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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荒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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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集略显羞涩地笑了下,暗搓搓地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了裴仪的小拇指,黏黏糊糊地道:“我的反正都是你的。三郎你要是觉得我做得好,全都拿去好了。”

裴仪心尖一颤,下意识要把手指抽出来,但萧君集却牢牢勾着她,目光越发黏黏糊糊的。裴仪不禁有些无奈地道:“松手。”

萧君集一脸委屈地对着她摇摇头。

裴仪郁闷了,心说:你抓着我不放,你还委屈上了?

萧君集站在她面前,眼巴巴地瞅着她,小声小气地道:“三郎对荀郎君可宽容得多呢,他要碰你的手,你都不带躲一下的。”

裴仪大为冤枉,微微瞪着眼睛道:“我哪儿有?”

萧君集轻轻哼了一声,酸不拉几地道:“你刚刚专门留荀欢下来说话。你可没有专门留我说过话。”

裴仪仔细回想了一下,可惜记忆还是有些模糊了。

她只能不甚确定地道:“我好像专门留过你的吧?”

当然有咯。

萧君集记得可清楚呢,那次皇子逼宫事件后,三郎专门留他下来,问他今后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三郎可关心他了~

可惜——三郎这份关心就跟阳光一样,到处普照大地。

今个儿普照他,明儿就普照到七杀,改明儿又普照霍渊,心情好了又普照赫连临玉,再过几天,这阳光又普照到荀欢身上去了。

哼,总之,三郎这道阳光到处普照众生!

萧君集心里酸溜溜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才没有呢。三郎你就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又怎么可能专门留我下来说话?向来都是我自己觍着脸主动留下来找你说话的。”

这醋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裴仪都隐隐觉得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醋味儿了。

哎……

裴仪心里直叹气。

她就搞不懂了,这萧君集和荀欢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能吃醋啊?

两个男人一个赛一个心眼小,还一个比一个能拈酸吃醋。

关键是,吃醋的人几乎都不讲道理的,什么事情都能歪曲出一通歪理出来。

你要是妄图和一个吃醋的人讲道理,那可真是怎么辩怎么输。

裴仪果断决定直接顺毛。

她好脾气地哄道;“方才,我专门留阿欢下来,其实是有事情要安排他去做。你们各有所长,所做的事又各有隐蔽性,有些话不宜大家都在场的时候说。就像如今,我俩说的这些话,就不适合在人多的时候说。”

萧君集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自己在三郎心中的特别之处。

他抿嘴忍笑,心情总算是舒坦了。

他索性坐到地上铺着的软毛探子上,双手轻轻攀着裴仪的膝盖,仰头望着人家,放软声音撒娇问道:“三郎,若是有一日,你扶摇直上九万里。你待如何安排我呀?”

裴仪心中大囧。

她都还没坐上那九五之尊宝座呢,这些大佬就已经惦记起她后宫的位置来了吗?

裴仪囧囧有神地低头迎上对方的目光,尴尴尬尬地问道:“你想我如何安排你?”

这是把皮球又踢回去了。

萧君集笑盈盈地望着她,问道:“我如何想,你就会如何做吗?”

裴仪觉得这问题不是不能继续忽悠。

但是,这样的话题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忽悠着聊下去呀。

“阿衡,我不瞒你,我其实现在从来没想过婚姻大事。”裴仪诚恳地道,“我这人从来不乱给人承诺,若是说出口了,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在没做好决定前,没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萧君集听了这话不免失望。

他不甘心地问道:“三郎这话是忽悠我吧?你给荀欢、七杀、霍渊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吗?”

裴仪心里突然好囧。

她本来真心真意地说了一通话,结果被萧君集这么一通分析,搞得好像她是个到处风流而坚决不承诺的大渣渣一样。

萧君集见她突然沉默了,气哼哼地道:“我就知道!三郎你这人就是不耿直!”

