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几个老师兵荒马乱的进屋将哭成泪人并且华丽社死的班长给带了出去,骆桥在人群中冲她竖起大拇指。
不出所料再次被请到办公室,这次好了,几个老师轮流进行思想开导,无非就是“也没真的把你怎么样,至于么”“要是她有个好歹,你要怎么负责”云云,完全是偏向班长说的。
陈慢幸好忍住了暴脾气,不然真的要学孙悟空大闹办公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轮番轰炸,放学铃声响起老师们情绪明显放松,经过举手表决先放过陈慢,等明天上班再说!
陈慢翻了个白眼,回到教室准备去天桥下跟丐帮兄弟们挤一挤,毕竟系统也没告诉她晚上住在哪儿。
天色还算明亮,很多学生去食堂吃饭,小卖部挤满了人。
陈慢从书包里翻出了走读证,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至于什么破烂晚自习上不上也没什么区别。
“你还好么?”韶奕奕站在教室门口,“广播我们都听到了,对不起。”
陈慢实在不屑这种迟来的道歉,背着书包转身就走,掏出手机的同时发现上面有倒计时。
6天14时3分20秒
“我草,又来?”陈慢早该想到,这种游戏向来都有时间限制。
“一起走么?”韶奕奕殷勤地跟在她身后,“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炸串,我请客。”
陈慢本来都不准备搭理她,听到这话后又稍稍顿住了脚步,“走吧!”
炸串店就在学校附近,没有什么装修,就是个小门脸,陈慢炸了满满一桶,韶奕奕付钱时脸色都有些发白,这可是她一周的零花钱。
两人坐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看着车来车往就着汽车尾气吃得不亦乐乎。
“我跟那个向学义是怎么回事儿?”陈慢想着不能白吃人家东西,怎么都得让人家说点什么。
韶奕奕吃得嘴角都是红油,听了这话面露疑惑,“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大导致你失忆了?”
这还真是个好借口!陈慢脸色抽搐着点头。
“我就说你怎么变了个样子。”韶奕奕松口气,“向学义是我们班的班草,长得很帅。你呢长得很漂亮,算是班花,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们都很看好你哦!”
“你们?”
“对啊,大家都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消息。”
陈慢嚼着大虾,这个时代倒是开放,谈恋爱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不过你们好像总是吵架,平时也不互动。”韶奕奕吃完了手中的炸串,看着陈慢还剩满满的一碗,也不说话。
“想吃?给。”陈慢把满满的一碗放在二人中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俩在一块儿的?”
“向学义说的。”
“他?那我说了么?”陈慢表示这种单方面承认恋爱的基本都不可能。
“你什么都没说,你以前很沉默的。”
陈慢点点头,那确实就是了,怪不得那个班长敢这么造谣。
“时间差不多了,咱去上自习吧!”韶奕奕看着还剩许多的炸串,“我吃不下了!”
“没关系,交给我!”陈慢拍了拍胸口,“正好我得去补数学,顺便给老师带点贿赂。”
韶奕奕满脸震惊。
骆桥看着教本脸上皱纹都多了好几条,他怎么会备课啊?他怎么知道这些怎么写啊?就算数学好也不至于让他当个老师吧?怎么不是学生?呜呜呜……
“想啥呢?数学老师?”陈慢捧着炸串来到办公室,看到骆桥把脸都给揉成了五边型。
骆桥闻到炸串的香味眼前一亮,于是两人就这么坐在桌子前把脚翘在办公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骆桥的任务看起来比较好解决,但实际上相当难,谁会在游戏里谈恋爱?就算是,对方怎么着也得肤白貌美大长腿,娇柔可爱易推倒吧?结果到了这个游戏世界,除了受气就是被打压,连个女教室都没看到,还谈恋爱?
陈慢被他一顿吐槽逗得笑成二傻子,说起现在收集到的线索,感慨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游戏问题?相当考验智商!
“难道是被游戏判定成了高智商人群?”陈慢晃啊晃,旁边的骆桥差点被这一句话呛死。
“……算了。关于那个死掉的学生,我也听几个老师说过,据说家庭条件挺好的,长得也帅,反正是经常收到情书的那类男生。三天前突然消失,家长报警,查到的线索就是你们一起去了网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哈?那……接下来呢?”
“查监控呗,现在还没什么定论,按照你的任务来看,他十有八九是死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网吧!”
骆桥伸手拉住她,脸上满是无奈,“小姑娘,动动脑子好不好?警察肯定都把网吧翻了一遍了,你现在去有什么作用么?”
“也是!”陈慢说着坐回位置,回到刚刚的姿势。
“有老师说,向学义失踪之后你独来独往经常在校园里乱窜。后来警察就把你拉过去问话,没人知道你说了什么。”
“我?”陈慢指着自己,“我好想在学校里是个挺孤僻的人,一个人走很正常。”
“那老师说你当时精神涣散。”
“……”
骆桥身为实习生,居然还有巡查的重任,并且巡查的不是正在自习的学生楼,而是年久失修的老楼。据说每个老师新来的时候都会去,因为老教师是绝对不会去的。
“我好怕!”
陈慢看着抱胸委屈巴巴的骆桥,脸上皱起一副嫌弃的神色。
“走吧,反正我也没事。”
骆桥感动地看着她,伸手就把她揽在怀里,“好兄弟!”
“大叔,咱俩这都算是忘年交了好么?”陈慢挣开给他胸口加来上一拳。
“我才29,你最小也得十八了吧?”
“17。”
“未成年?”
“嗯。”
“这个游戏不应该要未成年的人啊,是不是你妈登记错了?”
“放心,错不了。”
俩人就这么说着,拿着手电筒朝着破旧老楼出发。这栋楼只有三层,坐落在教学楼后面的食堂的后面,外面被刷得粉白,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是个惨白脸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