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日子,沉辞到苏家也已经有好几日了,便在这几日里,他们确确实实是将这“游手好闲”贯彻到底。
小年那日回来后,苏桐便再也没有见过沉辞。
“也不知要如何才能进入父亲的书房,名正言顺的将朝中的事情摸个干净。”苏桐这样想着,心里却也是有些忐忑的。
“阿阮是否在屋里,阿阮!阿阮……”屋外传来叫喊声。
苏桐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询问,“是谁在外面?”
“回小姐,是表少爷来了,这会子正吵着要见您呢!”
一旁的锦屏撇撇嘴,不知这表少爷怎的就大早上便往扶风院里闯。
“谢玉吗,”苏桐有些扶额,怎的把他给忘了,好像是那日宴会过后,便是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了吧。
“将表少爷带去前厅吧,”苏桐转身进入内室换了件衣服,便朝着前厅走去吧。
“怎的阿阮还不出来,莫不是还睡着,怎的这样懒……”
谢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吃着点心,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
“谢玉,你可莫要造我的谣!”
苏桐从里屋出来,看着在那吃的不亦乐乎的苏玉,听着他的话,打趣的说着。
苏桐坐在椅子上,接过青竹递过来的温汤,小小抿了一口。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她看着坐上的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此时的谢玉有些委屈,只听他回道:“阿宛,晌午过后,我们便要走了,这几日你都不来找我。”
谢玉其实生的也是极好的,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长大后,也不知要祸害多少的女子。
苏桐也不回答,便又将手中的温汤又饮了一口。
”嗯,所以呢?“她问的有些漫不经心,谢玉一听,便瞬间不乐意了。
谢玉起身,大步走到苏桐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只见是一个青色的袋子,只有香囊一般大小。
“阿阮,今日我便要回去了,这次回去,父亲便要安排我进入家学,与兄长们一起念书,“说道此处,他好似有些犹豫。
苏桐听到此处,便想起谢玉的年纪,眼见着便也是十二岁,虚岁也是十三了,本来早就应该送去书院的,或许是姑母太宠了了些,才会让他还在此逍遥。
“那你便好好地读书,争气些,考个状元回来,让姑父姑母高兴,“苏桐看了谢玉一眼,便是不再说什么。
看着苏桐不由得有些好笑,“阿阮,你莫不是傻了,这状元便是这般容易的吗,不过小爷努力,看看这榜眼能否一试。
苏桐听着,不由得白了苏玉一眼。这人还是如此没脸没皮。
谢玉也不再打趣,他又顿了顿,看着苏桐说道:“此次回去,我恐怕得被母亲圈在家中,便是年关,也是难再四处跑的了。”说完神情有些伤感。
“阿阮,这东西是我寻了好久寻来的,你一定要好好收着,莫要弄丢了。”
苏桐有些好奇,这小子又寻了什么物件,她正想打开看看,一旁的谢玉便一把按住。
“等我走后你再看也不迟。”一脸的神秘,苏桐不由得觉得好笑。
“苏桐,小爷回来,你莫不要早早嫁了人,便是有了心仪的,也得等小爷来看看。”谢玉说的有些
一旁的苏桐不由得有玩笑,但这眼底却是坚定。
“你莫不是皮子痒了,再乱说,我定要撕了你的嘴。”苏桐说的有些好笑。
谢玉却是不听,他看着面前的人,小声滴咕着,“你何事做不出来……”
苏桐一听,就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咳咳,没有,你就记着,等着我来就好,”说完就又将东西塞到苏桐怀里,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桐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失笑,“这小子。”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摸着有些咯手,她打开又看了看,竟然是一支木兰簪子。
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之中隐隐约约透露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那芯却是一颗圆润通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脂。
苏桐有些意外,这是年前游玩时自己提过的,想要一支木兰簪子,却是宝斋阁的一支玉簪被魏氏姐妹买了去,那时候,她还觉得可惜。
却是不曾想,谢玉这小子竟然会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青竹,你去寻个匣子,将这簪子收好。”
青竹满脸的笑意。接过她手里的簪子,便转头朝屋里去寻个匣子,将东西放好。
苏桐并未多想,她总觉得,这小子小时候也的确是挺可爱的,不像长大时候,一张嘴说啥都天花乱坠,自己也不记得,他是娶了哪家的小姐,便是从她嫁给方淮后,这些事情,他便再也不知晓了。
终归是个对她好的,记着上辈子的情谊,苏桐也是极感谢谢玉的。
便是但愿这辈子,谢玉金榜题名,娶个心仪的女子,二人琴瑟和鸣。
莫要像自己一般,嫁了自己不愿之人,娶了不该之妻,最终害人害己,白白误了一生。
跑出扶风院的谢玉,停在小路上的一棵树下站着,他朝苏桐在的方向,看了看,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住了脚步。
“阿阮,你可要等着我呀……”他的神情坚定,眸子里透着光亮,那一眼,却是万年一般。
此时的琅院,赵怀俞看着手上的东西,“元娘便是这般说的吗?”
一旁的沉辞眸色有些深,“她的确是这样说的。
“不过,因着并未探寻,现在的形势,却也是摸不准,那到底是有多少人,或许还是要一探究竟的。”
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赵怀俞此时有些不满。
“老四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那位不是还没去吗,他竟然就如此的急切。”
赵怀俞满脸的阴郁,“他不该动我的人,”
此时的赵怀俞拳头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
“福伯那边,你且让人好生照顾着,千万不可出任何的差池。”,
提到福伯,一旁的沉辞也是不由得冷了脸,周身的温度都不由得又冷了几分。
“福伯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必担忧,至于万寿山,怕是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了。”
沉辞的眸子里满是精光,眼底的怒火,马上便会涌出来。
“这是要做的,今日过后,再好好寻个日子,一切从长计议,至于老四,定是让他后悔付出代价。”赵怀俞的言语之间,满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