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西用手一挡,又一推,刘桂花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被推了出去,阮西西没有心软,“大嫂,是造谣还是确有其事,我相信只要让我们进去搜上一搜就真相大白了。”
“什么,还要搜,阮西西,你没搞错吧,你要带人搜自己的婆家,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叫吃里扒外,你要是搜不到,那可是对爹娘不孝顺,是要被从祠堂除名的。”
不信阮西西这小贱蹄子不害怕,刘桂花笃定道。
“大嫂,若是搜不到,除名就除名,只是你推三阻四的,我害怕你是不敢让我们进去搜。”阮西西不把刘桂花的威胁放在心上,什么除名,吓唬别人还成,吓唬她,做梦吧,她压根就不想进什么何家的祠堂,巴不得跟何家脱离关系呢。
刘桂花没想到阮西西油盐不进,一时间还真有些无的放矢。
村长见刘桂花也没话说了,沉声道:“李家村从未出过盗贼,没想到这头一次就是大案,把人家要盖房子的两大车砖瓦给偷了,要是让我抓住了,必须严惩。”
“村长,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抓盗贼去抓就好了,跟我们何家有什么关系。”刘桂花还想故作平静的狡辩。
可是村长却不给她机会:“为什么来你们这儿?还不是因为我们按照车辙子找到了你们家,我们怀疑这盗贼是把东西运到你们这儿来了,怎么,还不?”
不等村长说完,何老大就开了口,“村长,咱们何家人在这李家村也好几辈子了,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人,你可别听信谣言,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的污蔑我们呢,村长,你是村里颇有威望的人,要是连你也听信谣言,这李家村还谈什么风气。”
村长愣住了。
的确,他发现车辙之后就按图索骥找到了何家,一直以为是何家人偷得。
毕竟何家人有前科。
可是现在何老头,邱芳芳,刘桂花甚至是何老大都如此笃定,他也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弄错了不成?
阮西西见状赶紧道:“是不是那让我们搜过了不就知道了,若是大哥大嫂和姨夫姨妈真的没有做,现在更应该让我们去搜上一搜,好摆脱嫌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推三阻四的,好像是害怕让人搜一样。”
村长琢磨了一下,阮西西的话似乎更有道理。
何老大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脑子哪里是阮西西的对手,直接就变了脸,下意识就想着动用武力,好在阮西西及时的警觉,道。“大哥脸色好差,怎么,难道是我说的不对?所以大哥并不想 摆脱嫌疑?可是为什么呢?”
何老大一听,顿时更加生气,下意识道:“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让人搜,也不需要摆脱嫌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毕竟若是换作他人没做过而被人怀疑,那肯定会急于摆脱嫌疑,而不想背着骂名。
可是现在何老大的举动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没做过,所以更应该让我们帮你证明,大哥如此的做派,倒是让我怀疑大哥的话是不是故意的。”
何老大:“……”
何老头见何老大已经被彻底的带入沟里,生怕傻儿子继续说下去会露出更多的破绽,赶紧道:“村长,我的为人你知道,我贪小便宜,又好面子,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做的,我就是想要,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拿,就跟上次一样,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的去呢,再说老三是我的儿子,我想要可以直接跟老三说,没必要是不是,只是你要是真的搜了,不管有没有,那我们家的名声可都要坏了。
村长,何安现在可是咱们村顶有前途的,眼瞅着就要参加乡试了,若是考中了,那肯定是给咱们李家村增光添彩的,你若是让人搜了这未来状元的家,以后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不是?”
对着村长说完,何老头又看向阮西西,语气很不友好道:“西西,好歹咱们是亲上加亲,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至于为了破砖头就这么侮辱我们,你是想把我跟你姨妈还有你大哥大嫂弄得颜面扫地,我们齐齐上吊,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阮西西听何老头的话,心里却一阵恶寒,这做了坏事,还倒打一耙的人她见多了,但是像何家这般理直气壮地实在是少见。
原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阮西西介怀,可没想到阮西西不仅不介怀,还一脸的冷笑,何老头没由的一阵恶寒。
心里隐约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姨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觉得与其让未老状元家背负着骂名和怀疑,倒是不如彻底洗清,再将真凶绳之于法,姨父觉得呢?”
“你看,何安表哥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如果今日的事情弄不清楚,那这件事就会一直是何安表哥身上的污点,我相信何安表哥如果知道了,也不会甘愿背负这无畏的骂名,所以我觉得姨父的考虑纯粹的多余的,咱们现在更应该做的就是帮何安表哥证明,帮姨父一家证明,姨父若是再推三阻四,我倒是要怀疑姨父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盗贼的计划,还是说姨父就是盗贼,却在这里贼喊捉贼。”
“阮西西,你放肆。”何老头被阮西西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都成了绿色。
何老头气的牙根痒痒,早知道阮西西不是善茬,却没想到如此的巧言善辩。
何老头心里竟然有些毛毛的感觉。
可是他不敢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在一个黄毛丫头这里翻船。
不管怎样,只要他就是不让,还不信这些人能从他的尸体上趟过去。
“好了,何福,是不是,你让开,我们搜一搜,不就成了,若是真的是你拿的,你赶紧还给西西和老三,俩孩子一个是你外甥女,一个是你养大的,你难道真要彻底的撕破脸。”村长深知何福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