话完,他起身就拂袖走了。

裴仪望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很是郁闷地抬手扶额。

哎……

这哄人真是太难了。

一不留神就直接顺毛变炸毛了。

数日后。

京都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一日早朝之时,老皇帝如往常那般威严地坐在鎏金宝座上。

站在他身旁的大太监一甩拂尘,尖声尖气地宣布了一道圣旨:“四皇女‘霍沉鱼’自幼成长于民间,今重新入宗祠,载族谱,封镇国公主。”

举朝哗然。

且不说那个流落民间的“霍沉鱼”公主究竟是谁,就单说“镇国公主”这头衔就大为不妥。

向来公主都是没什么实权的,公主的那些头衔也都是些虚衔。

比如,乐平公主的封号是“乐平”,取的是“安乐平安”之意——仅仅有美好的寓意在里面,实际上并无任何实权含义在其中。

但是“镇国公主”这个头衔是不一样的。

历朝历代能获封“镇国”这个头衔的公主都没几个,把过往的朝代都拉通排一遍,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之所以“镇国公主”这么少,那是因为“镇国公主”是所有公主中真正掌实权的人——即便不掌实权,那也是曾经给国家做出过大贡献的人。

可这个“霍沉鱼”公主过往常年流落在民间,哪里谈得上为江山社稷做大贡献?以什么资格获封“镇国公主”呢?

大臣中诸如御史大夫就直接站出来反对道:“陛下,依照惯例,‘镇国公主’只能由为天下立下赫赫功劳的公主担任。微臣以为,‘沉鱼’公主获封‘镇国’头衔,甚为不妥。”

老皇帝阴沉着一张老脸听着别人反对他,心情糟糕透顶。

有了这位御史大夫的带头,其他官员胆子也大了起来,也跟着出列反对。

“臣也认为甚是不妥……”

“一个尚未为家国做出大贡献的公主又哪里当得起‘镇国’二字?”

一群文官慷慨激昂地范言直谏。

而丞相大人裴述却是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根本不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大殿的侧门角落处,晏落鱼悄然站在极为隐蔽的地方,默默注视着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

听到这么多大臣反对她获封“镇国公主”,晏落鱼脸色沉了下去,小声挖苦道:“一群男人叽叽歪歪的,跟群鸭子在乱叫一样,烦死人了!”

跟在她身旁的贴身丫鬟低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大殿高台处,老皇帝阴恻恻地看着群臣反对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等一群大臣七嘴八舌地发表完了反对意见,老皇帝才缓缓看向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言的丞相裴述。

他带着几分欣赏与鼓励问道:“裴卿,此事你如何看?”

老皇帝这么一问,直接把满大殿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裴述身上。

丞相大人能怎么回答呢?

若是支持老皇帝,丞相大人绝对会惹得同僚们看不起。

但若是支持同僚们,丞相大人必然会得罪老皇帝。

所以,这孰轻孰重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裴述出列,拿着笏板微微低头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多言。”

众人满脸愤慨,被堵得话都没法说了。

照裴述这意思,敢情大家刚刚慷慨陈词了半天,其实是一个字都不该说吗?

奸臣啊!

裴述怎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呢?

就算封公主这件事是陛下的家事,可天子的家事那就是大家的事,绝不是像一般老百姓那样的家事好吗?

众人在心头将裴述吐槽了一个狗血喷头,但嘴上却没敢反对老皇帝。

高台之上,老皇帝对于裴述的回答十分满意。

他满含警告地一一扫视过那些出口说反对意见的大臣,板着脸不容置喙地道:“四公主封为‘镇国公主’,此事就此定下,不容再议。”

晏落鱼听到这话,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忍不住抿嘴笑了。

而朝堂上的众人则丝毫没有喜悦情绪,大部分的人都如同吃了苍蝇那般难受。

大家都暗搓搓地骂裴述是个迎合君上喜好的佞臣。

裴述丝毫不把这些看法放在心上,优哉游哉地走出大殿,慢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裴仪如今只是个六品的给事中,是没资格上殿听朝的,所以对于早朝大殿内发生的争执,她并没能亲眼所见。

不过,好在她如今眼线还算广,一般都及时地传来消息。

就好比现在,裴仪虽没有在今日的朝堂之上,但她已经很清楚老皇帝靠着个人感情直接将晏落鱼封为了“镇国公主”。

想到老皇帝说晏落鱼常年流落在外,裴仪就忍不住向系统求证道:“难道晏落鱼其实是老皇帝的女儿?”

系统囧囧地回答道:“不是。晏落鱼的生父乃是已故将军晏崇道。”

那老皇帝怎么说晏落鱼是他的闺女呢?

裴仪忽而醒过神来,惊诧地跟自家小系统吐槽道:“陛下这是混淆皇室血脉呀!”

系统一摊手道:“老皇帝要这么玩儿,谁能阻止他?”

