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马上知道这件事儿了，他这会正在市里开会，不顾影响的他还是马上给王成打来电话。
“你直接拿掉俩副科，这样会不会不好啊？常委会那些老迂腐肯定会阻止的。”
“哥，你是不知道这俩玩意有多遭人恨？拿掉她们是必然的，你不同意的话，我这头就直接立案了！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之前首长在省里也处理过几次类似情况，我认为，这种拿着公家的钱不当钱的行为就是犯罪！多少人吃不起饭？这些个富家少年、公主要摆阔给我滚回自己家里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王成毫不留情地回怼过去了。
叶浩没有办法，他只好同意了。
叶浩同意了，其他人也就不敢有意见了，商务局和接待办的一把手并不敢如以往一般：自己人犯了错第一时间是去找关系说情。这次他们俩都分别主动地帮她们收起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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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去哪啊？”其中一位女干部问。
“你别管去不去哪？赶紧收东西先离开这栋楼，你要是等王成这疯子立案搞你，那你这辈子就废了，别多说话了，先收拾东西回家等信吧！不会让你没工作的，实在不行找你们家人找关系调走嘛！”
…
果然，王成带着秘书随后就来到位于县行政中心五楼的商务局和接待办的办公地查看情况了。
看到俩人在收东西，王成说：“这种干部就要永远打击，连吃饭这点小事都要人教？家里大人没教过嘛？像什么样子！”
这时商务局的局长偷偷说：“王副书记，这，这，今天您处理的俩人来头都不小，一个是前任县长的女儿，一个是市里商务局副局长的女儿。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副局长这个位置啊！这个…”
“奥，然后呢？然后就能如此浪费纳税人的钱？你要让老百姓来食堂看到这些，你看大家会不会把她们打死？什么玩意！我告诉你，叫她们背后的人给我低调点，别一大把年纪了还被送进去吃水上漂，我现在是给他们脸，只处理他们小孩，等哪天惹毛我了，我就要处理他们了！”王成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他也在发泄，发泄对这些现象的不满，发泄这些时间这些人阳奉阴违的反感。
收拾东西的那俩也听到了，她们嘴巴一嘟，想着回去如何添油加醋地汇报一番。
俩小姑娘还没回去就越想越气，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人在电话那头怒不可遏，挂完电话就给各自主子打了电话过去告状，结果主子那头说：“消停点吧，没看到前几天人王成的那些关系来了多少啊？那就是给他站台啊！你觉得我们拿什么和他斗？拿你这把老骨头？还是拿嘴巴？”
这让他们非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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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安昌、甚至整个道南，乃至于范围更广。食堂浪费现象都是体制内一个非常严重的普遍性问题！各单位机管局是每天想方设法搞好吃的，大家就像长不大的巨婴，想方设法浪费！有些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这里装一盆，吃两口就倒掉；继续装一盆水果，吃两口又倒了！然后发个自以为高尚的朋友圈：“今天单位的饭菜真难吃！”
前几十年建立在土地财政上的政府让大家好日子过多了，开始有点“沾沾自喜”了！
叶书记曾说过，各单位的硬性财政开支中，起码有30%是浪费的！最不该的就是年度预算让自己单位做，自己审核，而应该有相关的机制去保障。每一年，上头一喊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南红政府就象征性缩减个几万、几十万，在年度预算里体现“是为了响应上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口号！这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叶书记还曾说过，别看咱某些方面的科技创新力不行，一些人的智慧，在这儿体现得淋漓尽致。
国家和人民，就是一潭水，这谭水是会枯竭的。现在体制内所有高收入、高福利，都是从这潭水里头舀的，水不够了，有些人就人工降雨！可凡事有个度，当人工降雨也不行、水潭也快枯竭时，体制内还不变，那百姓就会奋起反抗！团结起来的国人势不可挡！
“小杨啊！我们的社会上现在有两项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谎言的东西：一项就是这个世界上有铁饭碗；一项就是房价一定要涨！而这两项谎言又是相伴相生的！不少百姓希望房价上涨的愿望很朴素，那就是可以把手中多余的房子赶紧出手！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雷很大吗？知道！但他们错误地认为了，房价和经济是非黑即白的关系！如果房价继续涨下去，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自己！没有谁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王成在回办公室时，对杨迪安说。
“现在一直稳房价，甚至还提出房价崩、经济崩，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找不到第二个房产替代品，我能理解这种无能为力。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如此下去了！南红还得感谢老书记，没有走那条老路，所以到现在，南红都没有受到房价多大的影响！而省内其他县城，我觉得他们都应该感到耻辱！他们所谓的稳定工资、所谓的公积金、所谓的福利，都是掏空了本县所有人民未来几十年的口袋换来的！有些县城明明有其他办法的，却偏偏选择了来钱最快、对人民伤害最大的一种方式。”
“王书记，那未来能掏什么呢？”杨问。
“招商招商，就那么点子商，不可能几千个县都招满，房地产税也撑不住目前胃口大开的地方财政支出，那能怎么办？我之前认为可能会县与县合并，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行政区划是我们国家的宝贵财富！所以，只能干嘛？只能改革！大爷太多了，老百姓不养了，让一批大爷滚去做蛋糕吧！”王成怒气仍然未消，说话时火气仍然很大。
“哈哈，书记，就拿我们这栋楼的来说，这些人会啥？啥也不会！要真的出去，这些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您说写材料吧，也就会写点小八股，那不就活生生饿死…”杨迪安笑着说。
“所以，要对老百姓好点！不然出去讨饭，老百姓都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