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也没用,是你自己的父皇刚愎自用,得到这个下场是她活该!”陆明轩看见宁柔不能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就算宁柔真的有力气和陆明轩打一架,陆明轩也不一定出于下风,只是最贼的人,总是心虚一些。
“你只是精神穿越过来了,就算你登上了权利的定风波又怎么样,你觉得天下人会臣服于你一个篡位的宦官吗!”宁柔看着陆明轩,眼睛里满是仇恨。
可是宁慈看着就澹定多了,说起来,宁慈和宁柔还是同父异母呢。
“你说的没错。”宁柔的那些话正是戳到了陆明轩的痛处,自己处心积虑的差一点就可以稳坐皇位上,偏偏最后的关键时刻穿越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也随之付出东流了。
“所以我这不是在寻找办法回去吗?”陆明轩先是已经找到了方法,说起来颇有些得意,“你们还记得那个李公公,当然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李公公,就是现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还有那些姑娘,不过都是我们的试验品。”
宁柔想起来自己看见的那个司机和那些姑娘,又想起第一次看见宁慈的时候,宁慈满脸的苍白,原来如此。
“所以上次你只是因为操控那个司机,所以元气大伤吗?你早就算好了我们会去找你,这一切都是你们提前设好的圈套,你们说得那些话,到底有几个字是真的!”宁柔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宁慈,实在有些心痛,看着宁慈这个样子,怕是早就知道宁国亡国的真相了,宁慈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竟然这么冷漠。甚至还助纣为虐。
“你...你....”宁柔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慈。
宁慈看着宁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宁柔想要的得意,反而有一丝忧伤的情绪。
宁柔竟一时分不清宁慈是为了父皇而心痛,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情。
“你不用那么惊讶,你想的也没错,亡国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宁慈看着宁柔,“你知道陆公公说得那个将军家的小儿子,是谁吗?你一定不知道,因为父皇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那是我的亲舅舅,那时候父皇以为只留下了我舅舅一个人,却不想我母妃早就被人救走了,并且还成功的送到了父皇身边,为父皇排忧解难。可是没有过几年我就出生了,我母妃终归是太过于妇人之仁,因为和父皇有了肌肤之亲,加上我的出生,竟然将家里的血海深仇都给忘了,或者说是母妃不愿意再起杀孽。”
“本来我也在母妃的保护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有一天我无意间听见了母妃和舅舅的谈话,这才知道了原来自己和父皇之间,还有着一家人的鲜血。所以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皇自从我出生以后,从来没有来见过我和母妃,因为父皇也查出来了母妃的身世。你说我是该谢谢父皇不杀之恩呢,还是改恨父皇杀了我母妃一家。”
宁柔对这些是真的衣物所知,但是关于宁慈说得那个大将军府的事情,宁柔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件事发生在宁柔出生以前,但是你那个时候宁柔的皇兄已经出生了。
那时候将军府位居国公,宁柔的皇兄宁风瑟更是和宁慈所说的舅舅年龄相彷,那时候两个人还小,经常在一起玩。
所以宁柔关于将军府的一些事情也是从自己的皇兄哪里听来的。
宁柔只是听说那时候拓族犯上,皇上派国公领兵十万前去镇压,一直将拓族直接赶回了自己的族内,甚至还签订了十年的免战条约。
按理说这是宁国的大功臣,以后将军府的后背就是光靠着国公的庇佑,都可以代代衣食无忧。
但是国公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一旦在沙场上尝到了甜头,就有些不知收敛,天高皇帝远的,圣明不如将军令。
皇上早就下了班师回国的诏书,但是国公却拒不接旨,扬言要直接打入拓族腹地,直接占据拓族。
这明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似乎是在为宁国考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国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要占据拓族,自立为王。
以国公当时掌管的宁国的兵力,加上收编的拓族的兵力,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国公叛国就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然而国公更加心狠的就是,自己留在宁国的一家老小,他根本就来不及多加考虑,只能舍去。
全府主人和家丁一共二百二十余人,加上国公的九族,全部被抄斩。
可是皇帝对着那个和太子,也就是宁柔的皇兄的玩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私底下将人给救了下来。
本来孩子尚小,皇帝一直将他留在太子身边,当一个书童,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书童就失踪了。
皇帝自然是不敢对外声张,可是皇帝心里明白,一旦这个书童回到了拓族,以后一场乱战在所难免。
而救走宁慈舅舅的就是陆明轩,包括梅妃也是在陆明轩的安排下成功的到了宁柔父皇的身边。
别的宁柔都不想承认,可是宁柔的父皇对于陆明轩的重用,确实是宁柔父皇做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自古就是宦官误国。
但是无论如何,宁容易作为一个孩子的立场,并不觉得自己的父皇有什么深重的过错,不管对于天下百姓还是对宁柔,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和一个好父亲。
“你有没有想过,陆明轩当时救你舅舅和你母妃,打的就是以后篡位的主意,一旦他上位成功了,你觉得他会将你们留在宫里作为威胁拓族的筹码,还是会留着你们这些知道他如何篡位的人,冒着以后将这些细节流出去的风险,留下你们的命。”
宁柔毫不避讳陆明轩的存在,直接将陆明轩的丑恶揭露出来。
宁柔到不觉得自己几句话就可以激起宁慈心里对父皇的愧疚,但是至少可以拉宁慈一把,不能让宁慈一个帮着一个毒蛇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