裴仪沉默不语。

她惦记着探子告诉她的另一件事情。

她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当天下值后,裴仪上了马车,吩咐道:“忠叔,去裴府。”

马夫李忠听到小主子要回裴家主宅了,心里顿时十分欢喜,高高兴兴地架着马匹便跑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裴府外。

原本裴仪的黑檀木马车在一众公子哥儿里绝对算是奢华的,可这辆马车可其他几辆停在裴家大门口的马车一比,顿时就显得十分低调又内涵了。

无他,实在是因为她家哥哥们的马车实在是太华贵了,那叫一个讲究哦。

“三爷。”

门卫恭敬行礼,很恭敬地为裴仪开路。

裴仪微微颔首表示受礼,沉声问道:“我阿爹现在在哪儿?”

其实问出这话时,裴仪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最可能的答案,不过一切都要证实才行。

“书房。”门卫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裴仪心说果然。

每次她回裴府时,几乎她家老爹都在练字修身养性。

“三爷,请。”很快就有下人过来领着裴仪出了书房。

守在书房外的门卫远远便看到裴仪来了,很有眼力见地立马转身进书房禀报情况。

正在练字的裴述听闻此事,轻笑道:“放她进来。”

于是乎,裴仪如往常一样轻轻松松地进了书房,接着她便依照惯例给自家老爹行礼。

裴述对于自家闺女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继续练着字,嘴上却问道:“陛下封晏落鱼为公主这件事,你怎么看?”

裴仪站在自家老爹身侧,肃容道:“陛下要封一个姑娘为公主其实无可厚非。毕竟,一个皇帝封别的姑娘为义女是很正常的。”

裴述这才抬头看了自家闺女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可是,陛下并不是封晏落鱼为义女。”

裴仪接口道:“所以,陛下这件事真的极为荒唐。”

裴述不置可否,有些嘲讽地哼笑了一声。

裴仪低头看着父亲笔下的字,不徐不缓地道:“阿爹,我今天听人说,陛下在选好日子,据说是要用于册封典礼。”

裴述不置可否。

这时,老大裴玄纵与老二裴玄挺都回了府。

兄弟俩和自家妹子一样,也是第一时间来书房找自家老爹。

甫一进入书房,裴玄挺就大着嗓门直接说开了:“咱们这位陛下真是昏招频出,竟然封那个‘四公主’为镇国公主。真是搞笑了。那位四公主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身份可不可否都还得另说呢。”

裴玄纵鄙夷地讥讽道:“不用另说。那四公主乃是晏落鱼。晏落鱼是晏崇道将军的女儿,这事儿我们不都知道吗?陛下可真是老糊涂了,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是啊……

裴仪也是觉得皇帝这件事情实在是做得太荒唐了。

所以,她才觉得老皇帝可能做出一件更为荒唐的事情来。

这件事情如此荒唐,以至于裴仪觉得自己说出来肯定没什么人会信。

正当她如此胡思乱想着,她家阿爹却突然开口道:“方才,梵音说,陛下在向钦天监询问日子。”

老大裴玄纵立马很警惕地问道:“陛下在询问什么日子?”

裴述看了身旁的闺女一眼,似笑非笑道:“梵音说,陛下可能在寻求一个适合于册封的日子。”

“册封?”裴玄纵陷入思索,困惑地道,“陛下打算为谁主持册封大殿?”

老二裴玄挺大咧咧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哂笑道:“大哥你糊涂啊。老皇帝不是才刚册封了晏落鱼为‘镇国公主’嘛。人家只是空有册封名头,却没有册封大典。老皇帝哪里会舍得让晏落鱼吃这种亏呀?”

裴玄纵一想也是这个理,不由得摇头感慨道:“太荒唐了。”

自古以来,只有皇帝登基,亦或是国之储君新立,亦或是册封皇后才会有册封大殿。

九州大陆,就还从来没听说过专门为一个公主举行册封大典的。

“这可不稀奇。”裴玄挺翘起了二郎腿,但一想到自家老爹还在一边,他又立马麻溜地把翘起来的腿放了回去,嗤笑道,“人家晏落鱼可是‘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是可以有册封大典的。”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裴仪终于开口道:“万一不是册封镇国公主的大典呢?”

一屋子的人不由得都看向了她,几个男人的眼里都写满了困惑:要是不册封为镇国公主,还能册封为什么?这个大典不就是为了补给镇国公主一个册封礼么?

