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看着眼前堂堂徐府大小姐三更半夜出现在自己屋顶,李飞着实好奇。
“难道她对我有啥非分之想?”
还未等李飞想完,少女竟手持晶蓝之剑向他刺来。
感到一道无比锋利的气息袭面而来,李飞一惊,身体猛然侧转。只见剑刃擦过白袍,李飞连连倒退了几步,胸前微痛,白袍被整齐的划开一道口子,口子里面,多出一道伤痕。
“靠,你这娘么来真的!”一口方言暴出,李飞惊讶道。
少女未理会青年的烂话,看着仅仅只是白袍被劈开的李飞,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淡,将手中的剑再次横扫向李飞。
李飞又退一步,他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道不出。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少女深更半夜来刺杀他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成了徐府女婿,他的老公,所以赶来杀人灭口了?
可是若想将他赶出徐府又何必把那把青剑借给他呢?
一时间,李飞满脑子疑问。
不过少女可没想那么多,手中蓝剑挥舞,步步紧逼。
“既然你来真的,就别怪我还手了啊,虽然以往我是不打女人的。”李飞毫无气势的说道。随即双脚挫开,手握成拳积蓄狂暴之力。
“呼!”狂暴之力挥出,只见拳头挥带起一阵强劲的拳风,虚空之中形成道道拳影,齐齐向少女轰去。
少女以剑回应。剑拳相交,掀起一阵狂风。拳影皆是被剑气劈成了碎片。
“什么,简简单单一剑就破了我的狂拳!”
李飞暗暗吃惊,数道剑气从他身上划过,留下伤口。
连忙调整状态,李飞刚刚端正视线,那柄利剑就已经向他胸口刺来。
一时间来不及考虑,李飞背后生出冷汗。看来这娘么是真想要他命!
刹那电光火石,顾不上冷静,强烈的求生欲望使李飞用拳头直直轰向剑芒。
忽然,一股无比强劲的狂暴之力充斥起他的双臂,一条条如同青筋随之暴起的如虬龙一般。狂暴之力竟直接顺着他的拳头外放而出。
“砰!”只听一声闷响,少女手中的剑与青年的拳头相交在了一起。那剑竟是被拳头上无形的巨力曲弯,剑气散尽。
这次挥发出的狂暴之气,竟是实打实的十分!
在这股巨力下,少女手中的剑一抖,在虚空中点了点脚尖,缓冲了一下后轻轻的落在了地上,缓缓将剑收回了鞘中,一跃而上屋顶。
与此同时,一时失去理智的李飞也向后退了几步。见少女突然收剑,有点未不知所措。
意识到自己刚才施展出狂拳的威力,李飞恍然大悟。
这妹子看样子杀气腾腾的,实则是在帮自己啊!
随即李飞也跳上了屋顶。然而少女未看他一眼,孤独的抬头,边欣赏月景边说道;“在我看来,你修炼的这个武技的威力主要体现在气势和心境上。只有气势和心境足够坚定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之前濒临死境的你求生意志坚定,由此发挥出了它的威力。”
“哦,原来如此啊…”李飞讪笑着挠了挠头发:“抱歉,之前还以为你要杀我,辜负了你的好心。”
少女看了眼李飞,眼神冰冷。那神色明显是叫他不要说多余的话。
李飞一愣,脸上保持着淡笑,但沉默了下来。
“你房间的床上有女人吧。”少女盯着瓦片上的月光,缓缓道。
“这你怎么知道的?”
李飞因惊讶而忘了解释一下,真话脱口而出。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少女的身影已然消失。
眨眼间,在这月景下,李飞感觉寂寞了不少。
随即慢慢走回屋内,看到床上的银雪仍在熟睡,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睡在地上了啊…”
——
次日,青云轩阁二楼的窗户旁。
一位绛紫长袍青年正在站着,脸上带着微笑。而另一位身穿白袍,腰间佩着把青剑,胜似修道之人。
只见绛紫长袍的青年男子忽然笑道:“恭喜李兄,成了徐府的上门女婿。”
听得项恒的话,李飞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这件事情叔叔……咳咳……徐铮早已昭告天下,我哪里可能不知道。恐怕整个齐国的人现在都在议论李兄吧。”
李飞听似没听,脸上仍然不失风度的与项恒喝酒谈话,只是心里面却想着:“徐老爷子还真有手段,如今若是我拒绝了婚约恐怕不需他动手,别人就能弄死我几百次了。额…这貌似就叫赶鸭子上架吧。不对,老子哪里像只鸭子,就算是那也得是只可达鸭……”
想着想着,李飞忽然问道:“项恒,你知道这枚金牌是何物吗?”
李飞取出金牌,在手中摊开,随之金光闪现。
项恒细看,淡笑的脸上显现出夸张的惊讶,然而又在瞬间恢复平静,严肃问道:“李兄此物是从何而来?”
“徐铮给的。”李飞回答。
听完李飞的回答,项恒又很释然一笑:“看来这位权力倾天的大人很是中意李兄这个女婿啊。”
“此话怎讲?”
“这枚令牌名为天下令,传闻只有对这个大陆的功绩盖天的人才能获得。每一千年才会铸造两枚。凡是持有此令的者,无论地位高低,修为深浅,在各国,地位与国君持平;在各大宗门,地位则与宗主持平。”
“我去,这么厉害!”李飞震惊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令牌掉在地上。
“我只是向徐老爷子要一个能在大齐皇宫随意走动的官职,他竟然将这庞然大物交在我的手中!”
细想了想,李飞狠狠咽了口口水,将天下令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等把齐国内的魔域人尽数消灭之后就将其归还,之后再带着项恒去往神墓。至于婚约,既然退不了,那么就能拖多久是多久。
“话说,你所谓的计划准备什么时候进行?”李飞问。
“大概还要一个月吧,我们要等他们行动后在行动。”
“你确定以我们两个的实力能把皇宫里的所有魔域人解决?”
“当然不可能。”项恒莫名的斩钉截铁道。
“话说这有什么好自信的啊,应该羞耻吧!”李飞在心中吐槽道。
“可是,我们又不是两个人在战斗。”项恒笑着回答,随即补充道:“不过现在的确是两个人在喝酒。”
只是,项恒这一起一伏的回答让李飞对未来深感渺茫,望了眼窗外的闹街,郁闷的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哟,李兄酒量上涨啊。”
“哎,哎,李兄,你倒是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