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欧阳克突然抱拳道。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被我杀死。”
陈石遗眯起眼睛,冷声道。
“陈石遗,你未免太过狂妄了,我若要走,凭你还留不下我。”欧阳克面色难看,一脸硬气的说道。
话音还未彻底落地,他整个人就好似化为了一片落叶,轻飘飘的从人群之中荡了出来。
“早就防着你呢。”陈石遗一脚踩爆大地,整个人如炮弹一般笔直的向欧阳克追了出去。
才跑到一半,陈石遗勐然举起手中沉重的巨剑,往前面一丢。
沉重的巨剑划破长空,带着沉闷的响声,如电射一般,比之欧阳克的速度何止快了十倍。
感受到身后沉重的压力,越来越近的巨剑,欧阳克可不敢小视。
他刚准备向一边飘去,但那巨剑已经迎面而来,根本就来不及了。
既然无可抵挡,也就只能硬抗了。
“神驼雪山掌。”
欧阳克心头沉重,直接一掌拍了出去,一只偌大的手掌突然飞出。
但他向来无往不利的家传掌法,此刻却脆弱的可怜。
直接被那巨剑轰破,并在余势不减之下向他撞击而来。
霎时间,巨剑还未到来,它身上索绕的寒意已然迎面而来,吹拂的脸颊都快要僵住了。
危机之刻,他本能的将双手举起,横挡再前,用尽了全身内力。
砰!
与巨剑接触的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丘处机他们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了。
巨剑撞在身上,他一瞬间就失去了对自己两条手臂的感应,继而,那冰冷的巨剑重重落在身上。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座高速移动的小山撞到了身上。
体内五脏六腑一下子移位了,一口口黏稠的鲜血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狂喷而出,直至后背狠狠撞在一面石墙上,他才觉得自己停了下来。
卡察!
厚重的石墙表面出现裂纹,差点便被撞断,他整个人砸在上面,嵌在中间。
陈石遗这才不急不缓的向欧阳克走来。
欧阳克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死死的盯着对面来人。
细微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颊上不断滑落,他没敢动,一击而已,他就已经受了重伤,根本就逃不了。
现在就看能不能稍微拖延一些时间,修复一下伤体了。
“突然不跑了,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陈石遗微笑了下。
欧阳克可是一条大鱼,不论是把他变成自己的手下,还是用来威胁威胁欧阳锋,获得一些自己想要的好处。
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石遗,我劝你不要自误,我乃是白驼山庄少庄主,我叔叔可是大名鼎鼎的西毒欧阳锋。”
欧阳克眼见陈石遗不动,似乎被他吓到了,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希望。
“这就是你要说的。”陈石遗脸上带笑,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以为欧阳克已经做好了决定,没想到到头来还在威胁着他。
“陈石遗……”欧阳克笑了下,还想说话,就被陈石遗一掌打中他的脑袋,当场昏死了过去。
“把他送到刑狱宫,逼他交出自己的家传武功。”陈石遗冷酷的对一边的几个青龙会道士吩咐道。
蛤蟆功他是不奢望了,这门武功欧阳锋视若珍宝,很有可能连他这位侄儿也没有传授。
但白驼山庄其他武功,在整个江湖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无论是神驼雪山掌,灵蛇拳法或是刚刚欧阳克施展出来的瞬息千里。
尤其是后者,据他所知,这门轻功乃是白驼山庄家传的上乘轻功,精妙程度,比之全真教的金雁功也丝毫不差。
当然,其使用毒物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就是不知道他继承了他叔父几成功力。
欧阳克此人对陈石遗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他可舍不得此人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陈石遗望了一眼四周,喊杀声还在震天响。
他叹了一口气。
不久前,这些人都是江湖上令他仰望的存在,而他也从这一刻开始,被推到了与江湖正道相对立的一方。
而剩下一众勐金国士兵,以及一些全真教弟子,全都面面相觑起来,一个个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下,他们已经处于群龙无首的地步,想要求饶,可看陈石遗又随手打死几人。
似乎,并不想给他们任何机会了。
数个手持刀剑的全真教弟子以及几个身穿甲胃的金国士兵,一下被巨大的恐惧压垮。
毫不迟疑的向向着他砍来,银白色的剑身已经被血染红。
唰!
刀剑碰撞在一起,明明对方就在他们眼前,但等他们的长剑落下,居然一瞬间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呼~
陈石遗鬼魅的出现在几人身后,硕大如门板一样的巨剑落下。
“果然,只要速度足够快,就几乎先天性立于不败之地了。”
在他身后,七八个全真教弟子与金国士兵一下子被他打飞到空中,下了一场血雨。
更远处,一名金国小头目看到这边,低吼一声,拖着一把铁枪,狂暴的向着陈石遗狠狠冲过来。
铛!
丈二长的铁枪打着旋倒飞出去,陈石遗出现在金国壮汉身后,门板大的巨剑上还滚落着几截蠕动的肠子。
壮汉僵直在原地,整个人从腰部开始,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分离,砸倒在地。
此时灵智上人与梁子翁才快步才从身后跟上陈石遗。
一路上他看的头皮发麻,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
直到此时,他才清楚,他们要对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太血腥了,对方出手,几乎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骨。
此时场面上,连续被陈石遗杀了已经有数十人,其中还要加上几个小头目。
但就是如此,陈石遗还是觉得麻烦起来。
他周身气流涌动,直接一掌拍飞出去。
一只偌大的寒冰巨掌浮现,所过之处,带来一阵人仰马翻。
他每走过一处,便是数十人当场消失。
不多时,他便走出了广场,地面上已有上百人,夹杂着恐惧,哭泣的求饶声不断响起。
但陈石遗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了,没有半分动容。