不会反哺他们。
阮西西就更甭说了,虽然邱芳芳确实是原主的亲姨妈,可是就冲着邱芳芳把原主和弟妹都要害死那股劲儿,她也不会管。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她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白莲花,凭什么她就要慷慨大方到原谅别人对自己做过的错事,还要装出大方的样子来照顾他们。
只是这些话显然是不能对这里的人直说的。
她其实早就看透了这些人。
或者是看透了人性。
她不能说这些人伪善,也不能说这些人是恶人。
但是自己现在过好了,他们祝福羡慕是真的,嫉妒也是有的。
人嘛,都是自私的,除了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还有在乎血缘关系的人,其余的都是利己主义。
现在自己过好了,他们一边羡慕一边还是有些嫉妒的。
但是他们不会露出自己那一面,就想着从某些方面恶心恶心自己,这不就孙小娥刚说了何家人的事情,他们就找到话头了。
当然,也不乏有些人是真的可怜何家人。
只是这事不关己他们就忘记了当初何家人做的恶事。
如果是换做他们,他们也定然是原谅不了的。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却强求别人,这跟恶心自己没什么区别。
可阮西西不打算就这么反驳回去,要是真的如此说了,那不是要把满村子的人都得罪了。
说不定这风向标顿时就逆转了,开始帮着何家人对付自己了。
她阮西西可没有那么蠢。
作为熟悉舆论的现代人,她深知该如何改编自这种舆论。
“你们别听老三瞎说,这男人就爱吹牛,不瞒大家伙这驴车买是买了,可是却还是半赊账,那买驴车的人见我们是真的想买,就先收了一半的钱,剩下一半可是要还的。”阮西西开始了自己的卖惨,一张俏生生的脸配上皱成一团的眉峰,任谁也不会觉得她在撒谎。
关键是大家伙一听这还欠着钱,原本不平衡的心理顿时就舒坦多了。
这何家虽然有钱了,但是也欠着钱。
原来大家伙还是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