裴仪其实也只是猜测,但她总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大,所以还是说了出来:“陛下如今已经册封晏落鱼为‘镇国公主’了,此为铁板钉钉的事情,他其实已经无需再为了此事专门再办一场册封大典。我倒觉得,陛下很有可能是想册封晏落鱼为……”

她突然戛然而止,有种不太适合往下说的样子。

不过,她虽没有说完,屋里的人却是渐渐悟出了她想说什么。

裴玄挺是第一个炸毛的人。

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家妹妹,很是难以接受地道:“你是说陛下想册封晏落鱼为‘太子’?这不至于吧?这太荒唐了!他们皇室现在不是还有皇子吗?怎么可能越过皇子去册封一个公主为‘太子’啊?”

人家前朝女帝之所以能继承大统,那是因为皇室嫡系血脉已经没有男子,所以那大行皇帝脑子一晕就稀里糊涂地册封了自己闺女为女帝。

谁曾想,一群皇室旁系对此极为不满,个个皇族男人都觉得自己是正统,一个个都起来造反要当皇帝。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老皇帝就这样视而不见?

更何况,人家夏女帝血脉正统都还遭到如此强烈的抵制,就晏落鱼这种明显就血脉存疑的女人还不更遭皇族抵制啊?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懂。

所以,每一个人都觉得老皇帝若是想册封晏落鱼为太子,那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甚至有可能是掉粪坑里了。

总之一句话,绝对不正常。

裴玄纵沉声道:“陛下还不至于如此荒唐。”

裴玄挺深表赞同,立马支持自家大哥的观点:“我也觉得陛下不可能这么荒唐。他今日册封晏落鱼为‘镇国公主’就已经惹得朝臣大为不满了。要是陛下再册封晏落鱼为‘太子’,那绝对是在扇大臣们的耳光。到时候,别说皇室里的嫡系旁支会起来反对他,就算是一群大臣也会起来反对他。”

裴述虽然不置可否,但就那态度而言也是倾向于两个儿子的观点。

裴仪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种事情本来也就只是她的个人直觉而已。

孰对孰错只能等时间来验证,多争辩也没什么益处。

虽然她的父亲哥哥们都还对老皇帝的“理智”存有幻想,但裴仪对这个老皇帝可真不敢再抱一点幻想了。

一个皇帝,能轻易地混淆皇族血脉,并轻易地将这个假公主册封为地位超然的“镇国公主”。

这么荒唐的事情,老皇帝都已经做了。

那还有什么荒唐事情是老皇帝不能做的呢?

裴仪觉得,这个老皇帝已经行事完全不理智了。

她思索了一阵子,心情复杂地问道:“阿爹,咱们这位陛下是对晏崇道将军特别迷恋吗?”

裴述正在练字的手微微一顿,难掩嫌弃地道:“陛下根本就不配!”

不配?

不配什么?

裴仪心中由此疑问。

但在此情此景之下,这个疑问似乎也没那么不容易破解。

以她阿爹这态度来看,想来阿爹是觉得老皇帝配不上晏崇道将军吧?

裴仪上前一步,凑到自家老爹跟前,低声问道:“阿爹,你能不能给我聊聊,这陛下到底是有多喜欢晏崇道将军呀?”

裴述突然连练字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将手中的毛笔往书桌上一甩,很是郁闷地扭头看向自家闺女,心情复杂地道:“你就这么喜欢听一些风流韵事?”

裴仪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拖着软乎乎的调子撒娇道:“喜欢~”

老二裴玄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支持自家妹子道:“我也喜欢!”

老大裴玄纵其实对于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的,但鉴于自家妹妹似乎极为感兴趣,也言不由衷地表示支持道:“我也喜欢。”

裴述看着一群貌似兴高采烈的孩子们,突然感到好糟心。

自家崽子都是群热衷于桃色八卦的小年轻,这该咋整?

这还有前途吗?

裴述眉头皱了起来。

裴仪却立马道:“阿爹,我其实并不是想知道老皇帝和宴崇道将军的相处细节。我就只是想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老皇帝为了晏崇道将军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啊?”

裴述想了想,心情复杂地看向了自家闺女,很是郑重又郁闷地道:“我突然觉得,你的看法是对的。”

这话没头没脑的,裴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是困惑地“嗯”了一声。

裴述沉声道:“咱们这位陛下很疯的,他是连皇位都能交给崇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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