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姝,你在威胁我?”
她挨了一巴掌,还要让她忍气吞声,叶太妃恨不得从云静姝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叶太妃,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哀家只是与你闲话家常。”云静姝冷笑,“奉劝你别再惹哀家,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叶太妃想到自己的堂兄,觉得屈辱极了,她的确不能和云静姝硬来,堂兄的仕途并不顺遂,且官职和镇国公完全不能比,要是自己连累了家族,那她就是叶家的罪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叶太妃只得低下头颅,“太后,是臣妾错了,还请太后原谅臣妾一回,臣妾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自请罚俸半年。”
“半年还是太少了,青娥,你说呢?”
青娥言简意赅两个字。“太少。”
叶太妃深吸一口气,手背上的青筋都掐出来了,“那臣妾自请罚俸一年,还望太后消消气。”
“那行吧。”云静姝点点头,一副勉强的样子,彷佛自己吃了大亏。
叶太妃屈辱的转身走了,呼啦啦带走了她身后的一大群宫女,本来是抓太后私通的,却没想到害得自己丢了个大丑。
自己被太后命人打了一巴掌的事情,要不了明日,就要传遍后宫,叶太妃算是没脸见人了!
叶太妃走后,云静姝还站在原地没动,一个男人从假山后跳了出来。
这个始作俑者仗着会武功,一直藏在假山后头,这场闹剧他算是从头听到尾。
始作俑者生了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五官立体,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多一分太柔,少一分过刚,眉梢眼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只是静静的瞧着你,就会让你不自觉的被他的神秘所吸引。
他穿着一身袖口束紧的紫色劲装,身长玉立,肩宽腿长,往那一站,就无处不在的散发着他的魅力。
不过这魅力扩散到云静姝这里,就自动被她给屏蔽掉了。
自古摄政王都不是啥好人,她要想命长,还是得躲远一点。
“太后好威风啊,同样是先皇的女人,叶太妃您是想打就打。”摄政王学着云静姝刚才的样子鼓掌,“这个下马威给的十足,太后真的了不得!”
“摄政王没事还是少往后宫里跑,省得又让人看见了。”
云静姝瞟了摄政王一眼,整日里阴阳怪气跟后宫娘们一样,懒得理你。
“让人看见不好吗?”摄政王走近一步,被青娥拦下了,他也不在意,邪笑道,“太后娘娘独居深宫寂寞,不如趁此机会下嫁本王,本王做一对琴瑟和鸣,交颈相缠的鸳鸯?”
青娥眉头一皱,没待她说话,云静姝就羞答答的脸红了,“还有这等好事?哀家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争气的眼泪从云静姝的嘴角流了出来。
摄政王:“......”所以他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吗?
有趣,真是有趣,太后决定还政给皇上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她被皇上给软禁了,之前不还把着朝政不肯放的吗?
都说太后自落水之后顿悟了,看来传言不假,现在这性子倒是有趣得紧,他屡屡调戏,她不仅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脸红生气,还会反调戏回来。
这太后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云静姝扶着青娥的手,主动提起了摄政王之前问她的问题,“先前摄政王的话,哀家已经回了你,摄政王往后就不必再问了。”
摄政王不想小皇帝亲政,但平日里云静姝在后宫里深居简出,他接触不到,只好冒着风险入后宫了。
摄政王脸色平静,“太后心意已决,本王阻拦不了,但不知太后可为镇国公想过?”
“想过了。”云静姝一派天真的说,“镇国公对夏朝,对皇上忠心耿耿,说话行事从无差错,可这和皇上亲政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气噎,不知道太后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今日自己进宫,也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安危,太后的决定,对自己而言,并不重要。
摄政王在云静姝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视线落在那一大堆的骨头上,漫不经心的问道,“看来太后对这猪蹄很是满意?”
云静姝诚恳的点了点头,“挺满意的,这宫外的猪蹄就是不一样,地沟油做出来的就是比养生餐好吃。”
“您说什么?”摄政王有点没听清。
“没什么,就让你没事赶紧回去,这一带都是你皇兄的遗霜,你总在这里晃悠,哀家一想到你皇兄晚上会去找你谈心,就觉得忧心得很。”
“......”摄政王额上青筋直跳,阴沉的瞅了云静姝一眼。
“太后说的是,本王这就退下。”
云静姝都能听见摄政王咬牙切齿的声音了,她心里一乐,谁叫你欺负嫂子了?
不过云静姝乐了没一会儿,就垮了脸。
因为摄政王在无语片刻后,盖上了食盒的盖子,“猪蹄多油,吃多了伤身,要是让皇兄知道太后吃了本王带过来的猪蹄,恐怕是要来本王算账的,本王胆小,经不得吓,所以这就把猪蹄带走了。”
摄政王要提走猪蹄!
云静姝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青娥连忙扶住她,“太后?”
云静姝靠在青娥的臂弯里,泪眼朦胧的望着摄政王的背影,“大猪蹄子要走,把小猪蹄子留下呗。”
摄政王一听,顿时跑得比耗子还快,眨眼就没了人影!
云静姝呜咽一声,清泪两行。
青娥心疼的哄她,“太后,您想吃猪蹄,咱们回慈宁宫自己叫小厨房做,没事的,回去就能吃上。”
云静姝瘪瘪嘴,“可是...宫里的没外面的好吃。”
“那奴婢让顺子上外面去买。”青娥对太后,那是一个无条件的纵容。
“那好吧。”
云静姝和青娥走着回慈宁宫,思绪渐渐飘远,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的事情。
原本的云静姝虽然是被推上垂帘听政的位置的,但她自己也不想放权,所以在垂帘听政一年多以后,眼看着小皇帝已经十五岁了,也决口不提亲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