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听了这个问题脸色难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死了。”
“死了?任务没完成?”陈慢惊讶发问。
“是。”文伯是习武之人,双手沉稳四肢有力,但此时手抖得不成样子,完全控制不住。
陈慢哑然一时间摸不清楚其中的头绪,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但这说的都是开国大臣,跟御林军有什么关系?
牛成听到这个并不惊讶,他不知道皇上的脾性但他师父是知道的,在听说这件凶案可能会有皇家天子之事,便三令五申让他不许插手。
陈慢听到这儿也挺为难,“你说相国的孩子在宣城?”
“不知道。”文伯摇头,“我们从未查到过任何蛛丝马迹。”
“男女可知?”
“不知。”
文伯说了许多关于寻找相国孩子的事情,言语间有着不解和郁闷,按理说那个时候孩子才几岁,不应该会掺和到那个事情上去,但为什么非得杀了孩子?斩草除根么?
事情越听越郁闷,但凶手还是没有头绪,陈慢愁得不行,接下来牛成又问许多问题她都无心搭理,白日很累加上精神高度消耗,后来困成狗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微亮,醒来时已在不甚柔软的床上,地上睡着牛成,他还没醒过来。
陈慢不想起床索性躺着,这会儿手脚酸软感觉很疲累。想到昨天文伯交代的事情心中不免生出很多烦躁,好像跟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实在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醒了?”牛成说话间起身,“身上清贫与你合住,可介意?”
“那没事,我钱多着呢!”陈慢拍着腰包,想到铁牌没了,等会儿要顺着来时的路去找找。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也该回去了。经过一夜外面的雪又厚了几分,牛成见她拿着麦秸秆不知所措,屈身帮她裹好小腿,又命小顺拿来些遮蔽风雪的东西,这才悠悠上路。
陈妈出了门左看右看也没迈步,“老牛,你的马呢?”
牛成回头眯着眼睛看她,“道路上还未除雪,如何骑马?”
“那你昨天是走过来的?”
“当然。”
二人说着话走进茫茫雪场,自己走的时候颇为辛苦,现在有人陪同倒是有意思多了,陈慢彻底放开自己二哈的本性,叽叽喳喳连滚带爬,回到昨天的小坡上从上到下地摸索着。
“你找什么?”牛成就站在旁边,看着她犯傻。
陈慢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腰牌丢了,只说丢了个极其珍贵的玉坠子,要是找不到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牛成倒也没有反驳,拿出个腰牌在手里晃啊晃,“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六扇门生人弄丢了牌子,要是让师父知道,怕是要在门堂前跪上一天一夜了。”
陈慢抬头看到牌子后眼睛都瞪直了,奔上前就要拿走,牛成故意举高了些,看她拉着自己的袖子蹦跳着想拿到,忍不住发笑。逗弄了好一会儿才拿出老大的模样教育好半天,而后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