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中途有个女人下了车,她原本是坐在何老三的另外一边的,如此一来位置就空了,刘香秀本来是想让刘老三往那便挪一下,可是正好赶上车子走到一片凹凸不平的路,颠簸下人都坐不稳,更甭说是挪位置了。
可是偏偏刘恩翠一眼就瞅准了那空位置,顾不得颠簸,麻溜站起来就跑了过去,还因为没站稳一头扎在了何老三的怀里。
好在何老三下意识的抱住阮西西,才没让她得逞,可她也还是把着何老三的胳膊坐了下去,而且几乎紧贴着何老三。
何老三整个人如坐针毡。
下意识就往相反的方向挪动,可刘恩翠手牢牢地把着何老三,就是不肯松开。
何老三头大了,难怪小媳妇都生气了,这女人缺男人也别粘着自己,自己心里可是只有小媳妇一个人。
说着,就为难的看了一眼小媳妇,可小媳妇正生气呢,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小媳妇还是给何老三递了一个眼色,然后道:“相公,咱们换一下位置吧,我看你那比我这儿宽敞。”
“好。”何老三松了一口气,就要起身,可是手臂却仍被刘恩翠牢牢地把着,使了几次劲儿都没起得来。
何老三无奈了,想着狠狠地使劲儿把刘恩翠给甩开,可是又怕会伤到刘恩翠。
倒不是心疼刘恩翠,只要是怕人们说闲话,他一个大男人对着女人动手。
最后还是对着小媳妇投去爱莫能助的表情。
阮西西也有些生气了,一张脸因为生气而涨红,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刘恩翠。
而刘恩翠却装作丝毫没看见的样子,甚至还很得意,双手死死的把住何老三就是不松开。
她看中的男人,才不会轻易松开了。
还不信了,自己一个拥有着现代思想的女性难不成连个土著都收拾不了。
这一幕看呆了车上一众人。
虽说这刘恩翠以前跟何老三有过婚约,但是何老三毕竟已经跟阮西西成亲了,既然成亲了,那人家就是两口子了。
这刘恩翠就算是再不平也不能如此的不要脸啊。
一个还没出阁的大姑娘,却上赶着把着男人。
真是丢死人了。
“三哥,刚才颠死我了,我差点被甩下去,还好三哥及时拉住了我,三哥,我担心一会儿还颠簸,就让我先把着你吧!”刘恩翠面带羞涩,更是堂而皇之的双手抱住何老三的胳膊,死死的不肯松开。
何老三皱眉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女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特别像上辈子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某一种花香味,只可惜他早就已经忘却前尘往事,现在心里只有小媳妇一个人。
还是小媳妇好,身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只有她的体香。
想到这里,何老三甚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搓着鼻子道:“你身上什么味道,太呛人了,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会一直打喷嚏的。”说着,何老三还对着刘恩翠就是一个喷嚏。
这喷嚏够大,口水都喷出一些,全都溅到了刘恩翠脸上。
刘恩翠瞬间变了脸,一脸嫌弃的用手摸了摸,然后恶心的反胃起来。
这一幕看的阮西西忍不住笑了,这男人,可真是够损的。
原以为经过这件事,刘恩翠就该吃教训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很快就定下心来,还一边用帕子擦脸,一边对着何老三道:“三哥肯定是昨晚着凉了,”说着,又看向阮西西,阴阳怪气道:“这年纪小的就是不牢靠,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说着,还要给何老三把脉,“我跟舅父学过一些医术,三哥,我来给你看看。”
只是手才刚触及到何老三的手腕,就被何老三给冷冷的甩开了:“不用,我没有生病,而且就算是生病了,我娘子也会照顾我的。”
说着,还不由分说的就站起来,一把抱住阮西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一幕看呆了众人。
这新婚夫妻恩爱归恩爱,可是这二人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也实在是太张扬了。
阮西西更是一张脸涨红起来,羞愧的把头深深埋在了何老三胸膛上。
男人滚烫的胸膛烫的她的脸更红了,更别说那些灼热的目光。
阮西西想着挣扎着下去,却被何老三牢牢地扣住腰。
她知道这男人是怕再被刘恩翠吃豆腐,可是也用不着这样啊。
再三想着下去无果,阮西西心里生出闷气来,悄悄地把手伸向男人的腰上,作势捏了下去。
何老三吃痛,一张脸都紧绷起来,这小媳妇可真是下死手啊。
而且,这小媳妇掐错了位置,这再偏一点,自己就要废了。
而且,小媳妇刚才这一下,把他身体里的渴望都唤醒了。
再这么下去,自己可是忍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只好松开小媳妇的腰,然后放任小媳妇从腿上下去,坐在了他跟刘恩翠中间。
刘恩翠的脸早就成了猪肝色,她知道何老三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可她刘恩翠岂能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别以为不能靠着,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于是接下来,刘恩翠开启了献殷勤模式。
先是自己把水壶拿出来,一边喝一边又羞涩的看向何老三,“三哥,你口渴不,你喝点,不用客气。”说着,直接把水壶递给何老三。
何老三看都不看刘恩翠,直接冷声拒绝,“不用,我口渴的话我娘子会喂给我喝的。”
说着,还递了一个眼色给阮西西,那意思像是在说小媳妇你看我多男人,美色在前都能守得住,只可惜小媳妇看都不看她,而是一把夺过刘恩翠的水壶然后递给了孙三哥,“既然你这么好心,那就给孙三哥喝一口。”
“你?!”刘恩翠一张脸瞬间耷拉下去,作势就要去夺过来,可是想到自己眼下还坐在孙爷爷的车上便又只好忍下来。
可没想到水壶转瞬又被刘香秀给夺了去,然后拧开盖子狂灌了一口,喝完之后又吐了进去,嘴里嫌弃道:“这是什么东西,甜不甜苦不苦的,倒是一股子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